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公司规定,连续请病假超过五天的话就要提供医院的证明,病历上头清楚的写着刀伤,所以实在也想不出别的借口来,于是权煜和公司说的是在公园跑步的时候遇到抢劫犯,搏斗的时候被狗急跳墙的抢劫犯所伤,半点没提对我英雄救美的事情。公司领导一听,大笔一挥批了假条并且留言备注:伤口养好再来。足见对这位爱将的诚意了。
但是实话实说的坏处就是,公司里头喜欢权煜的领导们,同事们和小姑娘们纷纷给他打来电话慰问,并殷切希望方便的时候前来探病。权煜一天电话接到心烦,后来干脆关掉了手机,谁都不搭理。这太子爷即使流落民间,骨子里也还都是霸气啊。
我这两天说自己身体不舒服勉强请了两天假,琢磨了半天该怎么和领导继续假,想来想去,病假连续超过三天的话请需要病例,我这又做不出假的病例,一时间还真是想不出什么别的借口。
权煜看出我的为难,说:“你正常上班就行了,昨天晚上我们家律师已经联系过家庭医生了,他昨晚就想过来,我考虑到你不愿见陌生人就没让他来。一会你上班走了以后我就让他过来,论看护,人家比你专业多了。”
话虽这么说,但他自己在家我始终还是惦记,张口道:“可是。。。”
权煜打断我,“没什么可是的,你放心去就行了。再说了,你这请假时机跟我受伤时间连在一起,你就不怕同事怀疑?我反正不怕的,恨不得所有人知道你是我的,但你总是担心同事会知道的,不是吗?”
权煜最终说服了,但是我虽然是去上班了,心里总是惦记着他,总是心不在焉。迷迷糊糊的在公司走廊里遇到迎面走过来的老总,打个招呼之后,总觉得这老总的笑容有些意味深长。可能是我这几天神经实在太过敏感了吧。
下班后去附近的菜市场买了点滋补的肉食和中药,想着回去给他炖点汤,可是我风风火火的赶回家以后,开门就迎来了一股饭香,我心里咯噔一下,权煜这会不能做什么动作,他居然又起来给我做饭,简直太胡闹了。
我边拖鞋边喊:“你怎么下床了?你这个身体情况怎么能做饭呢,赶紧回去躺好。今天让我表现表现,我去市场买了只鸡和排骨,还买了些补气血的中药,我给你炖一锅养生汤。”
厨房的人没有动静,但是叮当声没停。我提着手里的东西走过去,跟对面的人对上眼以后,手里的东西差点没都掉到地上。
眼前这西装革履,身材笔挺的男人一手勺子一手锅盖,听见我过来后,抬起头朝我笑了一笑,我四处看了下,确认这是我家没错。但是这厨房突然出现的高颜值帅哥又是谁?
那人站在那里冲我微微一下,很得体的解释道:“你就是甄柔吧,我是权煜的家庭医生,也是他的好朋友,我叫雷朔。”
医生不都是白大褂吗?即便是家庭医生,也没见过西装笔挺,如此帅气的家庭医生啊。印象中,家庭医生不也应该至少是人到中年了吗?再说,家庭医生怎么还兼职煮饭了?
还没等我脑子里把这些问题全都循环一遍,雷朔再度张口:“原本我是应该到点儿就走的,可是权煜这小子非得讹着我让我给他做饭,说是以前都是他给你做的,现在他残疾了,做不了了,但是也不能让你饿肚子。本来我是不想搭理他的,但是听说有位女士会饿肚子,我顿时觉得不忍心,对美女我总是格外的有耐心。”
我正要搭话,远处权煜的声音幽幽得飘过来,“谁说我残疾了?嘴巴这么损,小心以后我给你使绊子。”
雷朔没有说坏话被抓个正着的局促,反而顶回去:“哟,你怎么给我使绊子啊?”
