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夏繁星坏笑着放下匕首,吻了一口姬烟柳的耳朵,说道:“我的柳儿怎么会骗我呢?不过你的胆子也太小了点...现在告诉我,这两天和本公子玩的爽不爽呀?”
只差一点,夏繁星再将匕首放下来一点,就会在她的傲人双峰上留下一道可怕的血印。好在,它只是凭空划过。
姬烟柳惊魂未定,大口大口喘着气,脸上满满的委屈和惊恐,一副我见犹怜之状。还没从夏繁星低劣的玩笑中回过神来,又被他言语调戏一番,想到今天莫名其妙,不知道夏繁星用什么方法让她阴沟里翻船,姬烟柳便满心委屈,忍不住,眼角已经泛红。你这个魔鬼,放我走啊!
“哭吧,哭一下好。不过我可看不得我的柳儿哭。”夏繁星转过脸去,语气轻松地调侃道。
“好了,回答我的问题吧,爽不爽啊?”夏繁星虽然一副小人得志的随意模样,但心里已经开始对姬烟柳刚才那个不会是作假的答案进行认真的思考了。
他心里有直觉,在那个问题上,姬烟柳没有骗他。
所以说,两天前,是姬烟柳自己心血来潮想要玩玩正常的体位的。与李长老或是华容雨,没有关系。
“爽,爽!都按你说的,放我走啊!”姬烟柳似乎现在才发现自己还是能够传音的,语气焦急,哀求着。
“是吗?我还没用全力呢?我家柳儿要求这么低?不会是敷衍我吧?”夏繁星又高高地扬起了巴掌,姬烟柳见状连连摇头,等了半天不见他放手,最后还是害怕地闭上了双眼。
“哈哈,我怎么舍得打你啊,怕什么嘛!是不是?”
睁眼说瞎话!
“对了,想不被我‘爱抚’的前提是,这个问题老实回答。”
“你说......师尊都是为了你好的,李长老也是!”
看到姬烟柳似乎因害怕被迁怒,先把话说在了前头,夏繁星心里便又多了点数。面上和煦地笑着道:“哎,别急嘛!我还没说什么问题呢...而且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也不敢怪到两位仙师身上啊,毕竟是救命恩人,对吧?”
“最早的那两天我叫你把唐装以及魂玉的事问一下那两位,他们怎么说?”
夏繁星对于华容雨有一种莫名的感觉。虽然这么久来她一直销声匿迹,在他被关入大牢后就从没出现过。但是一想到她提起玄能的那种表情,自己对她就有一种莫名的信任。
而且在经过冷静思考后,自己对阴煞宗的所作所为也尝试着去理解,她们将他打入大牢,污其以大罪,会不会其实是外界出了什么事,她们想用牢狱来保护他?虽然自己现在对外界,玄能寿君或是安禄山的事情没了了解,但总觉得阴煞宗不会因为一个稀松平常的名头害他入狱,背后应该是大有玄机在的。
这也是为什么他之前能放心地和姬烟柳交谈,并托她去询问华容雨的原因。
“我...我没敢问师尊,因为那天没经过她同意就给你送了衣服...她最近为了你的事都很操心,我怕她骂我...”
夏繁星闻言又好气又好笑,扬起巴掌,姬烟柳连忙害怕地闭上眼,他重重地在美人的翘臀上拍了一下,道:“胆子这么小,你说这巴掌该不该打!”
“所以这么说的话,你只问了李长老这件事?”
“嗯...”姬烟柳连连点头,生怕惹怒了夏繁星。
“怎么说?”
“呃...李长老他最近好像心事重重,我去问他的时候他很不耐烦。问了好几次,他才很不耐烦地告诉我,他会很快安排你出来的,让我别再去烦他了......”
“很快吗?十几天过去了,我他妈还在这里!”夏繁星笑眯眯地抚摸着姬烟柳全身,打趣似的骂道。
“这...我刚才说的是问了好几次吧?所以李长老其实是,三天前才跟我说的...你别生气啊!不要打脸,会不好看的啊!”姬烟柳越说越没底气,夏繁星托自己的事迟了这么久才有音讯,他不生气才怪。对自己美貌极其看重的她可不想脸上被打开花。虽然这几天来师尊一直在给她吃定心丸,对此也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但仍然忍不住喊叫出声。
夏繁星却出奇地平静。李长老的态度应该很明显了,他是知道唐装魂玉这一切事情的人。这次离奇入狱也一定有他的手笔在。不过听姬烟柳说的,事态的发展似乎有点超出了李长老的预料,他想把夏繁星弄出去似乎有点难度。
“他没跟你说任何关于衣服和魂玉的事情?”
