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卫珍看我满口回绝的样子很不甘心,继续试图顺服我道:“哥,以你的军事技术和作战素质一定能够在雇佣兵的圈子里闯出一席之地。再说了你除了会打仗还会什么呢?”
我狠狠的白了她一眼,道:“我曾经是军人不是文盲,除了打仗我不是没有任何生存技能!我会煮饭会做菜会工作,甚至我还会泡妞,你别以为当兵的都是傻二愣子。”
说真的雇佣兵是我的底线,我不可能用国家和军队花了无数的金钱与精力培养出来的技术来制造暴力冲突。在我的三观里雇佣兵就像毒品一样碰不得,任何人一旦贴上了雇佣兵的标签,这辈子就跟龌龊的战争脱不了关系,任何东西都有其两面性的本质,战争有正义的同时也有邪恶的,雇佣兵的战争往往属于后者。
要是为了保家卫国,为了民族的尊严而战,那么我义不容辞,在所不惜!只是为了金钱而战,在我的人生观里主动排斥这种观念,在我看来赚钱的方法可以有很多种不同的渠道,捡垃圾都比为钱参战来得光明磊落,总之我一直坚守‘一入佣兵深似海,从此和平是路人。’的基本原则。
赵卫珍被我瞪得有些犹豫,怯生生的不敢看我,最后还是鼓起勇气继续说到:“你说的这些我又何尝不知道呢,只是打仗是你最大的本事,我不想看你平平无奇,你应该拥有更广阔无垠的天空。作为一个女人,同时我更想让你成为我的骄傲。”
我看她扭扭捏捏的样子,却是语出惊人,她的那点小算盘我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呢?我觉得有些事还是挑明了好,这么可爱迷人的女孩子不应该背负太大的压力而活,于是道:“你别再劝我了,我不知道杀你哥哥的凶手是谁。你大费周章的想要说服我带你进入雇佣兵的世界无非就是为了想要帮你哥哥报仇,除此没有更好的理由。”
被我一语揭穿的赵卫珍丝毫没有气磊,指着我的鼻子,意图煽动我的兄弟情意道:“我哥哥不是你最好的战友吗?你们在部队一起吃饭,一起训练,一起睡觉;你们在战场上一起扛过枪打过炮,如今他战死沙场,我一个弱女子都想帮他报仇,难道你堂堂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又身怀本领,就不想替他报仇吗?……”
赵卫珍继续滔滔不绝的往下说,任她口吐莲花我也无动于衷,不是我冷血,而是这种以卵击石,螳臂当车那么不自量力的愚蠢行为我不会去做,我的小命是上天赐予我最伟大的恩宠,我不会去做无谓的牺牲。
就在赵卫珍喋喋不休的同时我已经吃饱喝足,这个时候才想起被我扔进后备箱的那个东北人,也不知道他是死是活了。
我抓起一根材火作为拐杖,一瘸一拐的走向那辆被我们抢来的奔驰车,后备箱刚一打开我就被一股乌烟瘴气的味道薰的一阵反胃,差点呕吐起来。
只见那么东北人屎尿齐流的蜷缩在一角瑟瑟发抖,正紧张的看着我,好像我有多可怕似的,搞得我都有点怀疑我这个当初部队里的颜值担当是不是假的。
我让他乖乖的爬出来,他死活不肯,我就用木棍去桶他被我打烂的双手,疼得他哇哇大叫,拼命求饶。
我们这边的动静引起了赵卫珍的注意,我把这个人丢后备箱里的时候,当时她是不知道的。她连忙跑过来,一看是那个东北人以后,她的第一反应就是跑到车里拿枪,怒发冲冠的就要结果了这个人的命。
我连忙阻止她道:“卫珍别冲动,这个人对我们有用。”
