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准备和他好好理论理论,“诶,我爹教我这些东西怎么就丧心病狂了?现在时代不一样了,女人不是男人的附庸品,外面不是还开设了好多女子学校吗?女子无才便是德那套早就过时了!现代女性要自立自强。”
她不知道她自己完全曲解了沈霆琛的意思!
“这天底下最薄情寡义,阴贱无耻的就是你爹!”沈霆琛眼里酝酿着狂风暴雨,即将倾盆而下。
佟婉完全不理解他的愤慨,他就算是不喜欢她,也没必要谴责她爹吧!
“你把我爹说得那样不堪,那你呢,道貌岸然,虚伪腹黑,心胸狭隘,你比他丧心病狂多了。”
住在佟婉身体里的沈曼一激动,就什么任务都忘到脑后了!
好歹她占了人家身体,不能让别人一直骂她爹啊!
“是吗?你说我丧心病狂,我就让你见见什么是真正的丧心病狂。”沈霆琛撩起唇,唇红齿白却给人一种猩醢的杀气。
“你们都出去。”沈霆琛冷酷下令。
数个亲兵二话不说就出去了。
佟婉浑身拉起警戒线,“你想要做什么?”
“当然是让你领会丧心病狂的真正意义。”他笑得残忍,冰冷的眼瞳看着她,思绪纷飞到二十年前!
那时候他才八岁,正直清廉的父亲被人构陷,深陷牢狱之灾,他的母亲不得不东奔西跑,四处求情,可是银子使光了,家里早就穷得叮当响,还是未能救出父亲,正穷途末路之际,他的母亲听闻有位官职很高的大人来到了这里巡查,她走投无路才决定碰碰运气。
事情当然不可能那么成功,她被当成图谋不轨的人抓了起来,然后士兵恶狠狠将她推搡在地上,那位大人伸出了一双白净好看的手,她抬起头,那双楚楚动人,饱满泪水的眼睛一下子就摄住了那位大人的魂魄!
他好心扶她起来,不急不躁,将她带进衙门,听她声泪俱下说完所有的故事,他答应了她,会为她的丈夫申冤,并且派人好生送了回去,可是转眼就去了监牢提了犯人,却不是为他申冤,而是逼迫他签下了休书,还用妻儿威胁让他在狱中自尽。
他和他的娘焦急等待,没等来爹被证明清白释放出来,而是等到了他爹的死讯!
他娘哭得肝肠寸断,痛不欲生,正要随他爹共赴黄泉,却被那位大人阻拦下来。
那位大人以抚养年幼的儿子不断好言相劝,他娘才断了死志。
他又好心为他娘安排工作,他娘充满了感激!
几番相聊甚欢,那位大人趁着他娘放下戒备,邀请他娘和他去做客,可是他色心大起,竟然故意支开他,在他娘茶水中下药。
他娘宁死不从,咬舌自尽,他没有得逞,看着他娘的尸体充满了后悔,遂让人放了他。
他以为他毫不知情,却不知道他放不下他娘,躲开了下人折返回来,在外头,他透过门缝看到了他丧尽天良的的暴行,他想要冲进去,他娘却对他拼命摇头,眼里滚动的泪水说明了她的死志!
那一刻,他懂了他娘的坚持,所以他忍痛离开了!
他知道自己冲进去也是思路一条,他要留住生命,为娘报仇!
亲眼看着母亲被猥亵,看着她为护住贞洁而自杀,看着那位大人杀了他娘,又转过身安抚他的虚伪嘴脸。
真是可笑,他还对他说,他娘是实在忍受不了和他爹阴阳相隔,才自杀的,死前还拜托他好好照顾自己的儿子。
他心中悲痛万分,恨不得立刻手刃仇人,却不得不隐忍下来,他抱着母亲的尸体嚎啕大哭,心里被蚀骨的恨意填满。
他顺从地接受他的安排去上学,可是中途却逃跑了,这么多年的爬摸滚打,都是一股坚韧的恨意支撑着他。
当他终于可以伸手就捻死那位已经告老还乡的大人,他彻查当年之案,他的父亲竟然也是被他逼死牢狱的!
他的恨意更加汹涌肆长如那毒草,他没有任何计划,在雨夜就带人杀进他家,将他带走,他的妻儿既惊恐又苦苦哀求,他看着如花似玉,哭泣犹似他母亲的这狗贼的小女儿毫不犹豫一并带走!
为了发泄恨意,发泄他这些年遭受的苦楚,还有那种凄零无依的孤独,那一夜,他疯狂拿着军鞭抽打那狗贼,直到他身上没有一块好肉,血肉模糊,他还是不解恨,命人砍去他的四肢,做成人彘,放在一个大缸里,每天拿盐水泡着,让他的伤口无法愈合。
他到了府中,那恶贼的小女儿佟婉看见他,脸上未干的泪痕上面又被新的眼泪覆盖,她跪在他面前,像只狗苦苦哀求,“大帅,求你放过小女的爹爹,小女愿意做牛做马报答你。”
他伸手拿住她的下巴,左右端详了一下,声音低沉惑人,“你在家是不是很受宠?”
佟婉迷茫地看着他。
他又不纠结刚才的问题了,衔接上她一开始说的话,“既然你愿意做牛做马,那你为了你爹,能不能豁出去嫁给我?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能离开大帅府。”
佟婉越发迷茫了,可是现在她孤立无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自然是沈霆琛说什么就是什么!
她小纠结了一下,很快点头,“好,我答应你。”
“乖女孩。”沈霆琛嘴角咧开邪恶的笑容,就像纯洁的天使突然张开了魔鬼的黑色羽翼。
……
沈霆琛无情地撕开佟婉身上的旗袍,佟婉眼睛里立刻流露出极度的恐惧,还有一种冰天雪地的绝望!
沈霆琛体内感觉有一股烈火在熊熊燃烧,所以他尽情发泄着,啃咬着,撕扯着,尽管佟婉的身体在他的双臂中僵硬颤抖,他的吻也狂热似火,几乎要毁天灭地。
在那窒息般的亲吻中,佟婉拼命挣扎着,可是她被被紧紧地箍在他如铁的臂膀中,不能撼动半分。
在他狂乱绝望的气息覆盖中,佟婉的眼瞳就像两股漩涡,不断下沉,深陷。
“不要,求求你。”破碎而哀求的声音断断续续从他的怀中逸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