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凌袅便来到竹林间,打开残书,翻到炼气那一页,发现这上面的功法,与平时武者功法不同,修炼方式也不同,平常武者讲究的是动,就比如练体,是通过踢打外界物体,达到筋肉凝实,肌肉强健,增加自身的体力。
而这上面功法,讲究的是站桩冥想,蹲坐吐纳,讲究的是静!
冥想虽人是静止的,但意念却在运行,各种武技以及法则在脑海中,精彩纷呈的一一展开,虽然精妙绝伦,但是全由意念操作,外人无法看出其奥妙。
吐纳就是,吸收天地间的灵气,聚集在身体内,以气来筑建肉体的强韧,使其变得柔韧而灵动,当灵气凝结到一定程度,身体能够产生气流时,气流的滚动,压缩,释放,自然就会形成一种力,灵气凝结的越多,力控制得越得心应手。
鬼门十三针上那无形四针,说是达到炼气三层才可操控。
炼气三层是一个怎样的存在?
可以把物体放在手中,自由的射出与收回,甚至可以离开手中,通过无形的气力,控制其做各种动作。
也就是说收放自如,控制自如。
到时候可以用一只手,凌空的操纵四针运动,那给雪主妹妹针灸的手法与收到的成效,将会有一个翻天覆地的变化。
凌袅想到这,激动万分。
于是立即进行冥想吐纳起来,可是没过多久,一个巨大的问题,让凌袅痛苦不堪。
那就是,似乎这里的灵气太少了!
按照残书上对灵气的介绍,凌袅闭上眼睛慢慢感受,明显感到这种气体,太稀薄了。
凌袅之前只听过空气,氧气,可是这灵气,到底是个什么玩意,真是啄磨不透,最重要的是,上哪去弄啊?
虽然灵气稀薄,但是有一点总比没有好,就这样,凌袅一上午都在反复冥想吐纳中渡过。
吃过午饭,凌袅准备再去为雪主妹妹做针灸。
鬼门十三针的针灸方法,讲究的是一个持久而细心的过程,只有日复一日,反反复复,坚持不懈地进行,才能收到奇效。
凌袅当然不会放弃,虽然他现在还不会操控那无形的四针,但是他现在会的,能做的都要做到位。
今日的针灸手法与昨日相比,有细微的改变,想到那句,如果下针有半点偏差,受针之人都有可能丧命,凌袅再也不敢大意了。
凌袅回到府中,在院里扫视了一下,发现了另一只宠物犬,嘴角露出一丝邪笑心中便有了主意。
凌袅抓来宠物犬,开始在犬身上做实验练习针法,
凌袅知道,狗体虽与人体有区别,但这人身上有的,狗身上全有。
而且这凌府的宠物犬貌似特别多,以前拿它试毒,现在又拿它试针,这样的对待,似乎与宠物犬中的宠物两个字,显得格格不入。
还宠物,这尼玛是小白鼠还差不多!
凌袅可不管那么多,在他认为,所谓宠物犬,你把当宠物时便是宠物,你不把他当宠物时,也只是一条野狗!
一条野狗与雪主妹妹相比,雪主妹妹重要!
做完试验,凌袅似乎还有点不放心,于是烧掉狗血消了毒,又试着往自己身上刺了几针,发现自己没死,便满意的点了点头,快速的向三老爷府中跑去…
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凌袅每天除了修炼,就是给凌雪主做针灸,有时还陪那勤快听话的杏儿浇浇花,剪剪枝。三个月后,凌袅终于达到炼气一层,凌雪主的腿也有了一点点知觉,而杏儿依在床前看着天空弯月,那月光柔和的照在她充满欢乐的脸上,也陪她度过一个个不眠之夜...
这一日,凌袅在竹林修炼,恃左恃右,哭丧着脸突然跑上来跟他说,要请假些日子,凌袅看他们那个样子,像是死了爹似的,不过面上依然温和的问道,为何如此垂头丧气?
恃左恃右满眼泪花的说?:“老爹死了!”
“我草,还真是死了爹…”
“那好吧,赶紧回家尽孝去吧,如需盘缠,去管家那领。”
恃左恃右点点头便走了。
之前,凌袅听说过他们老爹,已七十有一了,这人生七十古来稀,其老爹七十一了,都多活了一岁,睡觉都应该笑醒,这两个还哭的稀里哗啦的,不禁令凌袅感叹,真是个孝顺的孩子!
不过如果让恃左恃右知道凌袅这逻辑,七十一怎么就多活一岁了,肯定会跟他拼命!
