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年华老师,你出去干什么了?“蓝利格穿戴整齐的对刚刚把屋门关上一脸担忧的水年华问。
“没事!我只是睡不着出去转一下。不过……”水年华有些惊异的回答道。
“老师出去有什么重要的事吧!没想到老师还武艺高强,只是有人跟在老师后边老师好像还没发现,他从你一开始就跟着你了。”
“什么!”水年华听到这句话后吓坏了,这时他也顾不上对蓝利格的惊叹了。“快走,我们离开这儿!他们会回来杀我们的。”
“如果那样的话恐怕就晚了吧!”蓝利格淡然的道。
“你真的什么功夫也不会?”水年华终于忍不住的问。
“真的不会!”
如蓝利格所说,两人刚一出门便被在门口等他们的人挡住了。
“两位去哪里呀!刘图,你今天可要处理干净了!”王白开口道。
“事情与蓝利格无关,他只是今晚碰巧在我家,只要你们放了他,我就任由你们处置。”水年华怀着对蓝利格的担忧向王白求情道。
“那你不报仇了吗?”王白调侃的问,“何况,也没有这个规矩!不过,既然你这样说了,刘图,你看住那小子。我来和水年华打一场,如果他赢了那我们两个就在这里完了吧!如果我赢了你就把那小子也杀了。”
一直不说话的刘图以一种奇特的笑意走到了蓝利格的身边,蓝利格却趁昏暗的天色看着王白与水年华也不去管刘图抽出剑来放在自己颈处。
王白拔出了那把阴气重重的白森剑,空气中的寒气马上令水年华感到自己不仅十年的复仇前功尽弃而且还要白拉上一个蓝利格,但他还是抽出了自己的剑。
水年华挥剑朝王白奔去,两剑相交,两个人用力的朝对方压去。白森剑哗的划过水年华手中的长剑在剑上留下一道划痕,王白顺势朝后跃开。
两人的剑刷刷的挥动着,不时的甩出一道道剑气来,两个人又打在了一起。
水年华使出自己十年来的所学奋力的和王白相斗,虽然水年华学艺不错能斗得过刘图,但他却不是王白的对手,王白像是让着水年华一样的在打。
只要水年华的剑法稍有失误白森剑就会在他身上划出伤口,渐渐的水年华的衣服上浸的到处是血。几个回合下来他已经是气喘吁吁了,身上的伤更显出了他的狼狈。
水年华用剑柱在地上在黑暗中瞪视着王白,王白朝他冷冷的走了过来。
水年华拎起剑用力的朝王白甩着,他不断的被王白刺伤,很明显王白想让水年华先在心理上崩溃,但似乎水年华要比想象中坚强的多。
在一边看的蓝利格从一开始就明白老师不是王白的对手,但这时他似乎看到了什么别的东西显出一脸吃惊的样子。在蓝利格的眼中两只鬼来到了打斗的地方,一只鬼盯着满是伤痕的水年华一只鬼盯着自己,那眼神……
“看来你的复仇计划要失败了还不算,连这个孩子的性命也要搭上了!”说着话王白举起白森剑要插向水年华的心脏。
原本被白森剑划的满是疤痕的剑在水年华手中突然又焕发了光亮。水年华感到一股力量从手臂传到了心脏,他手中的剑不由自主的挡住了白森剑朝自己心脏的直捅。
水年华脚在地上一蹬,左手撑地在地上转动,一个转身在地上站了起来,这让惊骇不已的王白吓的急向后退了两步。王白生气的朝水年华挥动长剑发出剑气来,但水年华手中的剑轻飘飘的便挡住了。原本水年华身上的伤也因为手中的剑朝心脏传输的力量而渐见愈合。
这一次在一片剑影之中王白很快便显出了不支来,而水年华的剑却越来越快,仿佛并不是他而是他的剑在打。
水年华手中的剑在白森剑的四周飞动着。不一会儿王白就长剑脱手了,在边上的刘图睁大了眼睛在望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
水年华迅雷一般的到了王白身后,剑身直穿王白心脏。转过头来水年华怒视着刘图,刘图吓得携起蓝利格想要威胁。
水年华手中长剑挥动,一道剑气穿过刘图的咽喉而不伤及蓝利格。
这时的蓝利格看到刘图那种想要说什么却又不同寻常的表情心里感到刘图也许不应该死,他已经差不多明白了这场冲突是如何引发的了毕竟……
水年华把手中的剑收了起来说道,“我报了仇了!”但这时他却感到一丝莫名的可怕之处。
蓝利格一直没有出声,他走上前去拾起了那把白森剑,顿时一股寒气朝自身袭来。
蓝利格举起白森剑,映着一丝月光他发现这把剑上竟没有一丝血迹。
月亮只有一丝月光也只有一丝,手里握着白森剑的蓝利格听到了从剑上传来的话,“把你的血给我,我让你天下无敌!”
蓝利格却毫不理会的将白森剑收了起来,他似乎并未听到。
白森剑中的吸血鬼不由得在心中叹息,这人果然不简单,明明听到了。难怪对我产生一种难以抗拒的诱惑,还有之前看我的眼神。
回到了屋中,水年华问道,“刚才什么情况?”
“有鬼附到了你的剑和这把白森剑上。”
“鬼,怎么会有鬼?传说中的鬼不是在地狱中才有吗?你又怎么看得到的?”
“若不是鬼你又怎么能打败的王白?你的伤又怎么没事的?我从小就能看到灵体,在我六岁的时候碰到了一个白眼老道士,他告诉我这是他们半鬼族的能力,并告诉我以后要向他们的族人一样不向外人说起,所以别人一直以来都不知道。”
“好了,我们得快点逃走了,这么大的麻烦!”
在午夜里,残局已经被收拾干净了,已经洗干净的两个人坐在屋子里。
蓝利格用那青色的眼睛透过淡淡的灯光看着水年华。虽然只有二十多岁,但水年华看上去却有三四十岁,他的头发不长却有点稀,还好它们并不是白色的,否则就更糟了。他的脸色并不算老,这样看上去反倒有些帅气了,西装,运动裤再加上拖鞋,这一完全不恰当的装扮倒给人一种意料之外的吸引力。
两个人终于还是没商量好以后要怎么办,反倒是这样促成了他们决定先睡一觉。
事情也往往是如此,虽然祸事出现了,但在找到解决的办法之前反倒是更加的悠闲更加的不知所为。
月黑风高的这个夜晚终于平静了下来,冷风静静的吹拂着武城似乎要吹走刚刚发生的一切。那样的一丝月亮依旧使这个夜晚半亮不亮,它似乎照到了什么又似乎什么也没照到。一切又归于了寂静,连鸟虫也见不到出没。
第二天时,蓝利格和水年华在天色大亮时睡得饱饱的上路了,两个人要向北,恰好要穿过武城的大部分。
天空像昨天一样依旧晴的那样明朗,云是那样的淡让人很难找到,路途依旧是那样的空旷,两个人沉默的向前走着。
在一块进市区的必经之地上,水年华看到一个人在那里站着。这人手中带着剑,一顶草帽背对着水年华和蓝利格。看着这人的背影,水年华显得十分担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