权煜扶着腰部的伤口倚在门框上,轻飘飘的说:“就比方说,下次你再私下和哪个姑娘私下约会的时候我给正宫娘娘打个电话,顺带着给你拍个照片,录个视频的给她发过去。到时候看看她会不会从美国飞回来直接阉了你。”
雷朔摇摇头,大大方方的说:“算你狠,我认输。”
我趁他俩斗嘴的时候赶紧去洗洗手将权煜扶到餐桌前面,然后替他擦了擦手,然后拿了双筷子放进他手里。
这位雷朔先生虽说嘴上不饶人,但是事儿却办的很地道,桌上三菜一汤,荤素搭配,营养均衡,看着就觉得有食欲。
雷朔要去端电饭煲的时候,我想要抢先一步过去却被他拦下了,雷朔半眯着眼睛说:“男士在场的时候女士请不要抢活干,这样会显得我们男人特别没用。”
我慌忙说道:“你已经辛苦一个下午给我们做了这么多好吃的了,我就是去端个锅而已,不要紧,不要紧哈。”
权煜伸出他那只活动比较灵活的手过来拉我,“让他干吧,我都不舍得让你干活,凭什么要替他干,来来来,坐下喂我吃饭。”
我郁结。。。“可是人家是客人呀,我们这样有点不合适了。”权煜‘哼’了一声说:“不怕,这会我是雇主,他是被剥削阶级,可以暂时不用拿他当朋友。”
雷朔很绅士的将电饭煲端过来,然后又替我和权煜都盛好饭后才坐下说:“雇主,我已经超时超量工作三个小时了,记得给我加班费。”
权煜冷哼一说,说:“去跟老爷子月结,我这会没钱给你,你计费太贵了。”
雷朔转过头来朝我说:“他这个气死人不偿命的性格你居然能忍?”
我呵呵笑一声,“还好,还好,他平时不这样,估计他也就是跟你关系比较好才如此的。”
雷朔摇摇头,不置可否。“从我见到他,他就是这个死样子,可是偏偏女人缘不错。。。”
权煜大呼一声打断他:“要不要我现在给你美国那位打个电话,和她说说你最近和那个美丽女病人的故事。”
雷朔赶紧认输:“得得得,当我没说,吃饭总行了吧。”
权煜转过头看着我,换了另一幅表情,鼓着腮帮子、瞪着大眼睛、眼睫毛忽闪忽闪的说:“我浑身疼,没法夹菜,你喂我。”
对面的雷朔一口饭喷了出来,在那剧烈咳嗽。权煜白了他一眼继续可怜兮兮的看着我。我叹了口气将他手里的筷子拿走,然后端起他的米饭问:“你想先吃哪个?”
权煜见撒娇管用,兴奋地用下巴指了指离雷朔最近的炒排骨,我用筷子夹过来,两只手拿着让他啃。
对面的雷朔咳嗽完了,用纸巾边擦眼泪边无奈的说:“权煜啊权煜,大写的服。”然后又对我说:“你这个样子会惯坏他的,男人都是贱骨头就该一天打十顿,这样他们才老实。”
权煜嘴里含着排骨白了他一眼,说:“行啊,我就让你那位一天打你十顿如何?”
雷朔反击,“你要是有办法让她在美国一直别回来,别说一天让她打十顿,我一天让你打十顿都行。”
权煜咽下嘴里的肉,说:“那我可没那个兴趣。”
眼见这俩人吵得像两口子一样红火,我这个第三者在旁边只能选择默默地给权煜夹菜,闭口不言。但是对他们口中的那个“她”不禁产生了十足十的好奇。这位极品家庭医生虽说嘴上一嘴的嫌弃,但是每次提起她来眉眼间都是无奈中透着一股子笑意,或许他自己都没发觉,能让这么一个人间极品如此惦念而不自知的,不知道又是什么人物。
雷朔被权煜一句话憋回去以后,消停了一会,埋手专心吃饭。权煜一会指挥吃这个一会指挥吃那个,使唤我使唤的也很开心。不过时不时也催我自己吃几口免得饿着我,还好没忘记关怀关怀我。不然,我就真的觉得自己是他们的第三者了。
雷朔咽下去最后一口饭后,捞起旁边的纸巾擦了擦嘴,一个简单的动作却做出了一种英伦贵族范儿,这人肯定不是一个简单的家庭医生那么简单了,看着气质气场一定是从小就浸泡在大家族里历练出来的。
许是我盯着他的有些久,权煜不满意的‘嗯’了一声,我赶紧收起内心的小猜测,专心伺候旁边的大爷。
雷朔瞥了一眼权煜,缓缓开口:“我的车什么时候还我?”
