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腰,一个时辰内若我不救,经脉阻塞坏死,以后便瘫痪了,至于他们俩...军医大概也能止血,但我相信,绝对没有我做的好。”
她的利用价值吗?
安若除了医术外, 其他会的在这儿似乎都用不上,什么琴棋书画,在战场,都是无用的技能。
在这儿半个月,看到那么多伤兵,或许这是她能倚仗的唯一。
只是,一个臭丫头,空口说话,能取得谁的信任呢?卫冉不屑的冷笑,她的话,说服不了他。
难道他看不出,方才她是点了大头的穴位,才导致他站不起来吗?解开便行了,没她说的那么夸张,至于另外两位,虽然划破了血管,但对他们这些从军之人,都能自救。
她会的皮毛,真不足以把她留下。
只是在他准备亲自把人丢出去时,安若却忽然站起身,瘸着腿走来,方才大头对她动粗,崴了脚,走一步路都很疼。
她靠近,在他耳侧低语“你四肢冰凉,常有眩晕,偶尔会看不清东西,这在打仗中,可是致命的。”
她语气平淡,还能感觉到她说话时有些紧张。
但是这话却让卫冉惊诧,当即动了杀气。
“我能治好你的病。”
那瞬间,他以为是别人泄露了他的缺点,可是仔细一想,军中也没人知晓此事。
看她虽然紧张但又十分坚定的眼神,卫冉心里开始动摇了。
安若也是在赌,刚才被当作商品一样放在那儿任人挑选,安若就注意到了这个男人。
他与其他士兵不太一样,不仅仅是穿着,气质也如此,明眼人都看得出他身份不一般,但吸引她多看他两眼的,是安若以前看病人的习惯,从面相上看,他眉头紧促,唇色很浅,一看便是血气不太足。
“这算不算理由?”
他这个不是大问题,调理会好的,也许军医便能治,那安若知道他的病,可能会犯了他的大忌,只有死路一条。
但是她也只会这个而已。
没人听清楚他们说了什么,卫冉转身,将安乐拦腰抱起,大步走向自己的营帐。
“老子回去睡觉了,你们自由活动。”
他淡淡道,看也没看安若一眼。
留在原地的士兵们一时间有些发愣,片刻后,不知是哪个兄弟先动手,抱了个女人,紧随之他们便开始抢夺。安若僵持在原地,看到那些毫无反抗之力的女人被一个个强拖走,眼中都泛着泪水和不甘,今晚,对她们来说,就是场灾难。
还有些等不及的,在明朗的夜空下,便把女人的衣服都扒光了,在这儿,强上是很正常的,没有人觉得这些士兵是败类。
送来这儿当军妓的,大半都是罪奴,本该就是死罪。
这场面很让人心酸,但安若却松了口气,至少她自己又躲过一劫,没有被丢出去,也没谁来找她的麻烦。
其实,她的心应该是冷的吧,安若苦笑。
就连躺在地上的大头也被带走了,一晃眼的功夫,火堆旁只剩下她一人。
没有卫冉的命令,谁也不敢把她丢出去,也没人敢碰她。
整天都在生死边缘打滚的人,需要发泄,需要释放,卫冉也不例外,所以安若有句话没说错,她们就是泄欲的工具,可也是因为如此,她们才有活着的必要。
卫冉算是有节制的,只做了一次,便停下了。
他很年轻,看上去也就二十多岁,身形消瘦高挑,可是脱了衣服,身上那些伤痕让人心惊。
完事以后,他起身倒了杯水,话不多,对安乐也极其冷淡,让她觉得,方才的热情是假的。
那一刻,她对这个男人,有些好奇,便忍不住多打量了几眼。
“你和外面那个女人,是什么关系?”
喝完了水,他突然问道,并未回头,仍旧是背对着安乐的。
外面那个...安乐反应了半刻,笑着道“是我阿姐,我叫安乐,她叫安若。”
直觉告诉安乐,她告诉他多一些情报,有利于她们在这儿过的更好。
他在军里应该有些地位,若能得到他的注意,会好过许多,此刻安乐便已经在开始计较以后了。
一切都是为了更好的活着,其他的,对她来说,没那么重要。
“亲姐妹?”
卫冉话不多,好半响以后,才开口。
“是。”
她毫不犹豫的点头,只是心底却有些发慌。
卫冉没再多话,又多喝了两杯水,转身, 看着少女白嫩的肌肤,他喉咙有些干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