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柳清扬转了转眼珠,问道,“我又不会长久待在陨月城,怎么承包你一个月的餐费?”
“简单,算笔账就行了。”岳灵青想了想,继续说道,“我每天平均开销是两百个金币,你就按这个数给我三十天的分量就行了。”
“你倒也是不客气,不过话说回来.....”柳清扬觉得要赶快转化话题了,不然他极有可能中了面前这个小女孩的套路,“你现在身上有一个肋骨断裂,右肩脱臼,还有一些不同程度的内伤,怎么参加比赛?”
“你到时候就知道了。”岳灵青说完后,闭上了她的双眸,不再说话了。
柳清扬松了口气,靠在椅背上,就这样盯着岳灵青的侧脸,妄图从岳灵青身上寻找一些什么,来解释刚才他看到的现象。
为什么他会把岳灵青看成一个自己从未见过的美丽女子呢?
柳清扬十分的确信,自己当时绝对没有眼花,也没有可能去瞎想些什么,可如果自己并没有出什么问题,又怎么解释那一个现象呢?
从岳灵青的侧脸来看,柳清扬找不出一点点与那一名女子相似的地方,他所看到的,只是一个相貌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小女孩了,哪有一点绝世美人的影子?
柳清扬有思索了一会儿,感到有些头疼,索性停下了思考,闭上眼睛,也进入了凝神状态。
整个房间内再一次安静下来,不再发出任何声音。
......
“主人,那家伙盯了你很久诶!”
岳灵青的精神识海内,穷奇睁开她那双金色的双眸,饶有趣味的说道。
“随他盯,只要不进我三步之内,我是不会从这里出去的。”
岳灵青盘坐在地上,闭着眼睛说道。
她刚刚在闭上眼睛的时候,便让穷奇把自己拉倒精神识海里,不然,她可不晓得该怎么去面对房间里那个扫把星。
以岳灵青的实力,自然是不可能自己主动到精神识海里来,至少要等她灵皇境实力,才能够进到自己的精神识海中。
先暂时将柳清扬的事情放在一边,岳灵青将自己丹田中仅剩不多的灵力调动了起来,查看了自己的伤势。
不得不说,柳清扬还真是个煞星,岳灵青发现,自己当初用来承受那狂暴灵力的手臂中,经脉收到了不同程度的损伤,有一些主要的经脉都出现了破裂的现象。
若是当时柳清扬不出现,只需要让穷奇出来露个脸,并且可以在几秒钟内便可以将那个老者虐成渣渣,可偏偏柳清扬出现了,他还差点把自己的命搭进来了,有害的岳灵青现在成了这个样子。
“穷奇,师傅有没有留下什么可以快速治疗静脉损伤的灵药?”
“没有。”穷奇果断的回答道,“他觉得太多的高级灵药与灵符什么的对你现在的发展会起到坏作用,所以没有留下。”
岳灵青听到这个答案后,心中又是长叹了一口气。
自己现在右手不仅脱臼而且经脉有一定损伤,又断了几根肋骨,有许多的内脏都有些爆裂的迹象,她要用这一副身体去对付蓝家,还是有点难度的。
还有三长老的叛变,这件事一直被岳灵青搁在心里,没说出来。
可如果可以稍稍利用一下柳清扬,说不定他的青龙可以帮上大忙,毕竟自己没有办法将穷奇这样大胆的召出来。
大概了解了一下自己身体的情况后,岳灵青睁开了自己的双眼,黑漆漆的天花板再一次映入了她的眼帘。
“柳清扬。”她平静的呼唤道。
“嗯?”柳清扬也睁开了自己的双眸,抬头朝岳灵青这边望来,“怎么了?”
“送我回去。”岳灵青又一次偏过头来看着这张自己有些厌恶的脸庞,“你不是要看我比赛吗?我还不得赶紧回去看看赛程?”
“就你现在这样,还回去看赛程?”柳清扬反问道,这一次他的话语中竟有一丝担心的味道,“你这种身体去参加比赛,不是去送死吗?小青,你虽然有天赋,但是你毕竟也只有灵人境六段,现在不仅受了外伤,而且还伤了心肺,怎么去赢过蓝家?”
“我自己有办法。”岳灵青抬起自己勉强还可以动的纤细的左手,抹去了额角的汗珠,“再说,若再不回去,我父亲会心急的,他可是著名的刀子嘴豆腐心,若见我受伤了,他是最心急的,更何况现在下落不明呢?”
柳清扬听岳灵青说完后,深吸了口气,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那我送你回去吧。”
说完,他径直走到了岳灵青的身旁。
“你要干什啊啊啊....”
岳灵青还没有说完,就被柳清扬用双手抱了起来。
“你好轻哦.....”柳清扬望着怀中一脸不知所措的少女,轻声说道。
“你放我下来!”岳灵青一边叫喊着,一边想用力蹬腿,可以从柳清扬怀中摆脱出来,可她无力的发现,自己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而且柳清扬看上去虽然比较羸弱,但实际上力气大的很,自己无论怎么挣扎好像都是徒劳。
“小心点,绑在你右手上的绷带可是很名贵的,散了你赔啊。”柳清扬一副贱贱的样子盯着怀中认为放弃挣扎的少女,说道,“不过要赔的话,你也赔不起,干脆以身相许得了。”
“你你你别得寸进尺了!”岳灵青听到柳清扬说这话,单纯的她下意识的以为柳清扬说的话都是真的,赶紧停下了自己挣扎的身躯,朝柳清扬吼道。
“你还是好好想想下一步怎么办吧。”柳清扬异常的归于平淡,说道,“你现在应该想想,怎么样应付接下来的事情,而不是在我身上做一些无用功。”
岳灵青听柳清扬说完后,冷哼一声,先是狠狠地瞪了柳清扬一眼,随后闭上眼睛,将头埋进了柳清扬的怀中,不再发出任何声音。
“呵呵,小青,你怎么就这么好骗呢?”柳清扬心中暗自窃喜,挺直了胸膛,朝门外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