这话说得甚是不合听,高氏牛鼻子一横,撸了撸袖子,作势就要冲上去。那三角眼更是一瞪,扬起手又放下,没办法,柳念念身边的张云成实在太有压迫力了,她可不想犯晦气。高氏这般想着,叉着腰就骂:“爹娘丢的小骚皮子,就爱和野男人厮混,嗤,老娘要报官,说你这贱蹄子不孝顺!”
院里昏迷的陈氏听到一阵一阵不堪入耳的声浪,渐渐也醒了过来。听到高氏说出如此的话,她牟足了劲,撑着残破的身子,提了一把菜刀就冲出来。整个人急红了眼,一粒粒浊泪成了两条溪子,根本就停不住。
“你个老虔婆,老娘跟你拼命了!呜呜呜,嫁到你们家做牛做马就算了,你这老虔婆竟然还想把我们娘俩送官!我活不下去,也不会让你有好日子过!”
陈氏终究力气不支,非但没把高氏砍了,自己整个人也都摔在地上,狠狠吐出了一口鲜血。
柳念念连忙把陈氏扶起来,眼泪也不自主在眼眶打转儿。她不知受了什么影响,脑子里一阵阵浮着陈氏对自己的好,若没有这么一个懦弱可欺、却慈爱祥和的女人,她柳念念早就不知道成哪里的孤魂野鬼了!柳念念擦了擦眼泪,这一刻,仿佛她就是之前那个乖巧懂事的柳念念。
高氏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脯,睨了一眼母女俩人,惯会耍狠的她直接抬起脚,踹了一下陈氏,“你这个生不出儿子的蹄子,敢跟老娘发横?嗤,今儿个非把你给休了!”
河湾村的人于心不忍,看着陈氏挨打的模样,也暗自抹了抹眼泪。
他们张了张嘴,却不约而同的惊觉,这是别人的家务事,他们没有资格插手。于是乎,有几个好心的人,便麻溜的去村里请了里正过来,希望能救一下柳念念母女。
“休!赶紧休!我和我娘早就受不了你这老不死了!”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柳念念心知她和陈氏已经一无所有了,那个没有良心的爹也在外边养了女人,相信不久之后,陈氏也会被休弃回家。与其继续在柳家受辱干活,还不如早早奔向新的生活。
可陈氏却不愿意,拼命摇着头,死活不肯顺着柳念念的话。
“念呀,别跟你奶吵……”眼泪纵横的样子,实在令人心痛。
高氏见陈氏服软,顿时底气就大了,反正在河湾村都已经丢了脸,她倒不如收拾一顿柳念念这死丫头解解气!当即,高氏再次捡起烧火棍,二话不说便朝着柳念念的身上抽去!
说时迟,那时快,一张如同罗天大网的手,稳稳当当地将烧火棍抓住,任由高氏怎么扭动挣扎,都无法撼动半分。
“你、你——山炮!你想怎地!”高氏气到了。
果然是个杂种,别人的家事都要搀和。
“婶子,聘礼我会尽快送过来的,如果你再打人的话,我送过来十两还是十文,就不知道了。”张云成沉吟一下,“婶子既然说了有钱就能娶念妹子,那念妹子就是我的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