被气的彻底失去理智的赵卫珍哪里肯听我的话,虚弱的我想拦都拦不住她,她对着后备箱里就是一梭子打进去,结果mp7全自动模式下的后坐力把她震得倒退了好几步,子弹全都飞到天上去了,只有一两发打在后备箱的边缘,那个东北人竟然险险的毫发无损。
我不由一阵哑然,这就是专业跟非专业的区别,有些人就算你站在他面前他也不一定能用枪打得死你,有些人却能够在几公里外把你打死。
赵卫珍也没想到是这种结果,丢下枪就去抓地上的石头想要砸死他,我赶紧一把抱住她。赵卫珍扑腾起来,下意识的就去拍打我的受伤后背,我“哇”一声痛的全身酥麻无力,庞大的身体失去重心就朝她倒了下去。
赵卫珍一个文弱的书生女子哪里能撑得住我的体重,骤然间被结结实实的压在下面,只探出一个脑袋娇喘连连。
这个姿势有些熟悉,更有些尴尬,再加上她无意间的呻吟声,弄得我不由心神荡漾,魂飞天外。
“哥,你起来,我要杀了她!”赵卫珍丝毫没有察觉到现在的气氛有什么不妥,只是一味的想要杀人。
我压在她身上口沫横飞的冲她吼道:“你冷静点,你不是说不知道幕后的人是谁吗!他现在死了我们就真的不知道幕后的人是谁了,你还想继续被绑架吗!”
似乎是我说的有道理,我说完赵卫珍就放弃了挣扎,慢慢安静下来,唯有无声的眼泪默默滑落。
我从赵卫珍身上爬起来,冲后备箱里吼道:“是谁指使你们来的?你的幕后老大是谁?”
那个东北人只是发抖,什么也没说,我继续道:“这是我最后一次说好话的机会,给她借款的人是谁?让你们逼她去酒店的又是谁?”
我问过赵卫珍了,她没说什么原因借钱,只说她是在小广告上面看到的贷款信息,其他的什么也不知道。
那个人刚开始还不想说话,看我准备动手的架势才连忙道:“我不知道,我们只是负责收款的,其他的事我们什么也不知道。”
我伸手拽住他的头发,把他如拖死狗般拖出来扔在地上,踩住他的伤口问道:“现在知道了吗?”
那个人虽然疼的屁滚尿流,但是他还是嘴硬的重复上面的话。我冷笑一声,什么叫我们什么也不知道,难道替谁办事的也都不知道?我就纳闷了。
我让赵卫珍过来帮忙把他绑了,然后脱掉他的鞋子,对他说:“你要是再不说我就一根一根的把你的脚指头砸成肉泥,还不说的话我就把你的腿一段一段的慢慢卸下来,我有的是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手段。”
那个人被我恐吓的话险些吓晕过去,在他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随手抓起一块看起不错的石头在他脚掌上比划起来。
那个人显然很害怕,万般留恋的看了看自己的腿,但他还是咬咬牙嘴硬起来。
我没有一丝犹豫和怜悯之心,挥手就把他的一根脚指头砸得血肉模糊,他杀猪般大叫起来,我没有停留,又对着他另一根脚指头作势就要砸下去。
那个人连忙道:“我说!我说!可是我说了我会没命的。”
我手起刀落就又把他另外一根脚指头砸成了肉饼,道:“你废话太多了!你不说同样会死!”
这个时候一直安静待在一旁的赵卫珍已经看不下去了,开始呕吐起来。
那个人强忍着剧痛,疼得牙关都在打架,哆哆嗦嗦的道:“是鬼哥!鬼哥吩咐我们来跟她收钱的,把她从北京绑到了昆明。”
我扔掉石头,问道:“鬼哥是什么人?”
那个人道:“鬼哥是唐门的人,唐二爷身边的左膀右臂,据说是外籍兵团出身,为人心狠手辣,专门打点唐二爷旗下高利贷的生意。”
我疑惑起来,道:“少废话,唐门又是什么?公司还是黑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