权煜不屑的回了句:“没打算还你。”
雷朔回怼:“你是不是在美国待久了,已经忘了中国有句老话叫做:好借好还,再借不难?”
权煜偏了偏头让我喂了一口汤后,砸吧着嘴说:“你家里比这好的车子不止十辆八辆的,干嘛这么小气。”
雷朔无语道:“那你家比这好的车子也不止这十辆八辆的,你干嘛不开自己的?”
权煜不甘示弱:“那十辆八辆里头没有像路虎这么低调的,我一个上班族,还是刚进公司的,我开自己的车那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雷朔:“。。。”
我觉得,我今天就不该坐在这里听这两位公子哥的对话,对于一个上学都要靠自己的奖学金和打工赚取的生活费才能熬下来的屌丝女青年来说,听他们在这拿豪车比穷简直就是让我仇视人生。
雷朔咬着牙半天说了一句:“听说林语诺回国了?”
权煜一口饭喷出来,正好溅在雷朔面前,他的西装上头不行还沾上了几个饭渣渣,但雷朔不怒反笑,一脸得意的看着权煜。
我担心权煜这一番动作会牵扯他的伤口,赶紧拍打他的后背替他顺气,权煜还是痛的额角都渗出汗来。等替他顺完气以后,才插了一句:“林语诺?她是谁?”
雷朔一副奸计得逞的表情,坏笑着用下巴指了指权煜:“喏?这个你得问问他了。”
权煜呵呵干笑了两声,“车子过几天就还你,你可以闭嘴了。”
雷朔哈哈大笑几声,朝我比了个胜利的手势,权煜吃饱以后我扒了几口饭就要去刷碗,雷朔拦住我说他要去刷,我死活没同意,人家做饭那是人家够义气,绅士,要是我连碗都让人家刷的话那就是太不识大体了。
站在洗碗池边的时候,就觉得那俩人针对刚才出现的这个名字肯定会有一番讨论,所以竖着耳朵听。
果然,隐隐听到权煜低声呵斥雷朔:“你以后当着她的面要是再敢提林语诺我就把你之前给那个十八线女明星看妇科病的事情说给美国那个小朋友听,看看到时候谁比较惨。”
偷偷看了眼他俩,雷朔背对着我表情看不清,但是看权煜一脸坏笑就知道这是拿捏住了他的软肋。这个美国的小朋友看来对雷朔的杀伤力不是一般的大,有机会真是要见识见识她是何方神圣。
另外就是,她俩嘴里的那个人名对权煜肯定是有不一样的意义,不然他不会如此忌讳。难道是之前在楼下看到的那个豪车旁的女孩?还是又是另外一个姑娘?像权煜这么迷人的男孩,追求者肯定很多,想到这里,心里酸酸的,十分不舒服。
等我刷完碗回去坐下以后,权煜马不停蹄开始撵人,“我说你吃也吃了,喝也喝了还在这干坐着不走不大合适了吧。赶紧回去应付你那些红颜知己们吧,别在这浪费时间了。”
雷朔缓缓放下放下水杯,然后又缓缓开口:“你这卸磨杀驴来的有点快啊。”
权煜不置可否,“我还知道兔死狗烹,鸟尽弓藏呢。”
雷朔指了指他受伤的腰,说:“你这是明天不想接着治的节奏了吧。”
雷朔嘴上不饶人,却已经起身开始拿东西,我站起来将他送到门口的时候,雷朔趴在我耳边故意大声说:“我知道这小子不少秘密,有关于你的,更加有关于别的姑娘的,欢迎随时咨询,这是我名片。”
我将他的名片捏在手里,抬头就是‘高级私人医生’,还真是不谦虚,底下一排手机号,雷朔补充一句:“我的名片轻易不给别人的,你可要好好收着。”
权煜在身后大吼了一句:“你到底滚不滚?”
