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得到你说不吗?”容华海倒是没想到容福儿敢拒绝,哼道:“你看看你才回京几日,就和这么多男人搞出传闻,真是不知检点!你是要嫁到冯家的人,现在满城风云,说你和皇子勾搭在一起,不快点把你嫁到冯家,将军府的脸就要被你丢尽了!”
容福儿有些恼火,甩开身上动手动脚的老女人,上前一步,质问容华海:“父亲,你真的要将我嫁给一个老男人?我身上,也是流着你的血的!”
说到这里,容华海冲下去给了容福儿一个巴掌:“闭嘴!我容华海没有你这种妖异女儿!也不知道你娘和什么鬼东西鬼混,竟然生出你这样的怪物!要不是看你有点用处,我怎么会将你从边城接回来!”
“这就是你的心里话!”容福儿扯了扯嘴角,冷笑两声:“你从来不将福儿当做女儿,扔到边城任自生自灭,想和冯家打好关系,你就终于想起来边城还有个女儿,接回来送给冯家作礼物!”
一个真正的父亲,怎么能忍受女儿被一个老男人糟蹋!
容福儿真是替死去的小女孩不值,原本是个漂亮的美人胚子,因为被人下毒而成了妖异,还被扔到边城,最后吃不饱穿不暖而死。
容华海怒道:“来人,把三小姐锁进离苑,不准离开一步!三日后,送入冯府!”
将军府的两个侍卫上前,对容福儿冷道:“三小姐,走吧。”
言罢,两人便要押住容福儿,容福儿一甩袖,黝黑冷厉的眸子扫过他们:“别碰我!我自己会走!”
两个侍卫面面相觑,只得跟在容福儿身后,将她押到离苑。
大厅之中,容华海面色难看,在太师椅坐下,大手一把捏碎把手,怒道:“这丫头胆子不小心,竟敢顶撞我!”
潘氏见状,赶紧上去说道:“老爷,臣妾觉得这个三丫头不太对劲……”
“怎说?”
潘氏遣退了厅里的老女人,然后在容华海耳边小声道:“三丫头回来不是遇上了盗贼?可是臣妾让人去查看情况,却发现马车和三大高手连尸身都没有,就这样失踪了。而且三丫头说她给路人三颗夜明珠作盘缠,他们才将她送到京城。作为盗贼袭击马车不就是为财,显眼的三颗夜明珠却没被拿走。”
闻言,容华海眼中闪过异色,随即而来的是阴狠:“不管她打什么主意,一旦嫁入冯府,我就让人把她解决了!”
容家和冯家到时候已经联姻,就算来往也不奇怪,容福儿作为棋子的使用期便到了!
离苑。
春嬷嬷知道容华海要见容福儿,便一直担心在门口等着人回来。她一直觉得容华海不是个好人,更不是个好父亲,担心容福儿出事。
当她看见容福儿被两个侍卫押进来的时候,愣了下。
两名侍卫二话不说将离苑的关闭,依稀能看见门外传来锁链的声音,他们将离苑的大门锁上了!
春嬷嬷终于反应过来,连忙冲上去,抓着门把试图将门打开,却徒劳无功。
大门真的被锁上了!
春嬷嬷哆嗦着问容福儿:“小姐,这是怎么回事?”
“禁足三日,将军让我三天后嫁给冯老爷子。”容福儿冷脸道。
春嬷嬷望向洛儿,只见洛儿点了点头,这竟然是真的?春嬷嬷觉得心疼极了,眼泪哗哗落下。
容福儿叹口气:“春嬷嬷,这件事别……”
正想提醒春嬷嬷别告诉巫马羡丽,结果春嬷嬷突然跑进了屋里,还是巫马羡丽的房间。
容福儿目瞪口呆,洛儿上前纳闷瞅着容福儿说道:“小姐,这是件大事,我觉得还是要让夫人知道的。”
容福儿正想说什么,屋里突然传来巫马羡丽的惨叫:“福儿!”
“娘,我来了。”
容福儿赶紧进屋,床上的人正伸着手四处乱摸,容福儿在床边坐下,抓住巫马羡丽的手,安抚她激动的情绪:“娘,你冷静一下,我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他,他竟然真的让你嫁给一个老头,你是他的女儿,他怎么忍心!”巫马羡丽惨叫着。
“娘,我不会嫁给冯老爷子的,所以你别激动。”
“你能做什么?他把你锁在这里,三天后就送到冯府,生米做成熟饭,到时候你还能怎么办?”巫马羡丽哭着将容福儿拥入怀中:“我可怜的福儿啊,怎会如此命苦,或许,或许我一开始就不应该那么做!”
容福儿知道巫马羡丽心疼自己,却不明白巫马羡丽最后一句话的意思。
“娘,您说什么呢?”
巫马羡丽沉默了,容福儿有些疑惑,什么事情这么难说?
良久,巫马羡丽心疼的摸上容福儿的脸蛋,摩挲着正常的皮肤,一触到蛇鳞,身子便是一僵。
“是娘的错……”巫马羡丽垂泪:“你会变成这个样子,都是我害的。”
“娘,您别说了,我这幅样子,您怎么可能料到呢。”
“不,你生下来本是个正常的孩子,有着大大的眼睛,漂亮的皮肤,就像我年轻时一样,你本可以成长为一个美人!”
容福儿愣了,她一直以为自己的脸是将军府恶毒的潘氏造成的,真相竟是巫马羡丽?
屋里的春嬷嬷和洛儿呆住了,她们都以为容福儿的脸是天生的。
巫马羡丽看容福儿不说话,还以为容福儿生气了,连忙抓紧容福儿的手,生怕她不听自己的解释就走了。
“福儿,娘真的对不起你,我以为只要毁了你的脸,我们就能过上正常的生活。我本是住在蛮荒丹谷的自由人,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那年金曜国和元雷国打仗,容海华领着士兵闯入我们的村子,不仅抢了村子的粮食,还将我掳走!”巫马羡丽的眼泪更是汹涌了,情绪也越来越激动:“那个畜生强占了我,我什么都不敢做,他是金曜国的大将军,我对付不了他!当我将你生下,你是那么的像我,我害怕你长大了也惨遭那个畜生的毒手,我便刎开你的脸,将黑水蛇的鳞片塞入肉中!”
一室的静谧,只有巫马羡丽急促的呼吸声,容福儿给她倒了杯水,想让她喘口气再说。巫马羡丽却是拂开水杯,喘着气继续道:“可能没有人知道,黑水蛇的鳞片贴在人的身体会寄生,若是没有及时发现清理,便会一夜蔓延!”
这下容福儿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不是毒,而是黑水蛇的鳞片在脸上寄生了!
洛儿走到床边,着急的问巫马羡丽:“夫人,小姐的脸还能恢复正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