他们走后,凌袅修炼遇到瓶颈,炼气一层已经圆满了,可怎么也突破不了进入第二层,也可能是因为灵气太过微弱的原因吧。
由于一直处于紧张的修炼中,身心都感觉疲累,凌袅准备也给自己放个假。
他回到凌府带上墩子和傻姑,又去看望孟奶奶了。
当然,嘴头上是看望,其实是想讨点好吃的。
孟奶奶似乎很偏爱这三个少年,他们每次都能满载而归,这次也不例外。
在回来的路上,天色有点晚,但还没有黑,凌袅走着,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也许是有了修为,总是对身边的事物,有了比较敏锐的感知。
凌袅不自觉回头看了看,好似有一个人影,很微茫,只是闪了一下,就像风的影子一样,似有似无,眼睛又好像无法看见,只是心里有那种感知。
可能是自己修为真的提升了啊,对外界的感知就是不一样,就是有点疑神疑鬼。
凌袅转过头,突然发现前面有一个人,年纪不大,身材威武,但很是灵活。头上戴了个灰色帽子,比较显眼。
此人推着一个木轮车,车上放满了手工艺品,仔细望去,一个个用棕榈树叶编制的小物件,有小箩筐,凳子,还有各种各样的小动物,看上去唯妙唯俏,栩栩如生。
物件边上还挂有几个香包,远远就能闻见一股浓郁的馨香气息。
“公子小姐,要不要看看这些小杂耍,甚是俏丽,也很便宜的。”
那灰帽人嬉笑着说,一看就是个口齿伶俐之人。
傻瓜一看就爱不释手了,凌袅也是很喜欢,这个世界没有什么好玩具,有这些工艺品已经算是很好玩的了,看着凌袅打算挑选几个。
“这些香包也不错,闻闻看,很香的”
说着那灰帽人,拿起香包一一放在凌袅兄妹面前让他们闻,这时凌袅似乎听到啪的一声脆响。
突然感觉头脑晕晕的,慢慢的眼前开始迷糊,失去了知觉。
这时那灰帽人快速的从袖笼里掏出一个小瓷瓶,然后拔去瓶塞,把小瓷瓶的瓶口插进了凌袅的鼻孔里,继而又运力在凌袅头上拍了一下,以同样的方式,又在墩子和傻姑身上做了一遍。
他的动作非常的快,快到好像他什么都没做过一样。
几息时间过后,凌袅意识渐渐清醒了过来。
眼前的这卖家的面容也逐渐清晰。
此时只见他关心的看着自己,手里仍然拎着那个香包。
“公子,你们怎么了,是不是这香包香味太过浓烈,你们适应不了?”
凌袅疑惑的看着面前香包,又转头看了看,刚清醒过来的傻姑和墩子。
上下打量了一下,看似也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傻姑开始把玩她手中的小动物物件。
“可能是吧,我们对这香味有过敏反应。”
凌袅礼貌的回了句,但脑中充满蹊跷。
自己对一些浓烈的香味是有过敏反应,但一下子搞得神志模糊,还是第一次。
感觉这香包里面不是香料,就好像是迷幻药一样。
可是仔细的打量自己,还有墩子傻姑,都好好的,好像也没有什么不正常。
于是就拿了两件工艺品,付了钱离开了。
一个月过去了。
凌袅每天依然是修炼,给凌雪主做针灸,近些天,凌袅感觉甚是乏累,但再苦再累,看着凌雪主的腿在一天天好转,他也感觉很满足。
有时候实在太累了,怕针灸有偏差,就索性停下来,停下来好好看看面前这个无依无靠,可怜少女的脸。
很多时候,凌袅都在专心致志的针灸,根本顾不上其他,他从来没有注意过凌雪主当时的神情。
而这一次,他发现,她笑的很美,是那种会心的笑,幸福的笑,笑的时候,眼中仿佛流露出一种温情。
凌袅看着她发自心底的开心,感叹,原来发自内心的笑容才是最美的。
看着凌雪主的脸,凌袅想着,突然不知道自己失神了,看的时间有点长,四目相对时,凌雪主害羞的把目光看向别处,脸上泛着微红。
凌袅意识到了,赶紧也不好意思的往别处看,又感觉自己没有别的意思,想去解释,但转脸又看到雪主水汪汪的大眼睛也在看自己,感觉像触了电似的又赶紧目光移开,凌雪主也赶忙移开…
就这样,女孩闺房中的少男少女,像是相识很久的知己,又像刚认识的知有缘人。
每每四目相对时,尴尬而又幸福!
可这最后一次针灸时,凌袅感觉做手有点抖,甚至有点无力。
再回凌府发现,墩子和傻姑也是脸色苍白,厌食严重。
这怎么回事?
凌袅找来管家,道出症状,并说他们怎么遇见那灰帽人的,怎么神志模糊的,都细说了一遍。
听完,管家脸色淡定,而后只回了句:“没事,可能是偶染风寒,多虑了。”
说完就径直离开了。
偶染风寒?厌食严重?三个一起偶染风寒?
嗯,是有这可能,曾经他们三个是有过一起染过风寒,自己也浑身乏力,厌食严重。
但是墩子和傻姑可不一样,对于这俩吃货来说,即使染上风寒,那食量也半点没有减少。
可是这次,似乎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