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东西都偷到我的院子里来了,站住,别跑,一会抓住定要叫你去喂蚂蚁。”
二话不猛的冲了出去,身影矫健的跟着黑影奔了过去。
只不过她没看到的是,她冲出去的同是,另一道修长如莲的身影落了下来,优雅的走到紫金珠的身边。
当即墨紫奕看到这个所谓的精美花盆时,额头黑线条条。
“杨焱说得没错,她的眼光实在是太差了,不仅认不出你是药草之王,更叫你委屈的用此盆安居?养得白白胖胖,那个女人,她还真拿你当猪了吗?更何况,不是极净之泉,你根本活不了。”
紫金珠,一种比人参还要罕见,药效还要好的药材,因为它是中性,不温不火,极适合身子赢弱的女子使用,可是它却是一个比人参还要难找的药材,还要难养的药草,稍有不慎,朝生夕死也是常有之事。
只是他没想到,在乡间的田间地头能见到它的身影,不过不管怎么样,他终是找到了。
即墨紫奕勾起美唇,大手就要碰触花盆之时,身后一声娇喝。
“住手,声东击西这样的雕虫小计,你们以为本大当家的能轻易的上当吗?操蛋的,敢偷我小紫,拿命来。”
凌小小抓起地上的一把土灰,对着个高大的身影狠狠洒去。
即墨紫奕一惊,立即旋身,宽袖挥去灰土, 他是知道这个女人有多聪明,下手有多狠,一来就用想低三下四的手段洒瞎他的眼睛。
“该死,居然被发现了?”
即墨紫奕深遂的目光看了眼紫金珠,打草惊蛇,只怕今日是拿不到了,余光又看了眼那个脸色怒极的女人,她死了倒是没关系,可若是紫金珠有事,她就是死上个一百次也不够赔的,目光微沉只有另想奇招了,脚下轻点消失空中。
“我晕,有种的别有轻功,跟我一对一的对打,别以为我种了两年的田,就把武功给荒废了,我可是散打女子组的冠军。”
凌小小看着远去的身影气得跳脚,她对古代唯一感觉到无奈的只怕就是这个轻功了,这,这分明就是不科学的存在却还有人使得如此俊美。
另一处。
“主子,对不起,属下没用,没能将她引开,不过,她也太厉害了,追出不三丈便发现不对折了回去。”
杨焱暗汗, 这还是他第一次任务失败,而且还是败在一个女人手上,若是说出去,定会被兄弟们笑掉大牙。
“无事,是本王疏忽,她能用一句话将大哥的人支走,又岂会是一个平常的村姑?”即墨紫奕说道。
“那,那紫金珠怎么办?这次打草惊蛇,只怕我们想要再强夺是不能了,万一惊动了越王,就麻烦了。”
“你且回去,那东西,本王自有办法。”
强抢不行,那便只有智取了,即墨紫奕深遂的眼中透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目光,而目光看向的地方正是狗儿山。
“大当家的,怎么了?”
狗柱闻声而来。
“没什么,只不是个小贼来偷东西,被我打发了。你们回去休息吧,再过几日秧苗就要出来了,到时候还要栽种。”
仕农工学商,农排在第二不是没有道理的,若是人人都去读书了,这天下还让谁来养活他们?而这个大立国对农业的重视也是极大,否则也不会上山劝他们这些山贼头子下山种田了。
“可是……”
“好了狗柱,我说过我没事。”
“呃,是,那,大当家的好生休息,剩下的粗活儿就交给我们吧。”
狗柱低着头把话说完,依依不舍的走了。
凌小小拍拍额头,可怜的少男之心哪,不是狗柱不好,而是她对他根本不来电,狗柱在这个方圆十里,也是个长相周正,老实巴交,性情温和的年轻有为的棒小伙,肖村里已经有好几个大姑娘对他眉来眼去的,这魅力也实在不是不小。
可是,她真的就是一点那方面的意思都没有,狗柱对她的情意,她只能无情的拒绝了。
……
肖村,一律的土房建造,虽说算不上顶好,可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总比莲溪村的茅草屋要好上太多了。
“肖老大,你说说你还能干点儿什么?看看,狗儿山上那个女山贼小贱人都比你强,那秧苗长得跟草似的,再看看你的秧苗,跟个懒痢头似的,稀稀拉拉,万一下雨,基本废了。”
肖胖婶大骂,手指如点豆似的往肖老大的鼻子上点去。
“够了,你骂够了没有,他们家的好,你怎么不上狗儿山当山贼去?哼,凌小小那个小贱人,她把我打得这么惨,我一定不会放过她。”
肖老大是怎么样也咽不下这口气,为了引她出来,他足足花了半吊钱,可是到头来,美人没享受到,还险此被她打残废,赔了夫人又折兵。
“哼,不放过她?你又怎能不放过她?难不成,将她的秧苗给拔了?你就想得美吧,那小贱人可是派人守着呢,只怕你还没近肥田的身就被人给发现了。”
是啊,这是个问题。
肖老大目光一沉,“我没好日子过,她凌小小也别想过好日子。”
一日之际在于晨,一年之际在于春。
可想而知,这春季是多么重要的季节,惊蜇之日万物伏苏,大地以其自身的力量叫醒世间万种生物,趁此之时,身为庄家人,更不会错过这个好时候,春耕就是这项重要的活动。
而春耕最重要的,就是醒秧苗,苗的好坏决定着这一年的收成,一家老小是不是能吃饱能吃好,就在此一举。
“不好了, 不好了大当家的,我们的秧苗,死了,死了。”勾二脸色大变的急急来报。
凌小小猛的站了起来,脸色大白,“什么,你说什么?秧苗死了?”
她根本来不及多想,猛的飞奔了出去。
当看到肥田里原本翠绿喜人的秧苗全部浮在水面之上,犹如一具具死尸,凌小小脑子嗡嗡作响。
“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昨儿个还好好的,怎的一夜之间全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