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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于九天1 第二章

第二章

窒息的痛苦延续到最后,变成近似于麻木的感觉。一切逐渐缓慢下来,凤鸣瞪大眼睛,可以清楚地感觉血液被禁锢在脑内的声音。

就在几乎听到死神欢迎之声的时候,容王松开了手。

慢慢地,毫不在意地将手从凤鸣的脖子上收了回来。

他没有表情地看着凤鸣摇摇晃晃倒入水中,终于因为求生的本能,从水里摸索着浴池边缘站了起来。

水珠在凤鸣头上身上不断滴落,衬托这位太子殿下的迷茫神色。

这样的小手段早在太子身上用了无数次,也听过他卑微的哭泣,甚至于,用男人最不能接受的办法在他身上证明了自己绝对的控制权。

静静看着水中茫然的凤鸣,那双熟悉的眼睛里,居然有着容王从来没有察觉到的晶莹,使他无端悸动。

怎么搞的?

那愚蠢、内向、毫无远见,背着太子身份简直有辱国誉的太子眼里,为什么会出现这样奇怪的神色?他不是会立即丑态毕露,哭泣着求饶吗?

仿佛感到有趣般,容王抛开冷眼旁观的想法,靠近凤鸣。挑起面前人的下巴,让自己看清楚他的脸。

不错,确实是太子那张熟悉的脸。对着这张堪称英俊的脸,想到太子的无能,只能叹息着用“绣花枕头”的形容词套在他身上。赤裸的身躯上,布满了前几日留下的蹂躏痕迹,容王还可以记得当时太子畏缩着求饶的模样。

此人虽然无用,不过确实有着一副好身体。容王抓着凤鸣的手腕,将他修长匀称的身体尽收眼底。

无能的太子啊………

无法否认这身体散发的诱惑力。

心里对面前的人鄙视不已,但又深知这身体的甜美,容王顺应自己的欲望,抱起发呆的凤鸣,将他放在浴池旁的大理砖地上。

“淹一下水就吓傻了?”容王单膝跪在地上,冷漠地打量着眼皮下毫无防备的躯体,习惯性用鄙夷的语气责怪:“不要在我面前装模做样,你可引不起我什么慈悲心肠。”他伸手,捏捏凤鸣的脸蛋。

让凤鸣清醒过来的,并不是容王的手,而是背上大理石冰冷的触感。

刚刚被容王松开栽入水的刹那,也许是因为刚刚经历了时空旅行的缘故,魂魄忽然无法控制着新接收的身体。骤然无法感觉无法听见任何东西,就像思想到了另一个时空。

幸好,在短暂的迷失后,又重新有了知觉。容王那些伤人的话,凤鸣根本没有听见,也不知道自己如何离开浴池躺到了地板上。

赤裸着身体,从温热的水中被放到冰冷的地上,滋味真不好受,凤鸣知觉渐渐恢复,低声呻吟着,迷茫的眼睛也开始有了焦距。

“你在干吗?”终于发现自己现在的情况,凤鸣按捺全身的不适,勉强开口。

凤鸣举起手,按住容王继续肆虐的指:“住手!”

“呵?”容王低沉地笑着,反手轻易地将凤鸣试图阻挡的双手按在头顶。伏身凑近,用牙齿轻轻噬咬凤鸣的唇:“太子殿下今日发威啊。”转眼间脸色一变,话中寒气渗入人心:“你再惹我?难道想尝点苦头?”

纵然被禁锢在头顶的双手疼得几乎像被捏断一样,凤鸣还是不屈地瞪大眼睛与容王对视:“你胆敢对太子如此?”

“不是向来如此吗?何以今天忽然觉得委屈?”容王戏谑地扬眉。

“你……”凤鸣眼睛一转,倒吸一口凉气。

事情不是清楚得很吗?虽然自己重新“投胎”,做了一个高高在上的太子,而且不是五短身材,长得也算不错。

可是,王宫中乱七八糟,不但那个瞳少爷可以胡乱冲撞太子,眼前这个真正掌握国家大权所谓的摄政王——容王,居然还把太子当成一道可口美餐。

而且——看看自己身上的累累痕迹和容王的态度,这美餐已经不是第一次吃了。

弄来弄去,这原本以为可以威风享受一次的时空旅行,居然……

不不,这太荒谬了!

