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山、崇山、泰山、华山、灵鹭寺、武当、明神教、秦城……
中原武林各大门派,几乎同时接到了白衣仙邀战衡山莫大师的消息!顿时,整个原本就已经暗流汹涌的武林更是激起了一层浪花。
崇山派左冷禅接到弟子来报的消息的时候正在闭关苦修当中,早知道消息后也没有出关,只是叮嘱弟子丁沌在他出关后将此战经过详细的告知于他,便又继续闭关了。
恒山三定知道消息后,也是十分吃惊。没想到这白衣仙竟然狂妄道如此地步,竟然敢邀战于衡山莫大师!但是尽管觉得这白衣仙太过狂妄,但是这白衣仙到处邀战武林高手的事迹他们也是有所耳闻。
虽然十分想要前往一睹这白衣仙和他那一招定胜负的天外飞仙,但是,这白衣仙邀战之时初三,而自己迟了两日才接收到消息,想要在三日内赶到衡山根本就不大可能!
无奈之下,这定慧师太只得作罢,让弟子认真收集有关这白衣仙和莫大师一战的所有消息,将此战过程尽可能的详细的转述与她。
泰山派的反应与这恒山的定慧师太的反应也差不多,恨不得亲身前往衡山观战但是又因为在这一两日内纵然快马加鞭日夜兼程也是赶不到衡山的,只得放弃。命门外的弟子收集消息。
灵鹭寺!!!
清风道长与风正大师相交甚好,常常相约见面,一起煮茶论道。
当这白衣仙邀战莫大师的消息传至灵鹭寺的时候,恰逢是清风道长和风正大师一同煮茶论道的时候。
“本月初三,邀请莫大师于衡阳城外一战!”听完底下弟子来报,风正大师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好大的口气啊!”语气莫名,不只是欣赏还是忧虑。
清风道长也在一旁,听到好友这般说,他心中一禀:“这白衣仙横空出世,不知其出处,不知其来历,先是一剑胜了南少林的静哲方丈,又一招挫败柳剑山庄的柳天傲,这不过短短几月时间,战败在他剑下的高手已经不下二十位了,如今更是邀战衡山莫大师,难道……”
二人看着对方,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震惊:“剑试天下,以证己道!”
风正大师看着茶杯中渺渺升起的白雾感慨道:“若是这白衣仙真的是想要拿这天下来试剑证明己道的话,他最终怕是也会将这白衣战帖送至我灵鹭寺和你武当山啊!”
清风道长低头浅尝了一口杯中的茶,担忧的开口说道:“这一战,我们无论如何都是避免不过去的,只是……希望那白衣仙是正非邪才好……不然,这武林怕是又是危险重重。”
风正大师赞同的点点头,沉默良久,又开口道:“从传闻来看,那白衣仙的年纪不过二十出头,却已经能够剑败诸多成名的一流高手,平扫南方武林。”
可见其已经有少年宗师之资,若是为恶坠入魔道,未来武林恐怕又要经历一段时间的道消魔涨了。
虽然,这白衣仙的横空出世使得这朝廷与武林之间原本就微妙的平衡关系,更加的微妙了,但是这只要这白衣仙不会坠入魔道,这朝廷头疼是他朝廷的事。
沉默良久,清风道长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道:“怕是,你我二人多想了,这白衣仙既然敢试剑天下,锻炼自己,想来定是有非凡的心性,而且就传闻里他以往的出手来看,此子并非邪恶之人。”
“哎,希望如此吧。阿弥陀佛。”风正大师轻叹一声,嘴里念叨了一番佛号,将心中忧虑暂时放了下来。
……
刘府……
庭院里,各种花朵开的极盛,有蝴蝶和蜜蜂在花丛中飞舞,一阵悠扬而又悲伤的二胡声悠悠地传来,笼罩在整个庭院之中,一时间那些开的极艳的花朵仿佛都失了色彩。
院子的一个小亭子里,外界议论纷纷的莫大师正坐在亭子中悠闲的拉着自己二胡,全然不管旁边心急火燎的衡山众人。
旁边的刘青峰看着全然不担心的莫大师,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哽在喉咙里。他幽幽道:“师兄,这白衣仙沈聿川以白衣战帖邀战您于初三在衡阳城外一战,您这是……”
旁边的莫大师拉二胡的恶手顿了顿,抬头睁开眼看了一眼幽幽的刘青峰,又继续拉起了二胡。
“师弟,你的心,乱了!”
见莫大师开口,刘青峰也不否认道:“是。”他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稍微平静了些许道:“这白衣仙沈聿川,如今先是一剑胜了少林静哲方丈,后胜柳剑山庄柳天傲,仅仅这般便可以看出,这白衣仙实力在师弟之上,之后又携一把碧水剑带着横扫整个武林的气势,陆续击败了数十名武林名宿,实力几乎不下于五岳的任何一个门派的掌门,盛名之下无虚士,师弟担心……”
“该来的始终会来,躲不掉的。既然躲不掉何不如踏踏实实去面对,想象那么多做什么?”说完,他又抬手,继续拉起了二胡。逼着眼睛,将自己沉浸在二胡悠扬而又有些伤感的乐曲之中。
“可是……”刘青峰欲言又止。方才的莫大师的话非但没有让他心里的稍微平静。反而更加的杂乱了。
乐曲顿止,莫大师正起身来,看着一脸忧虑的刘青峰道:“师弟,难道但现在还未明白么?这白衣仙在南方挑选的尽是一些实力强悍的高手,这衡山派位于南方,可以说是南方武林第一大门派,如今南风武林各门各派,各庄各堂尽数败于这白衣仙之手,我衡山派,是无论如何都躲不过去的!况且……”
说到这里,莫大师看着远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眼中素来平静的眼中闪过一抹热切的光芒:“我也想见见这被武林传的神乎其神的天外飞仙!看看它是否真的是这世间最完美的剑法!”
“师兄!”看着莫大师眼中的热切,刘青峰心中震惊不已,自己有多少年没有看到师兄这么热切的神色了?五年?十年?还是更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