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药堂的来名不是因为什么多大的决定,不就是欧阳小姐喜欢红药而随便起的名字吗?久而久之,手下的人便正是更名为红药堂了,某个懒惰的女人也随他们了,这名字也称着顺耳。
此刻正值夜晚,门口的脚步声打破了在场的气氛。
一群黑衣人整齐步入进来排列两边,惊得三人的手指及背脊一阵冰凉,慌乱中靠成一团,欧阳九漫不经心地退了回去,摸了摸红色的指甲,然后再吹一口气,又故作惊讶地用右手摸了下脸,“你们吓到这几个小朋友了。”
这话一出,一块的几人,从这种压抑惊心动魄中感到前所未有的压抑,这明明是夏天的夜晚,怎的这般寒冷。
心生寒意的几人,心忽地一沉,就看到眼前的人目光动了动。
那媚眼一扫惶惶不安的三人,还有一个轻皱眉头的宋宛知,唇角勾起一丝玩味吐出一句,“赔罪。”
一声落下,整齐而排的两列黑衣人皆抬起手掌,“啪”地落在自己的脸上,一个劲地扇自己的耳光,仿佛这是一个冰冷的机器。
宋宛知看着眼前的女人,却将她和昨晚的人联系不起来,昨晚的她虽然多了一丝任性,可也没现在的冰冷,目光中一切事都没放心。
可要是此人,原本就是这样的人呢!
她回了回神,对欧阳九的目的没有深究。
安可欣附在宋宛知手肘上的手一阵不受控制地哆嗦,低头脸色很难看,“宛宛对不起。”
察觉到她的害怕,宋宛知轻轻拍了她的手,示意不要说话,她知道对弈是免不了了,照目前这个情形,欧阳九不可能轻易让她们出去的。
程建虽害怕,可是还是出了声音,“九小姐,我们真的只是来找一个同学,这个同学已经逃课2个月了,我们......”他的声音似是硬生生地挤出来似的,“我们真的没有恶意。”
“嗒”一个手势,黑衣人立即停下了动作,没有再继续下一步可怕的举动,“开始吧!不是说要挑战?”
欧阳九迈着步子,眉间瞧着圆桌的棋盘竟有一丝疯狂,意味深长地说,“找人,找到这就得赢。”
缓缓泄下的灯光撒了一片,宋宛知不自觉地过滤那道来自女人身上的香味。
迎上一双已经平静的无波澜的眸子,相对视了两秒,她移开视线,宋宛知笑了笑,“我执黑子,你......执白子。”
“哦?”黑子可是多走一步,不过......这确实有意思!
或许是她觉得主客关系,并不在意,只是对宋宛知点了点头,安静了没了任何令人不适的举动,也不再提昨夜之时,轻声说道,“不要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你。”
可就是因为这一声轻若娇嗔,令宋宛知刚触及棋子的手停住。
此时此刻大圆桌上已经摆好了棋盘,一个小小是摄像机在扫射着桌台,台上还有几个红黄蓝的小圆盘区域。
身后的人点燃一柱手指般粗的香,插在一个沙盘里,对她点了点头,这香味宋宛知却分辨不出来,似是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又似玫瑰花香。
只见欧阳九熟稔的动作点着一支香烟,吞云吐雾地,瞥了下她执黑子的手,掀起嘴角幽深的眼神让她感到不自然,时过半刻,竟然额头上沁出一层细细的汗珠,一步一步为营。
欧阳九嘴角微笑,紧张啊?
爷真是让人不放心,瞥了瞥一角的监控,她心里更是美滋滋的,手中绕着红酒有的没的品尝一口,丝毫不将这对弈放心上。
要是换做宋宛知以前的性格,早就撒盘砸桌走人了,哪还有这个心思陪她玩这个。
时间又过去半个小时了,一步活棋一步死棋,一般黑子走的活,都被白子挡住,渐渐逼入死角。
“小宛知,棋下的倒是不错,胆子嘛......呵,也是挺大的。”欧阳九漫不经心地看了看棋盘,接着又吸了一口烟,心情似乎有些雀跃,“你也挺可爱的......怪不得。”
在这烟雾中喉咙呛得发干,“咳咳咳,过奖。”
这又是红酒又是烟的,简直不将这看作一个对弈,宋宛知强忍着看她似笑非笑的表情。
然后,也扯出自以为笑容的弧度,可明明在对面的人看来是那样的......好笑!
