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如注的夜晚,虚弱不堪的孟青梨,接到了一个巨大的噩耗。
“今日凌晨三点时分,云城北三环发生一起车祸,私家车中的一对夫妻当场身亡。据悉,车中死者,恰是刚刚因非法交易丑闻而被赶出董事会的帝国集团前董事长及其夫人,目前其女孟小姐已要求警方开展专项调查。”
她蜷缩在孟宅二楼某个昏暗的房间,绫乱的头发披散着,她缓缓抬起头,看着雷光中面目可憎的一对男女。
“蓝天媚,你究竟想怎样?莫非我跟我父母对你不好?你非要赶尽杀绝?”
她很难相信,父母的死,只是一场意外。
“孟青梨,你还不笨嘛!”蓝天媚钳制住她的下颌,“为什么赶尽杀绝,因为我就是看不上你跟你父母高高在上的模样,出身高贵就了不起,还不一样是我手下败将!”
“我要杀了你!”孟青梨挣脱着她的钳制,扬起巴掌誓要跟她拼命。
下一秒,手却被吕安博无情踢掉!
孟青梨面色惨白,浑身不受控制地战抖,慢慢地,她的眼睛中多了一道无比凄厉的恨。
“姓吕的,你究竟看上了这女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男人没有立刻回答,倒是蓝天媚听了,呵呵一笑,伸出舌头慢慢舔了舔那火红的嘴唇,而后躺进了吕安博的怀中,“吕大哥,你说你为什么选我?”
吕安博抱着怀中的娇躯,柔柔一笑:“天媚,不提你现在的身份和家庭背景,就凭这些年你对我工作上的有带,我也必须选你!”
随之,他扭头看着地上不住发抖的可怜女人,眸光瞬间冷下:“孟青梨,我爱的人一直是天媚,只有天媚才能给我想要的激情,而你,交往这般久却连碰一下都不给碰,敢问哪个男人能受得了?你是不是有病?”
“是,我有病。”孟青梨的泪水终究抑制不住,决堤而下。
“你不光有病,你全家都有病,这么多年都不肯出来见我这个准女婿,呵,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就是嫌我穷,嫌我出身农村,生怕我会拖累你和你们孟家!”
听到这里,孟青梨反而哭不出来了。
想当初,为跟他在一起,她不惜跟门当户对的权家悔婚,跟父亲闹翻,为了照顾他的尊严,她一直隐瞒着自己帝国集团千金的身份,只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利用父亲的关系,偷偷帮他发展事业。
而她至今守贞,不是因为保守,而只是想把第一次留到美好的新婚之夜。
或者恰是因为这个,吕安博一直误会她在外面有人,怀疑她跟前未婚夫权少炅藕断丝连,为此不惜跟她大吵大闹,可她每次都独自忍过去,谁叫她犯贱爱这个男人呢?
她好后悔当初相信了他,好后悔为了这样一个男人而跟父亲吵架,她对不起父亲!
“总之,天媚现在是董事长千金,不是你这个什么都不是的货色可以比的!”
吕安博说完最后一句,不再看她。
“呵,董事长千金?”孟青梨讥笑一声,抬起手指向蓝天媚,“你父亲不过是一条哈巴狗,凭着我父亲老战友的身份才在帝国集团当上副总裁,可你们父女不仅不知感恩,反而恩将仇报,陷害我父……”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蓝天媚一声尖利的笑打断了,“只可惜,今时不同往日,你父亲现在应该早就凉透了,帝国集团也很快不再属于孟家,哈哈哈哈!”
“你……蓝天媚,我跟你拼了!”
谁知,还没等她完全站起,一把尖刀便从蓝天媚掌中劈出,直直扎向了她的心口!
“啊!”
一股液体瞬间从她身体喷出,孟青梨惊惧的瞧着脸前的女人。
“孟青梨,事到如今,你真以为自己还可以为所欲为么?去死吧!”
蓝天媚嗜血的目光,掌中的尖刀重重扎在她的身上。
“这张完美的脸,我还真是瞧着扎眼!”
刀尖在孟青梨的脸部重重落下,马上,那张完美的脸就变得血肉朦胧。
“安心罢,等你死后,孟家的产业将会全部被我占有!”
意识在抽离,孟青梨再也讲不出话来,只是感觉自个的身子飘荡着。
蓝天媚,吕安博,我恨你们,这是她意识消失前最后的念头!
……
全身乏力,四体酸疼。
女人在梦中苦苦挣扎,终究张开了眸子。
猝然,一抹光亮扎疼她的双眼。
等等,我不是已死了么?那我如今在哪儿?
方才被蓝天媚划破脸的一幕幕还旋绕在脑海中。
“呕!!”
想到那些血涔涔的画面,孟青梨再也抑制不住的吐出。
“青梨,你没事罢!身子好些没?”
熟稔的声响在她耳边响起,孟青梨的泪水都在眼圈里打转。
“妈?”
瞧着脸前母亲慈祥的样子,孟青梨再也抑制不住,张开双臂,拥住了她的母亲。
“妈,对不起!!”
“傻闺女,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莫非是病糊涂了?”
楚秋芸摸了摸自家女儿的头,满脸都是宠溺。
四周的所有都是那般温馨,孟青梨简直不敢相信自个的眸子。
莫非她来到了天堂,才会瞧见自个的母亲?!
可这周围的场景她好熟悉啊,难道,她重生了?
没等她进一步反应,一身娴雅贵妇气派的楚秋芸已经坐到了床边。
“怎么了?”楚秋芸在孟青梨面颊上浅浅一吻,又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喃喃道,“今晚是权家二少爷的订婚宴,你就跟妈去一趟,毕竟你是权家的准儿媳,其它场合可以不参加,但今晚这次,就给少炅个面子吧。”
她语气十分恳切,脸上的表情却似乎不抱希望。
孟青梨听着这个名字,心倏地一揪,一时竟然没有反应过来。
“什么,谁?”
“不会真的病傻了吧,少炅,你未婚夫呀,你怎么老对人家这个态度!”楚秋芸嗔怪道。
“噢……”孟青梨似乎过了好长时间才想起点什么。
权少炅,可以说是上辈子她最不待见的男人。
身为顶级豪门之子,却似乎毫无存在感,媒体也从不会捕捉到他的身影。
作为嫡长子的他却奇怪地没有继承权,平日最大的爱好便是到海边抓鱼,除此之外,便是在燕京大学有一份教书匠的差事,与他豪门贵公子的身份极不契合。
更重要的是,上流社会还一直盛传他不近女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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