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场对决以越清压倒性的优势分出了高下,紧接着就是白马寺与虎啸堂的对决。
叶听风一番算计也没能除掉枫叶禅师,蓝利格的一句话却使枫叶禅师彻底无心于华山论剑。
比枫叶禅师更加年轻的一位小和尚走上了比武场,很明显这便是枫叶禅师的小师弟觉剑。觉剑所修乃是武僧,在寺中以习武为主,虽然出家不算很久但剑法却已有一定造诣。
而同时上场的叶惊刀是叶听风的儿子,与父亲叶听风不同,叶惊刀似乎没有继承父亲那种宽大的体格。但叶惊刀并不瘦小,潜心修武的少年人模样,同时叶惊刀从小习剑并不是前来剑行刀招之人。
客气的打了招呼之后两人分别拔出钢剑交手,觉剑所学佛门剑招出手圆融严谨。而叶惊刀剑法是虎啸堂堂主所教,一招一式之间皆是大开大合。
在刀法上已有一番境地的叶听风儿子叶惊刀所学剑法却是另有一种风格,不同于父亲手中大刀举重若轻,儿子手中普通的钢剑挥动大有巧妙所在。
原本不以锐利见长的叶惊刀在碰上没有攻击的佛门剑法之后也显出了手中玄天剑法的攻击性,虽是剑势上大开大合却也是招来式往之间另有一种攻击力。
本应是来回圈剑费时费力的剑法在叶惊刀手中越使越快,明快而犀利的攻势渐渐使觉剑感到自己所使的佛门入门剑法不能应付。
与世无争的防守剑法走势陡变,觉剑所学还未深入的渡生轮回剑被搬上了比武场,剑招刚猛而不失禅意。
观战之中即使是张清风也是眼前一亮,佛门之中一向少有人修习的渡生轮回剑竟有人在修炼。
刚劲十足的渡生轮回剑每一式皆是锐不可当,叶惊刀的玄天剑法每次与之相碰都是感到力不从心,大开大合的剑法在对决之中的劣势开始出现了。
剑法之中大开大合的剑招大多是以一敌众时才显出巧妙,而渡生轮回剑一反佛剑慈悲以攻为守,正是佛门剑法之中为数不多的攻击性剑法。
叶惊刀见对方变招自己的玄天剑法也有了转变,这部剑法之中为数不多的单挑之招出现了,与觉剑的刚猛不同,叶惊刀手中剑法大有蓄势待发之意。
改变剑法走势的叶惊刀渐渐挡下了渡生轮回剑的威力,两人之间开始出现相互比拼剑招的局面。
一者浑厚而深沉一者厚积而薄发,对招之间双方都在不断展现自己的能为,各自所练剑法的精妙越来越全面的展现在观战者的眼前,华山论剑的目的之一也正是如此。
随着交手时间的不断延长玄天剑法在不断对决之中的缺点开始渐渐显露,因年轻而修为不足的叶惊刀开始无法驾驭这部极为耗费功力的剑法。
从一开始就不顾自己所学基础使用高端剑法想要压制觉剑的叶惊刀受到了剑法的反噬,手中钢剑走势开始脱离自己的思维,原本不曾学过的剑式也开始莫名的出现。
舍本逐末的叶惊刀出现了剑趋极端走火入魔之象,但一心求胜的叶惊刀自己却是没有察觉的样子,手中剑法走向残酷狠毒的方向。
脱离正常对决之后入魔的剑法展现了嗜杀者凶残而锐利的一面,觉剑所学未深的渡生轮回剑法渐渐被反制,觉剑急忙收敛剑势抵御叶惊刀的疯狂攻势。
看出对决出现意外的人开始紧张起来,原本在欣赏后辈剑法的张清风掌门手中二胡又拉了起来,绵延悠长的琴音飘向叶惊刀似有压制入魔之效,叶惊刀的剑法走势也似有回转正常之象。
早就听闻虎啸堂这位少年天资不凡学剑极快的张清风内心一阵感叹,“万没想到虎啸堂一味教之剑法竟忽略了使用不该用的剑法在对决中会有走火入魔之险”。
不断变换招式的觉剑仍在和剑法走入极端的叶惊刀交手,主席台上听到掌门琴音响起的几位高手知道是掌门有意引导仍旧细心观战。
张清风一曲拉罢在换曲之时情况开始难以控制了,琴音换调的间歇叶惊刀剑法的魔化一发不可收拾,一直处在被张清风压制状态下的入魔剑法积蓄爆发。
叶惊刀手中钢剑青光隐隐,魔之剑法剑魔狂流出现在了不该出现的比武场,剑势与剑劲和剑气皆是不合常理的诡异,魔鬼一样的剑似是来自另一个世界。
魔剑已出,阻止已是太晚,觉剑见到剑势如此袭来心头一震,原本不该用的佛语金刚剑用了出来。
危机之时觉剑口中念动佛咒,佛语金刚剑的禁式也使了出来,佛言金光的走势大异于那天枫叶禅师所使。
本就能够压制入魔剑式的佛语金刚剑冲破剑魔狂流剑招直袭叶惊刀要害,原本觉剑的险境在眨眼之间成了叶惊刀的险境。
刺啦一声刺耳的琴音,张清风的二胡拉出了不同寻常的声调,原本只有剑意的琴音拉出了剑波,佛语金刚剑的威力遭到了最大程度的削弱。
眨眼之间拉响胡琴的张清风已到了台上,僵枯的手指封住了叶惊刀身上几处大穴,走火入魔的叶惊刀气息一滞之下昏倒了过去。
主持华山论剑的鲜通忙上前扶住倒下的叶惊刀,华山上早有准备的担架也抬了过来。
等叶惊刀被抬走之后张清风才不紧不忙的说话,“走火入魔了,这场是觉剑获胜,时间不早了,下午再进行下一场。”
比武场周围参加和观看华山论剑的人渐渐散去,一直很少发话的夜孤柳生也发表了看法,“那个叶听风难道不担心会有这一刻?”
“也许他们早有打算,张清风掌门的手法如此巧妙又怎能不利用呢?”
“传闻虎啸堂堂主剑法有练到一种超越剑谱的境界,一本剑谱往往练出不存在之招,看来这是真的了。”西门流水很快认证了蓝利格的推测。
“那张清风知不知道自己被利用了呢?”刘芳插话。
“这件事不一定会与鬼有关,那个老头儿应该能看出来。”一直休养生息的小乌鸦叫道。
“不用担心啦,那样的一个老头儿,他一定心里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