“混蛋!放开我!”凤鸣脸上换了十七、八种神色,最后意识到危机就在眼前,打个冷战,立即对着容王大喝起来。

“胆敢骂我?”容王竖起眉毛,蓦然靠近凤鸣的脸,张开嘴,居然狠狠咬了有着优美弧形的红唇一口。

“呜……”唇上一阵刺痛,凤鸣没有防备地哼了出来。隐隐有血腥味传到喉咙,也许是被容王咬出血来了。

凤鸣竭力避开容王的啃咬,口齿不清地叫着:“放开……不要……该死……”

痛楚不断从唇上传来,这粗鲁的容王似乎并不喜欢深入的吻。相反,他对不断折磨凤鸣的两片红唇很有兴趣。

不久,感觉到口中越来越浓血腥味的凤鸣就意识到,靠这样左右晃动头断断续续说一两个反对的单字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以其人之道,反治其人之身。

想到这里,凤鸣不再逃避容王唇对唇的噬咬,他猛然张口,在措手不及间将容王的唇咬住。

看看谁狠?

洁白的牙齿不断用力,用仿佛要咬下一块肉的决心合上牙关。

容王吃了一惊,骤然退开已经太晚。唇上被咬的力度在电光火石间传递给他一个信息:这太子今天是来真的。

从小习武养成的瞬间反应,使容王迅速举手,毫不犹豫在凤鸣后颈处狠狠一按。

“啊!”颈后忽遭一击,凤鸣反射性地松口。容王趁着那一剎,立即抽身而起,凤鸣身上立即压力大减,双手也恢复自由。

一切的对抗和演变,不过用了短短数秒。

凤鸣还不曾挣扎着从地板上坐起来,容王再度扑了上来,用强壮的身体将凤鸣压在身下。

一双深邃的眼睛已经燃起怒火,狠狠瞪着凤鸣。容王磨牙道:“你竟敢咬我?”常带着冷冷笑意的薄唇,如今满是不断外渗的鲜血。

出乎容王意料,双手控制下的人,没有被愤怒的他吓得全身发抖泣不成声。相反,太子一向躲避他人目光的眼睛,此刻居然毫不躲闪地对视容王。在那双似乎明亮不少的眼睛里,居然还闪烁着一些可以称为愤怒的光芒。

凤鸣自认无力推开看来强壮,而且绝对属于暴力分子的容王,他用最有警告意味的眼光对视容王:“我告诉你,虽然现在我手足无力,全身酸痛。不过,如果你对我做什么事情的话,明天,明天我一定……”心脏一阵衰弱,眼前开始昏黑。

混蛋!我还没有威胁完呢!

该死的时空旅行,该死的前太子被虐得不像话的身体,害我连把话说完的机会都没有。带着无数的牢骚和别扭,凤鸣闭上眼睛,沉沉掉入黑暗。

醒来的时候头脑昏沈,凤鸣望着古色古香又豪华的屋顶,好半天才想起自己的遭遇。

悲惨……

但更悲惨的事情,似乎还在后面。

当容王那张帅气的脸出现在头顶上时,凤鸣明显意识到这点。其实容王并不老,应该与太子年纪相仿,但是可怕的气势,却无时不在,让人想打寒颤。

很适合去演电视里的反派吧?那种英俊但是恶毒的男人……

“太子殿下,在想什么?”讥讽的语气,让凤鸣知道容王对太子极度不恭的态度。凤鸣放眼看看周围,太子殿中的宫女侍从都静静垂手站在一旁,连秋蓝在内,无人对容王的这种态度敢提出异议。

看来容王,确实已经是西雷国中的真正主人了。

原来王宫中被人奉养的太子,不过是个玩物。而且,太子之所以跳河而让凤鸣得到这个重生的机会,八成是被残暴的容王逼的。

“我在问你的话!”下巴忽然被轻佻地挑高。容王像对下人一样高傲地问凤鸣。

凤鸣火大,恼怒地一摔头:“哼,曹操!”