“他,他当时很凶的,平时没见李长老这样子。我,我真的不敢多问呀。”姬烟柳委屈地噘着嘴。
“具体说说你去的时候他什么反应。”夏繁星声音一沉,脸色一变,命令道。
“呃...小公子你消消气,你这样子,奴家有点害怕的啦...”她声音妩媚,试图平静下夏繁星的心情。
“快说!别废话!”
“行行行。李长老坐在他卧室里读一封信,郑欣长老当时也在他的卧室里。不过郑长老是很讨厌男人的...所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在李长老府内。我被门外侍女唤进去的时候正好看到郑长老走出来,给她行礼,可她的态度非常冷淡,平时也不是这样的啊...”
“郑欣,就是尚萌原来的师父?”夏繁星自语道,脑海中想起出事的那天晚上这个女人的态度,说“你继续。”
“那封信的信封是师尊专用的,上面画了一只神鸟,喙长头小,所以我才认出来的。他看见我进来后赶紧把那封信收起来。脸色一下子变得十分阴沉。”
“他们两位身处同一宗门内,为何要书信相通?难道说,这两人现在不能光明正大相见?”夏繁星问道。
姬烟柳略一思索,片刻后回答:“并不是这样。前几天晚课结束后我还看到他们走在一起呢。就是那一天有些奇怪。而且那天以后他们也确实没有再走在一起了。”
“然后呢?他对你说了什么?越详细越好。”
“没...怎么说,叫我坐下喝茶,好像明白我要问什么似的。我一问他他就很生气的样子,一直盯着我,最后就说会尽快把你弄出来的。”
夏繁星仔细地听着,姬烟柳说完之后沉默一下,忽然抬起手一掌重重排在她的胸前,姬烟柳随即发出一声惊呼,不满而不解地看着他,眼中含着怒火。
“没说谎?”
“什么?...没有啊!老是打人家!”姬烟柳松了一口气,做出委屈状道。
“打?小姑娘,我现在就是把你玩坏了,你能怎么样?还是乖一点好吧?”夏繁星冷笑一声,抬手运灵出体,解开了姬烟柳后背上的一个穴位。
“小公子想玩奴家吗?那就来嘛,奴家就躺在这里,任你采撷哦...”姬烟柳将这些和盘托出后,感到背上一阵轻松,心中放松了不少,开始调戏道。
“得了便宜还卖乖?前几天我问你关于这些的问题时,你怎么不跟我说?”。
姬烟柳闻言一愣,似是他提到了什么不能说的秘密。想想师尊对自己说的话,又看到夏繁星变得越发阴沉的脸色,犹豫一下,还是打算老实交代了,“前几天...师尊不让我跟你说外面的事。”
“可是你现在把李长老的事都告诉我了啊,怎么没见你有一点的不安啊?”
姬烟柳脸渐渐红了,嗫嚅着传音过去:“那是因为两天前,我们不是那个啥了吗?我回去和师尊说,她很高兴,也不知道为什么。然后她告诉我,做了这个事的人就是关系很好的人了,没有什么秘密的。所以,我刚才说的,师尊要是知道,也不会骂我的...”
仅仅是关系很好的人?夏繁星心里腹诽着华容雨果真乃是风流女子,想必有无数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后,才能这么轻描淡写地谈论男女床事吧?沉默一下,开玩笑似的开口道:“那你觉得,咱们关系好不好啊?或者说,你喜不喜欢我?”
姬烟柳愣愣的,闹了个大脸红,感受到脸上辣辣的巴掌印,气鼓鼓地一瞪眼道:“喜欢个头!你就知道趁人之危,还打我!师尊都几乎没打过我的!”
夏繁星轻咳两声,示意她不要忘记现在两人的地位。然后笑着说:“开个玩笑,较什么真!我这样子你就受不了啦?那你怎么不想想前几天你是怎么逼我和你玩那些的?我就是用来满足你下面的啊?”
看来华容雨与李长老的意见统一起来了,他们要将夏繁星和姬烟柳撮合到一块去。
自己难道是要做这阴煞宗的上门女婿?夏繁星色眯眯地看了桌上佳人一眼,想着一大座宗门的玉盘珍羞,感觉还是不错的。
不过现实很快就把他从意淫里拉了回来,随之感受到的是深深的不解与恐慌。为什么那两位仙师要这么做?在此之前他对阴煞宗了解甚微,也不曾听过云贵屠豕宗与长安阴煞宗有什么交集,宗内长辈也不曾与阴煞宗长辈有什么明面上的交往。
而且华容雨之前留他在宗内的时候说过,她不希望夏繁星和姬烟柳太亲近,当时只是打算减轻一些宗内女子对男人的厌恶,所以才让他带着尚萌出去游玩。
现在华容雨的态度又完完全全不同了,不惜用这种方式,也要把他和姬烟柳撮到一块去。当真匪夷所思啊!