欧阳九眸子的笑意越来越深,一般来红药堂的人可没这番定力的,当然,除了那两个人以外,按这个程序走的话,不出半个小时,黑子就无法顾及只能是输了。
她突然起身,双手环胸,此刻手指中已然没了那呛人的东西,她唤,“下的不错。”
本来无事前来这里,却碰到如此“他人的宝贝,不用上门找”,这也不失为一番意外收获。
原以为小姑娘的皮肤娇嫩,却没想着棋艺也是佼佼的,不知道还有没其他不为人知的厉害之处呢!
美人勾眉,莞尔一笑。
宋宛知迎上她的眼眸,不解这夸奖,这话似乎含着某种含义,有些意外。
只是那笑,也如燕林所说,这样一瞧,果真绝代佳人一枚。
她捻起一黑子直直落下,心想欧阳九果然不按章出牌,这居心叵测的笑容真的好明显好吧!可这个布局,像中国流却不那么简单,三个黑子都在挡着,竟然还可以突破入口,不得不佩服是一个高手,而且还是一个有些......目中无人的痞子感觉。
两个小时之后,欧阳九用匪夷所思的眼神盯着她,深呼一口手中重新点燃的烟,“我输了,你们如愿进入夜色。”
白子已无路可去。
已是死局了!
宋宛知赢了!
一同前来的三人现在才发觉,原来真的棋艺惊人,虽然他们并不懂多少,可这份睿智早在宋宛知下棋的过程中,一一落入他们的眸里了。
安可欣不安的心缓了缓,深深地看了一样宋宛知。
她以前就知道,宛宛的对下棋的这份执着,她这次是否做错了。
而后,四人在夜色中还感觉不真实,比刚才脚踏在地上更是漂浮,浮浮沉沉更是像是飘荡着,安可欣拉了拉她的衣角,不明所以,睁大眼球不可思议地惊叹“宛宛,我们......赢了?”
“不,是输了。我的三脚猫功夫怎么赢得了欧阳九呢。”这是宋宛知在出来的路上一直想的事情,温水煮青蛙?可是对于刚才的状态自己也清楚。
她挥去脑中最后一点疑惑,不安的心渐缓,“对了,疯子呢?”
旁边两人有些恍惚站着,安可欣不情不愿吐出两个字“医院!”
“那......”宋宛知见安可欣摇了摇头,也没有再问了。
梁建和程建两人也是面面相觑,没有言语,一副不可思议模样,惊讶中伴着惊喜!
夜色,就像一个高级酒店的宴客厅,这里装饰豪华,热门非凡,男女手中拿着香槟啤酒,文雅地碰杯,吧台边上服务员正耍技地调着美酒。
四人皆是目瞪口呆,咽了咽口水,这里可真是一个不夜城啊!
“九小姐吩咐了,四位的消费免费,请便,如有有需要可以直接报九小姐的名字。”身后一名佩戴眼镜的黑衣男子看了一眼身后放纵地在音乐池里起舞的众人,说完便转身离去。
“走吧!我们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不管有没有找到你们班的这个同学,时间一到,都在门口集合。”宋宛知盯着手机的照片,和程建一组,安可欣和梁建一组,分开行动。
分好组后,宋宛知一直觉得此人的名字似乎也有些熟悉,最后想不起来也没有继续想了。
一直没开口的梁建此时推了推安可欣,示意她走一起,“可欣,这边。”
一个未满十八岁的人竟然流连忘返在这样的不夜城,果真是不要命了。
手机上的人,长相清秀,眼神微微清冷,按程建所说这位同学学习成绩名列全级前二十名,应该不是什么犯浑的角啊!
“程同学,谢辰同学就没有什么联系方式之类的东西?”宋宛知再次确认,只听到他说,有是有但是联系不上,手机也是一直处于关机状态啊!
“那你怎么确定他在这里呢?”而且非得拉着她一起来呢?然后又听他迟疑地说,有同学说在这里见过他打工。
欲言又止地说,校长也是姓程,大致就是学校要辞退他,可他们也是认识好几年的同学了。
“程?对啊!怎么了?”
宋宛知差点跳脚起来,恨不得拍死安可欣,这不是人家的家务事吗?拉着她来干嘛,你又来凑什么热闹。这个人姓程,她看了看程建,校长不会就是他爸吧,如果真的是。
嘶!真的不是一个倒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