“草草?草草是什么?”很明显,眼前的奸臣并没有读过三国演义。

根本懒得对他解释何为曹操,凤鸣忽然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他蓦然转头,盯着容王:“我问你,你昨天,有没有对我……”房中侍从很多,实在不能问出那个词来。

今日的太子特别有趣,不再言语无味,也不再唯唯诺诺事事胆战心惊只求自己平安。容王看着凤鸣紧张的表情,忽然觉得好玩,凑近凤鸣的脖子,学着凤鸣语气说:“啧啧,有没有……有没有……”

“混蛋!”凤鸣一拳袭去,虎虎生风。

从小跟着孤儿院看门大叔练的南拳还算发挥了作用,迅雷不及掩耳间,正中容王的脸。

英俊又嚣张的脸上,眨眼多了一块瘀青。

这是没有人会预想到的发展。

而大家在瞬间的反应都是——没有反应。

随着容王满脸的惊讶,全殿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脸无血色,立即小心翼翼地退下,仿佛预料到将发生什么事情般走得干干净净,连殿门也无声无息掩上。

一拳得功,打在容王脸上,凤鸣也知道大大不妥。但他虽然不是暴力分子,却天生倔强,小时候为了争一口气,常不顾自己被打得伤痕累累,也要找欺负他的小朋友报仇,一定要将对方打得比自己更惨才算数。今天对上宛如再世曹操般的容王,自己偏偏又不讨好地被迫当了献帝这个角色,当然不肯忍气吞声。

“你打我?”容王不可思议地打量凤鸣,“昨天咬我,还没有跟你算帐。今天居然敢打我?”这个是平日伸手取一杯茶也慢腾腾,见到他人都吓得脚软的太子吗?

凤鸣一甩头:“少废话,说!你昨天到底有没有把我……把我给强迫了?”

“又不是第一次,何必如此在意?”

难道已经被……

凤鸣瞳孔骤缩,拳头再次攥紧。在挥拳前,容王懒洋洋继续说道:“不过我对死鱼一样昏迷的人从来没有兴趣。”

差点又挥出去的拳终于收了回来,凤鸣松了一口气,悻悻道;“哼,算你聪明。”

不知为何,容王居然没有生气,甚至笑了起来:“还有什么问题,不妨一起问。”

凤鸣对这样突兀的改变一点好感也没有。他当然还有许多许多问题要问,但当前,他只想离这可恶的“曹操”越远越好。

“没有什么要问的,你走吧。”凤鸣很自觉地替自己选择了太子应该使用的语气和用词。

容王悠然道:“你问完了,该到我问了。”儿戏般的语调下仿佛隐藏了叵测的机关。

“问我?有什么好问的?”

“第一,你到底是谁?”忽然变得森寒的语气。

凤鸣愕然:“我?”来不及做出反应,容王在下一秒凶狠地扑了过来。凤鸣的双手,立即被抓到头顶无法动弹。

容王的气息,喷在凤鸣耳边:“你绝对不是太子,你到底是谁?”

“我是太子。”这个时候,只能当死鸭子——嘴硬到底。如果说自己是鬼魂到了太子身体里,只怕会立即被烧死。

“你是太子?”容王冷笑,“你显然对太子一点也不熟悉,处处破绽。太子怎么可能有胆子咬我?又怎么敢对我动手?不要说你跳了跳河性情大变,没有人的本性能变得那样彻底,我很清楚太子是个什么料子。说!谁派你来的?”

“没有人派我过来。”凤鸣艰难地在容王的掌下喘气,双手护着自己的喉咙。

“还嘴硬?”容王的手劲加重,几乎把凤鸣卡得背过气去,“说!太子到哪里去了?你是怎么混进来的?宫里还有哪些同伙?”

凤鸣刚刚醒转,身体虚弱,被容王这么一掐,别说申冤,连呼吸都难以办到,只能轻轻哼哼几声。

容王警惕地看看凤鸣,暗想不能就这么把他弄死,冷笑一声,缓缓收回手掌,看着凤鸣如离开水的鱼一样按着胸膛大口喘气。

才舒服地呼吸几口新鲜空气,凤鸣的领口又被狠狠勒起。

“乖乖招供,可以少吃点苦头。”

凤鸣愤怒地抬头:“你要我招供什么?”你这个奸臣,竟然这么对待太子。而我,居然这么倒霉地当了个替死鬼。

“说,太子到哪里去了?被你们抓了?”