雷朔跨过我回道:“这就滚了。”说完后就潇洒的一个转身离去了。他这种高级私人医生往常应该都是穿梭于各种别墅区的,今天到我这小庙里头估计是他职业生涯第一遭吧。
不过,通过他俩这一番你怼我堵的对话我终于知道原来他就是权煜口中的那个朋友,搬家借车等等都是他在帮权煜,这种表面互怼但是实际上却可以两肋插刀的关系看着倒也有趣加暖心。
送完这位大神后,回头看见权煜倚在椅背上幽幽地看着我,“你今天看他的次数有点多啊,我的小宇宙很生气,随时可能爆发。”
我过去作势要搀扶他回床上躺着,权煜傲娇的将头转向一侧,我耐心同他解释,“我确实看了他几眼,不过是因为他的气质跟传统印象中的家庭医生差好多,我有点好奇而已啊。但是论长相论气质,他都跟你差远了,我看多少眼也不可能看出兴趣来啊。”
权煜听我说完后扭捏着转过头来,说:“你真的觉得我长相气质比他高出一截?”
我诚惶诚恐的深深点了点头,说:“可不是咋地,跟你那真是没法比,我天天面对着你这样一个人间极品,再看其他人就根本不入眼。”
权煜很是受用,点了点头说:“我喜欢你这卓越的眼光。”
我忍着不笑出声,问他:“那我现在可以搀扶你去床上躺躺了吗,你这样久坐对伤口恢复没有益处吧。”
权煜配合着我站起身来听话的躺了回去,但是拉着我让我陪他一起躺下,但他昨天沾血的裤子鞋子我丢到洗衣篮里头还没来得及清洗,我想尽快去处理一下。
权煜听完我的理由后,不慌不忙的说:“哦,那个啊,不用操心了,我让雷朔都给处理了。”
我瞪大眼睛,“他给你洗裤子、给你刷鞋?”
权煜哼了一声,说:“想得美,我让他帮我拿到下头扔了。”
我‘呵呵’了一声,回道:“我说嘛,要是连这个他都给你做了,那看起来还真是我才是你俩的第三者了。”
权煜白了我一眼,没好气地说:“你这脑袋里头想的都是啥,他愿意我还不愿意呢。我愿意,他们家的那个小朋友也不会愿意。”
我歪着头问:“小朋友?”
权煜说:“嗯,小朋友。”
我这八卦精神被勾起来了,忍不住问:“他已经结婚生孩子了?”
权煜答道:“不是,是个姑娘,比他年纪小一点而已。”
我接着问:“那,是女朋友?是刚才你们说的那个‘他们家那位’?”
权煜点点头:“嗯。”
哟,这里头有故事啊。本着开了头就要好好接个尾的态度追问他:“那为什么说是小朋友,年纪小一点是小多少啊?”
权煜翻了翻眼皮说:“八岁?九岁?十岁?十一岁?大概就是这之间吧。”
我被他逗笑了,说:“九岁就是九岁,十岁就是十岁,怎么还这之间呢?”
权煜摸摸我的头说:“这事儿还真是确定不了,他把她捡回来的时候,她也不记得自己到底几岁了,大家是凭着她的身高和发育程度大概猜出来的,没有个准信儿。”
这事儿真是被他说的原来越玄乎了,我疑惑道:“捡回来是啥意思啊?”
