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便有衙兵向李衙头来报:“昨晚茶叶铺被盗了,高大人抓到了盗贼,衙头赶紧去看看。”李衙头叫上自己的亲兵,上百人往茶叶铺赶去。
茶叶铺的院子比较大,院内摆满了三四层的木头架子,每层架子上都放着晒茶的簸箕,同药材铺的格局差不多。中间一大块空地,供马车进来驼运的周转场所,地上有不少马蹄印,应该是平时装运茶叶碾压的痕迹,那院门也是又高又大,车马能轻松通过,院门边的树上栓了几只大犬吐着舌头。
钟笙被衙兵绑在院墙边的柱子上,和高大人正在谈论着些什么,看上去似乎在狡辩求饶,但看高大人时而点头赞许的神情,又像是知己般畅谈。
茶叶铺老板尽然是那个和钟笙喝茶的老茶客,他哭丧着脸坐在院子的台阶上唉声叹气摇着头,鹰儿坐在茶叶铺老板的旁边摆弄着弹弓,旁边站着个妇人用衣袖时而拭泪。
李衙头跑进去喊道:“大人英明,我早怀疑这卖参的人和小乞丐是一伙的!”
随后朝后面的衙兵喊道:“将这小鬼抓起来,快快绑起来,他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让高大人给抓到了,真是自作孽!”
“等等!不要错杀好人!”钟笙大喊一声,说着自己解开手上的绳索,向李衙头走过来。
小乞丐嘀咕道:“这书呆子倒还有几分男子气概嘛,喊的像那么回事。”
随后跳到李衙头身旁,得意的双手抱于胸前围着李衙头转了一圈:“臭鸭头今儿落到小爷手里算你倒霉。”
李衙头抽出佩刀搁在鹰儿脖子上,被一粒飞来的石子弹开,只见那‘酒里香’门前醉鬼从房檐上拎着刀跳到鹰儿旁边。
李衙头皱着眉:“想不到你这醉鬼有如此武艺,爷真是小瞧你了。”
“高大人,请下令将这帮人一网打尽,兄弟们给我动手。”李衙头说完,他带来的衙兵一一抽出刀来,把鹰儿和醉鬼围起来。
鹰儿大喊两声:“地瓜,地瓜……”只见后院大门被一驾牛车撞开,牛车之上撞了满满一车麻绳,后面跟着数百观察使亲兵跑进来。
那牛车上的人喊道:“小爷,绳子给您拉来了,捆猪都跑不了,结实的很。”说完嘿嘿嘿傻笑。
那茶叶铺老板站起来,摸着脑袋:“这是哪回事啊?”他旁边的妇人也不哭了,瞪大眼珠子看着几乎快站满院子的几百人,这要不是晒茶叶的院子够大,根本站不下这么多人。
高大人站到亲兵前面,对着李衙头后面的衙兵说道:“老夫念你们一时糊涂,受人唆使,若现在放下兵器,可免叛逆杀头之罪。”
衙兵们看向李衙头,都不敢做声,这些人都是誓死跟随李衙头的,平日里李衙头待他们也不错。
李衙头向高人喊道:“大人切不可听这两个毛头小子胡言乱语,我跟随大人十几年,难道大人还信不过我吗?”
高大人摇头叹道:“你还想狡辩,把人给我带上来。”高大人身后的亲兵从中间让出一条道来。
只见亲兵押过来五花大绑的六个人,后面跟着两驾马车,马车之上垒起不少箱子,马车上还有水滴下来。
鹰儿依然得意的抱着双臂翻着白眼“看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