“我就是太子!”凤鸣实在受不了地大叫。

如果可以,真想再给容王可恶的脸一拳。

容王阴沉地打量凤鸣片刻,终于放下凤鸣的领口:“你说你就是太子,有何证据?”

凤鸣没好气地回瞪:“你说我不是太子,又有何证据?”

“太子绝对不敢像你一样说话。”容王想了一想,忽然问,“上月皇后生日,你送了什么礼物?”

凤鸣顿时一呆。

上个月的事情,自己怎么可能知道?他眼睛乱转,开口狡辩道:“本太子事务繁忙,天天有这么多事情,怎么记得上个月的事?”

容王诡异地用眼睛盯得凤鸣心头发毛,又问:“太子前日和林将军聊天,聊了些什么?”

“既然是和将军聊天,不是军事就是国事,天南地北都谈了一点。”

“哈哈哈……”容王忽然仰头大笑。

凤鸣心知不妙。

容王停下笑容,低头对凤鸣道:“太子前日根本没有和林将军见面,前天的事情,难道太子忘记了?”

居然中了一个如此简单的圈套!凤鸣暗骂自己太笨。

“还有一事……”容王眼中闪烁,高大的身躯渐渐靠近凤鸣,形成极大的压迫感。他轻声在凤鸣耳边说:“今天太子殿下一直用本太子称呼自己,和平日用名字自称的习惯完全不同。难道……”湿润的舌头蓦然一伸,触碰凤鸣的耳廓。

凤鸣猛然一震。

“难道太子连自己的名字都忘记了?”

凤鸣受不住容王的靠近,挣扎着退后,被容王双臂一搂,禁锢在怀中。

“乖乖告诉我太子在哪里,把我想知道的一切好好招供。否则……你这么漂亮的身子,可受不住我的大刑。”彼此近到不能再近的距离,容王用温柔的语气说出森冷的威胁。

凤鸣把头一甩:“忘记名字有什么奇怪?我掉到河里,吓得什么都忘了。”想到要被人扔到古代的监狱里受刑,心里不是不害怕的。凤鸣强撑着质问容王:“我全身上下,哪一个地方不是太子?”

容王嘿嘿阴笑,伸手掀开凤鸣的衣服,点头道:“不错,连这些伤痕都仿制得如此相似,确实令人佩服。”

修长的手指,能感受到肌肤的细腻。

“放开!”感觉到自己的危险处境,凤鸣立即紧张起来,扭动着身体逃避。

身后紧紧禁锢着凤鸣的人的喘气声,却忽然加重起来。

“想诱惑我吗?”容王的声音有点沙哑,气息吹在凤鸣耳内,痒痒的。

“不不!绝对不是!”乖乖,这样的误会可千万不能让它发生。

凤鸣是现代的年轻人,再纯情也不可能对性爱一无所知。发现自己的扭动使事情朝一个糟糕的方向发展,他立即停下所有的动作,像僵直的木头一样呆在容王怀里。

凤鸣忽然的安静,令容王诧异地低头,审视怀里原本应该熟悉非常,此刻却处处透出异样吸引力的男人。

十七岁,这年龄在西雷国已经是一个成年的男人了。

一直以来,太子就像个空有其表的泥偶,可是在这个时候,容王惊讶地发现,这个泥偶仿佛遇上了天上万能的神仙,被赐予了崭新的灵魂。

即使这是个下等的刺客,还是比原来那无能迂腐的太子要讨人喜欢吧?

“如果扔到大牢,那里的酷刑一个晚上就能把你给毁了。”容王的目光忽然变得深邃,他抓住凤鸣的手,喃喃道,“一只只剥去指甲,再用针扎得血肉模糊,如果不肯招供,就会用火红的铁水浇在上面。”

凤鸣被容王的描述吓得心惊肉跳,打个冷颤道:“不要恐吓我!”

