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姑娘只带晏秋去,晏海连忙让她带上小虎,两个姑娘家冰天雪地的带这么多货物山长水远的,怕有危险。
若是以往晏樱自然不敢,不过现在的她一身武功,却不怕有什么危险,而且货都不值钱,也不用担心丢了。
见晏海担心,晏樱说道:“再过三天,就要大雪灾了。之前虽然送了一大批柴炭到白云城,但是这里还有上万斤柴和五千斤炭。到时候把这些给买出去。你一个人恐怕忙不过来。小虎留下。”
明知晏樱说得有理,但是晏海就是放心不下!说道:“路途不是很远,小虎跟过去,然后再回来。三天的时间足够一去一回了,来不及也没有关系,我可以请人先帮忙。”
晏春见状道:“家里可以让苏娘看着,我帮晏海的忙也行的。姑娘还是把小虎带上吧!”
晏小虎也连连点头,说道:“姑娘带上我,我没事的,送你到了就回来,保管不耽搁时间。”
见他们关心自己,晏樱心中暖洋洋的,却把脸一板,冷声道:“不是还有车夫吗?送货的队伍好几个人呢!再罗嗦,我可要生气了。”
她年纪虽小,却是个有主见的。见她真个生气,晏海等人只得放行。
为了省钱,她也没另外雇请马车,只是坐在货车的副架上,也有个棚子好歹能挡风就行了。一百八十里说远不算远。只是前段路全是山路难行,就算出了山路,上官道,那官道也不好走。何况下着大雪。少说也要走两天才行。
晏秋担心得会翻车,一路上坐得提心吊胆的,倒把冷给忘记了。
车的鱼装得不多,只是四五百斤一车,其余的是柴炭。晏樱就怕载重了走不快,路上车坏麻烦。
他们是早上辰时末出发的,走到中午两个时辰,也不过是走了三十多里路。
晏樱算了算时间,单是出这山路恐怕也要走到晚上戌时才行。心里担心晚上更冷找不到地方投宿。
大伙儿停了下来,十个车夫冷得瑟瑟发抖,幸好都有冒着风雪出远门的经验,人人身上带着酒。晏秋帮忙烧了一锅热开水加了姜进去驱寒,大伙儿喝着热姜汤就着吃干粮。
晏樱是真没吃过这种苦头,要是换前世的身体,这会子一准趴了。这时只觉得冷了点,并没有其他不适。心道:“以后有钱了,就把这破路修上一修。路通了,不愁赚不到钱。”
吃了干粮和热姜汤,身体暖和起来,大家继续赶路。
晏樱问了车夫,知道前面的路会好走一些,一准能在官道上找到驿站休息。这才放心了。
快到官道时,大雪越下越大,这时候已经戌时初了。大家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希望尽快赶到驿站去。
官道上有密集的马蹄声响起,黑夜里特别响亮!
这时前面的车子突然停了下来,有人大声问道:“你们车队里有没有大夫?”
晏樱和晏秋面面相觑,只听到车夫答道:“没大夫,我们都是拉货的。”
那人又大声道:“可有什么药没有?拉的是什么货?”问药没关系,问拉的是什么货就犯忌讳了。
车夫看着这人高马大穿着得体的青年,不知道要如何回答他。只得挑了前面一句回:“我们都没有药,爷要什么药?”
北风一刮,晏樱隐隐闻到血腥味。对晏秋道:“过去看一下。”说完径自跳下去,快步往前面走过去。
青年和车夫听到脚踏在雪上的吱吱声,往她看了过去。
晏樱看到那青年脸上全是焦急担忧之色,黑夜之中有血腥味从他身上散开来。便开口道:“这位公子要什么药?且先让让,等我的车队上了官道再说。”
那青年闻言退了几步往晏樱走过来, 不好意思地道:“抱歉,在下一时情急。可有金疮药和伤风药?”
晏樱摇头道:“没有,不过我这里有姜,既然是要伤风药,想必是这大雪天的染了风寒,可以煮姜汤去去寒气。”挥手让车队继续前行。
那青年听到没有金疮药,大失所望,垂头丧气道:“谢谢!没有金疮药,怕是有姜也白用了。”
晏樱见他神情恐惶,心中一软!说道:“我略懂一点岐黄之术。要是公子不介意,倒是可以帮忙看上一看。”
晏秋跟了上来,见状叫了声:“姑娘!”这大黑夜的,对方又是个男子,跟过去像什么样?
那青年听到晏樱这样说,心中大喜过望!那怕没有药,有大夫,尽管这大夫是个小姑娘,看起来不大靠普!总算有一线的希望。连忙道:“有劳姑娘!不管行不行,先谢过姑娘相助之恩。”
晏樱不理会晏秋的暗示,对她道:“拿上几块姜跟过来。”
青年闻言说道:“再走三四里就是驿站了,先不用姜,到那里再用。”作个了请的姿势。
晏樱闻言点了点头,对晏秋道:“你和车夫先走。我随后就到,不必等我,前面就是驿站了。我自己过去。”
那青年闻言回头道:“我们也到驿站,边走边看伤吧!”
晏秋听了晏樱的话本来就不愿意把她一人留下,闻言说道:“车夫先行,我给姑娘你打下手。”
晏樱点了点头,跟在青年身后往官道上走。五十米外的官道旁停了一辆大马车,还有几名随从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