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老大被肖胖婶从楼子里纠了出来狠揍了一顿,肖村长苦等了一夜都没来人熬了夜的老人家这精神也越发的差了,更主要的是,肖村人的猪圏也倒了。
这几件事加起来也足够肖村人反思的吧,本以为事情到了这里就完了,可,万万没想到,他们还变本加厉了起来,出手更狠。
没过几日,肖村长竟带着肖村的村民上了山,将他们狗儿山的大门紧紧堵住,个个凶神恶煞一副死了爹娘的样子,甚至还打伤了老铁。
肖村长更是气得脸色通红,“凌小小,你可真是个好山贼啊,竟对我肖村下如此毒手?本以为我与你重修旧好,主动的请了你们山上的人下山修猪圈,好酒好肉的伺候着,可没想到你们却将我的猪圏给堆了,还将猪给杀了?”
造孽的啊,那几头猪他过年都没舍得杀,就是为了多养养卖个好价钱,又或者是衙门收粮的师爷到了可以好生的招待,却没想到,死了,全都死了。
当肖村长看到死猪时,老腿都软了,硬是强撑着精神挺了过来。
“放你娘的狗屁,肖村长你倒是能说会道,什么重修旧好?你那是修吗?把我们灌醉了送到楼子里?你,这是人做的事吗?”
勾二大骂,见过不要脸的还没见这么不要脸的,听大当家那天所说的,他们还往他的酒里下了药?这药要是换成毒药他就死了啊。
想到这里,勾二更加的愤了起来。
肖村长冷哼,“好,我们不说那们,那我们就来说说这个,你们几个还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将人给我抬进来?”
一声令下,肖村的几个毛头小子吃力的人给抬了进来。
众人一见,只见单架上大牛二牛身上开了好几道口子,血染了布衣,看上去受伤不轻。
这?
这是怎么回事?
“看看吧,看看吧,这就是你狗儿山的人做的事,大牛二牛都是家里的劳力,你们下手怎么就这么重?这是要将人往死里打吗?”
凌小小也是一怔,清冷的脸上有了一丝凝重,一边的易梓暗暗摇了摇头,只怕大事真的不好了。
肖村长见凌小小不说话,脸上越发的得意了起来,嗓门也开得更大了,“怎么,不说话了吗?要是不说,那我可就说了,凌小小,你月前匀了殃苗给我肖村,可是修好的猪圈却被你们推倒了,而且猪也死了,这笔账我们就算是两清了。
可是,可是打了他们,这件事我们要怎么算?我还就告诉你了,要是不经我肖村里的人一个满意的答复,你们也别再想走出这个狗儿山。”
肖村长是吃了称砣铁了心了,要是不拿出个章程来,他就不走了看他们怎么办。
勾二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将人打成这样,实在是不该,看这二人伤成这样,只怕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了,更重要的是,狗儿山本就没什么钱,目光不禁看向了内堂的狗柱,他,他怎的会下手这么重?
“不关他们的事,要找,就找我,大不了,我狗柱这条命赔给他们。”
狗柱坐不住了,扒开人群走了上来。
这人是他打的,该由他来负责,可是,可是他不后悔这么做了,谁叫他们满嘴喷粪?要是再来一次,他还是会出手的。
“够了,你给我回去。”凌小小怒喝,他还嫌这里不够乱吗?
“不,我不回去。”狗柱梗着脖子说道,这是他第一次违了大当家的命令,卟嗵一声跪了下来,“大当家的,肖村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从来就没做过人事儿,我,我是气不过才动的手。”
勾二也卟嗵一声跪了下来,“大当家的,这事儿不怪狗柱,是他们,是他们欺人太甚了,今日我们下田放水,大牛二牛跑过来就对我们大骂,你是没听到,他们骂得多难听,说什么狗柱是个玩姑娘的浪荡货,还说,还说狗柱日日与你在一处,或许,或许你们早就滚到一处去了,还说如今有了个小白脸的小先生来了,你就抛弃了狗柱与他滚在了一处。”
这还算是好听的,不好听的还在后头,一口一个奸夫银妇,一口一个露水夫妻,将来狗儿山的整座山的男人都会被大当家的玩了个遍,与那楼子里的姐儿一般无二。
大当家的只不过是一个姑娘家,她是个清清白白的好女子,他们这样的谩骂又几个人能受得了?再加上狗柱心里本就装着大当家的,自然听不下去了,一怒之下三人便动起手来。
“肖村长,这应该是你们欺负人太甚了吧。”
“是啊,我们大当家的还是个黄花闺女,怎由得你们这般谩骂?”
狗儿山的人气了。
“你们才欺人呢,两扇门一关,我们谁知道她凌小小干什么去了?别忘了,她与那个小白脸小先生关在同一个屋子里两日呢,孤男寡女的能有什么好事?你再看看她,长得一副狐狸精的模样,这十里八乡的也找不出一个能比她长得好看的。”
肖村的人反咬过去。
“你,你胡说。”
“你才胡说,勾二,你这么紧张,是不是你也与这个贱人有一腿啊?”
“肖三,你嘴巴放干净点儿,信不信我撕了你。”
“来啊来啊,要是我肖三怕了,我也是贼娘养的。”
“看我敢不敢……”
狗儿山的人大怒,当着大当家的面他们也敢这么胡说八道,真是让火冒,勾二怒气冲顶,抄起手边的家伙就要打了过去。
易梓再次摇头,闭眼不看,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勾二若是再打下去,那肖村长就更有理由要东西了。
砰的一声巨响。
凌小小抓起手边的茶碗,猛的砸了下去。
“够了,你们还嫌闹得不够吗?”
手指紧握,一股冰冷之意从指尖流到全身,是她这个大当家的没做好,让他们起了冲突,也是她没教育好他们,让他们懂得被狗咬了,不要咬回去,那样只会自降了身份,没了品位。
堂间顿时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