容王却不像在吓唬凤鸣,他似乎只是在独自考虑一个重要的问题,扫视着凤鸣颀长的身躯:“那个时候,就算招供也已经不成人形了。反正是傀儡,倒不如找一个比较有趣的养着。”说到这里,仿佛决定了某件事情般,微笑起来。

凤鸣用力擂容王一下:“喂,我就是太子,你不能把我扔到牢里去受刑。”

容王优美的唇边泛起一抹淡笑:“你是太子?想做太子也可以。太子是我养在宫里的一只小鸟,要对我毕恭毕敬,凡事遵从。对了,太子的名字叫安荷,你记住了。”

凤鸣惊讶地望着容王。这个可怕的男人,分明是知道自己来历不正,却为什么依然认同自己的身份?

不过不管这么多,面前的难关算是暂时过去了。

凤鸣松了一口气,念道:“安荷,安荷,我知道了。喂,快点把我放开。”既然连容王都亲口承认了自己太子的身份,那么太子架子当然要摆个够。

“放开?”容王看着被自己困在怀里,随时有被扔进大牢危险的凤鸣,居然还敢一本正经地发命令,不由好笑,“你不要忘记了,这里我说了算。就算是真正的太子,也要乖乖听我的话。”

“你这个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挟天子以逞色欲!”像蛇一样不断在肌肤上游走的指尖忽然停在胸膛上,凤鸣浑身起了鸡皮疙瘩,顿时破口大骂。

“呵呵,挟天子以令诸侯?你这个小子倒真有点学识,这么好的文才,难得,难得。”

霸道的吻,从天而降。凤鸣的头发被拉扯着,被迫后仰脖子看着容王的脸越来越近。

“呜呜……”

凤鸣乌黑的眼睛顿时瞪得比猫还圆。

天啊,这个男人,这个男人他……

一切都是混乱的。

在容王好心地放开他片刻后,凤鸣才意识到,自己居然被一个男人……

虽然这并不是自己的初吻,但至少是第一次……

“不用这么一副被蹂躏的模样吧?”容王挑起凤鸣的下巴。

这个小东西的生涩反应,让他欣喜不已。在很多国家,刺客都经过严格的训练,其中也包括了床笫间的技巧。

他并不希望凤鸣在这方面有过多的经验。

这种事,对男人来说……应该不算什么……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凤鸣安慰着自己,抬头恨恨瞪容王一眼,却立即否定自己的想法。

一个吻确实不算什么,但是如果刚刚强吻你的人还一脸意犹未尽的样子,那就糟糕了。再加上这身体上叫人脸红的斑驳痕迹,不难想象接下去会发生什么。

凤鸣看着容王眼睛渐渐流露出来的欲火,心里大叫不妙,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然挣脱容王的臂膀,一个后翻滚到大床的另一头。

“不要过来!”凤鸣一边大声喝止容王,一边左右张望,希望可以找到一把保卫自己的利器。

很遗憾,太子殿里居然连剪刀都没有一把。

容王有趣地看着凤鸣将一个银酒壶抓在手上。

“敢过来就敲破你的脑袋!”

凤鸣抓着手里的酒壶作势恐吓,却在下一秒手里一松,整个人被容王掀翻在软软的床垫上。而酒壶,也被容王随手扔到窗外。

“好一个烈男……”容王居高临下地揶揄。

凤鸣豁出去了,瞪着容王,咬牙道:“你敢乱来,我立即咬舌自尽。”笑话,被男人强暴,还不如死了算了。

多丢脸啊!

“不要怕,我的好太子。”容王轻轻抚摸凤鸣的下颚内侧,缓解他的激动。他磁性的嗓音听起来像诱惑的歌声:“告诉我,你的真正名字。”

“什么?”

“告诉我,今天就放过你。”

是这样吗?

凤鸣闭上眼睛盘算盘算。反正容王已经知道自己是个冒牌货,告诉他名字也无妨。虽然这样做有点不够威风,但至少比被强暴好。

打定主意,凤鸣睁开眼睛:“我叫凤鸣。”

“凤鸣?凤鸣……”容王默念数遍,低头在凤鸣耳边道,“我叫容恬,你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