权煜叹口气说:“这事儿说来话长啊,细节说起来估计一天一夜也说不完。总之就是天上掉下个小妹妹,他捡回家后供养了几年后,这小妹妹出落得越发美丽动人,最主要是对他的依赖和占有欲也越来越强,所以想办法把她骗到美国去了,但是骨子里对他这个小妹妹还是很用心的,在外头那些红颜知己的事情从来不敢让她知道。”
啧啧啧,真是一个可以编成电视剧的好故事啊,我问权煜:“其实他对这个妹妹并不是只有兄妹之情这么简单吧。”
权煜笑着说:“你看,连你都看出来了,可是他就是不敢承认。”
我疑惑道:“为什么?”
权煜答道:“首先,他都无法明确的知道她是否已经成年。再次,他可能太想保护她了吧。”
我有点听不懂了,想要保护一个人和不愿意承认喜欢一个人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所以我向权煜摇了摇头,表示我不理解。
权煜叹了口气说:“我也不理解,或许只有他自己能解释吧。不过,我猜想,或许,他明知道家人不会同意他们在一起,如果被家人知道她对他的心思以后,说不定就会把她赶走或者藏起来永远不让他们见面吧,毕竟,当初她进他们家的门是顶着收养的名义,法律上来讲他们是兄妹。但这在我看来根本没什么,这种兄妹关系,只要想解除,找个律师签署个文件的事情而已。老一辈的人想事情总是过于复杂,太在意别人的看法吧。”
我总结性的给了他一个结论:“你们豪门的恩怨情仇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权煜一脸黑线,说:“我怎么觉得你歧视我的出身?”
我赶忙摆手,“不敢不敢,只是觉得你们的世界很精彩,你们的世界也很无奈啊。”
权煜回复赶忙解释:“那是他们的世界,不是我的世界,我们家的世界民主而自由,这一点你完全不用担心。未来你连让亿万女性愁白头的婆媳关系都不要处理,所以不要有太大的心理压力。”
我就知道论斗嘴,我永远赢不了他。所以附和他,“你这么迷人,说什么都是对的。”
权煜满意的点了点头,朝我比了一个心,我作势双手将他的心抓住然后放在了自己的心里,权煜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道月牙,看着他如此开心,我心中也觉得十分甜蜜。如果可以,真希望他每天都可以这么快乐。
第二天收拾好一切正准备出门的时候,门铃突然响起,趴在猫眼里看了一眼,雷朔正对着里头给了个大大的笑容。
赶紧开门请进来后,发现他手上还拎着两袋吃的,我特别不好意思的说:“真是太麻烦你了。”
雷朔倒是大大方方的说:“没事儿,这些都算在我的工钱里头了,回头找权煜统一算账。”
我呵呵寒暄了几句就匆匆出门了,昨晚听权煜大概提了几嘴,他的医学素养是国内顶尖水平的,但是他不愿去家族的医院去上班,自己开了个高级私人诊所,只接待vip客人,骨子里也是个离经叛道的主儿。
再下班的时候雷朔同昨天一样,已经把饭都做的差不离了,我一直觉得不好意思,但是权煜却一直心安理得的压榨他,我在一边看着都替雷朔感到憋气。不过听着他俩斗嘴,互相揭老底却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如此,他在我们家辛苦忙活了一个周左右,晚上权煜吃完饭,摸着圆滚滚的肚子说:“雷朔同志,鉴于我这伤口恢复情况比较理想,你明天开始可以不用来了,工资去老爷子那里领吧,我反正是没钱。”
雷朔凉嗖嗖的看了他一眼,说:“行了吧你,你受伤这事都特意嘱咐律师不跟你家老爷子通气的,我能去跟他说?别跟我哭穷了,给你这一个周的护理算是我给你的分手费了,以后一别两宽,再也不见。”
我终于没忍住“噗”的一声笑出来,在我千恩万谢和权煜的千万嫌弃中,雷朔大神拎着他的医药包算是彻底离开了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