如果说是因为安禄山祭天大典的事情,屠豕宗这个宗门成为六十四宗的众矢之的,那么所有人见到他都应该是避之不及才对啊,可那两位却用自己的爱徒做橄榄枝,这是为何?
难道阴煞宗也要介入此等凡俗之事?想到这夏繁星真是一头雾水,自己可是身临其境地感受过阴煞宗的封闭的。她们连见到男人都觉得恶心,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去加入到世俗战争,权力更替中去啊!
撇去这些,他与这座宗门没有任何联系。难道说玄能与华容雨私下里有过什么交往,华容雨从他那里得知夏繁星吗?虽然自己在韩宁雪的事情发生之前,也就是二十来天前,与玄能也未曾相见一面。
然而这倒是有可能。因为玄能的缘故,韩宁雪才离开他没多久,姬烟柳这么快就进入了他的生活。是缘分,还是巧合?这两人,会与玄能的操纵无关吗?华容雨和李长老的决定,肯定也与玄能脱不了干系。
夏繁星一下子感到如芒在背——我知道有人在安排我,但我完全不知道他们想怎么做,为什么这么做。
仔细想想,之前自己与玄能无冤无仇,未曾谋面。他不是照样想致自己于死地吗?再看看最近发生的这些,玄能一定有一个理由来针对他的。他夏繁星若想摆脱他的操纵,就肯定得先知道这个缘由。
他看看窗外,下午已经过去了一大半。双手捏捏姬烟柳的俏脸,问道:“现在告诉我,华仙师最近几天在忙活些什么?还有尚萌,以及宗主她们调查地怎么样了。”
“然后我可以考虑让你走,不过,我要在你身上动些手脚。你要是敢报复我的话,哼哼。”
“你等会出去后,找你师父,一定要告诉她,尽快来找我一趟!”
姬烟柳接下来说的话,无论太啰嗦还是太简陋,夏繁星大致将其理了理——尚萌这半个月没去过一次晚课,华容雨也没有出席讲学。华容雨亲自带着尚萌修炼了半个月,把她这个关门弟子都给冷落了。阴煞宗对魂玉一案的调查进展缓慢,现在在宗门西侧一处墙宇处搜查出了脚印,不知何时留下的,还带着微弱的丹气。不过此事夏繁星已知是李长老所为,也就没太上心了。值得注意的是,华容雨在前几天曾出宗一日,不知去往何处。
“我...我也要问你个问题!”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姬烟柳身上的穴道已经被解开了许多。站起身来,拿起地上的酒葫芦往嘴里倒水喝。看着夏繁星思索的表情,壮着胆子问道。
“说吧”
“刚才,那个,我下面垫着的鱼鳔,真的一开始就没了?”姬烟柳神色紧张,生怕夏繁星说是。
“怎么?还提那事?柳儿不想要我们的小宝宝吗?”夏繁星一脸坏笑,故作惊讶地问道。
姬烟柳先是双手捂脸,继而恼羞成怒,抡起拳头就向他身上砸去。
“你你,你个王八蛋啊!那个东西避孕的啊!它掉了,你怎么不停下来,啊!你为什么不停...还小宝宝,宝你个头啊!呜呜呜......”姬烟柳彻底慌乱了。
“我说你还,真好骗啊哈哈哈!”夏繁星忍不住大笑,继而解释道:“那团鱼鳔是被我的灵气融化掉了,当然是我进去之后没掉的啊!喂,你是不是很不喜欢小孩子啊?”
“你,你滚!”姬烟柳先愣了好一会儿,随即破涕为笑,笑骂道。
“夏繁星,其实你还不错。”她突然自语道,小鸡啄米般点着头。
“咦,你似乎一点都不想知道,你刚才是怎么栽在我手里的?”
姬烟柳闻言,神态平静下来,叹了一口气。凑近他的耳朵耳语几句。夏繁星的脸色立刻变了,非常的难看。他沉默着站了一会儿,他挥挥手,示意还不明就里的姬烟柳离开此地。“今天的事情别跟别人说!”。便径直躺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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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晨光照入黑牢的小窗内。那位看门女弟子一大早来开了门,拿着棍棒把他敲醒。拿起他身边的酒葫芦出去接水,进来之后一把将它扔到还迷迷糊糊的夏繁星怀里,语气中暗含笑意道:
“洗把脸,华仙师在上面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