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她在陆仲景的怀里醒来。
车窗外的人们已经开始忙碌,凌晗将手贴在陆仲景温热的胸膛上,疼痛提醒着她昨夜的疯狂,她知道经历了什么,也感慨这一切竟然这么美好。
就像,做了这世上最好最好的迷梦般。
陆仲景睁开眼睛,凌晗第一次从他如海般深沉的眼眸里读出了疑惑,在心里感慨怎么会有人皱眉头都这么帅。
但是下一刻,她被陆仲景从车里赶了出来。
海滨市的第一名媛,衣衫不整地站在街道旁。旁边停着辆路虎车,路虎车里的男人脸色阴沉。
凌泽海没把事情按下不表,甚至提供素材让媒体狗仔大肆报道,很快事情传得街知巷闻,也在这时本该和陆仲景结婚的安夏却不知所踪……
凌泽海找到陆家,威逼利诱,知道陆家资金被困在工程里取不出来,以一千万现金做嫁妆。
那天凌晗跟着凌泽海去了陆家,也见到了比以往时候更模样阴沉的陆仲景。
他笑着,声音冰冷。
“你做了这么多,就是为了嫁给我吗?你想嫁给我吗?”
凌晗读出了陆仲景眼里的恨,不过深陷就要和他结婚的狂喜中浑然不察,一个劲地点头。
陆仲景深邃的眼眸蒙上一层黯淡的薄霜,轻轻扯了扯嘴角。
“好,如你所愿。”
之后她穿上自己精心设计的婚纱,骄傲幸福地站在陆仲景的身侧,享受着宾客们的祝福。沉浸在幸福中的凌晗并未注意到,陆仲景眼里的恨和怨。
婚后陆仲景对凌晗非常冷淡,凌晗却一厢情愿地觉得就算是块石头,也能把他焐热,殷勤照顾着陆仲景的起居饮食,为他洗手作羹汤……
可是她没料到,三年后的陆仲景亲手摧毁了父亲毕生的心血,鸠占鹊巢成了这座大厦的主人,甚至连给母亲治病救命的钱都不愿出。
二十万是母亲的命,却不及陆氏家产的一厘一毫。
陆仲景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凌晗,他的包藏祸心,这傻丫头该不是第一天发现吧?
“我爸当初给了你们陆家一千万做嫁妆,我如今只要二十万,不过分吧?”凌晗跪在地上,披头散发地看着陆仲景,哪还有半点昔日名媛的模样。
现在的她,偏执得更像疯子,拽紧手里的救命稻草。
陆仲景竟有那么一瞬可怜凌晗,不过旋即冷哼声,朝着凌晗走了过去,颀长冰凉的手指挑起她的下颚。
“你知道安夏去哪了吗?”
凌晗摇头,怔怔看着陆仲景,这里面还有她的事情吗?
虽然想不明白,不过身子本能地缩了缩,惊恐抬头看向陆仲景,生怕从他的嘴里听到可怕的消息。
“安夏死了。”
陆仲景冷冷抽了抽嘴角,眼睛微红地看着呆若木鸡的凌晗:“就在滨海市铺天盖地都是我们的报道,就在凌泽海要求陆家给你一个交代时,安夏死了。”
安夏和陆仲景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从定下娃娃亲后,每时每刻都盼望着可以嫁给陆仲景,做他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