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毛茸茸的脑袋相互轻蹭,赵毅鸿抬起头来的时候柯露对着他那鸡窝一样乱糟糟的头发忍不住咯咯笑出声。
赵毅鸿也笑:“头发又该剪了,娜娜,嗯?”
自从第一次帮赵老板剪头发将他刘海毁了只好推成平头后,赵老板从此爱上了这种“改过自新,重新做人”的发型,天知道柯露有多想将娱乐圈里最新潮的“爱豆头”复制到他头上,可赵老板一个都看不上,说:“清爽利落,易洗易干,这么省事省事,何乐不为。”
女孩笑嘻嘻:“是,这就帮老板剪个脑袋……”
男人坐在卫生间大镜子前,光裸着上身,宽厚健壮的胸背腰腹在莹白的灯光下闪着蜜色的暗光,轮廓尽显。
这样的场景也不是没见过,但不知为何,柯露忽然就想起了在海南的那一夜。
没有开灯的房间,借着微微透过窗帘的薄薄月光,这个健硕有力的身体浮浮沉沉……
肌肉血脉膨胀时温热坚韧的触感仿佛还在手中……
更让她刻骨铭心的是那种严丝合缝的抵死纠缠……
脸颊不由得发烫,但对上赵毅鸿坦荡如常的神色,柯露忍不住偷偷掐掐自己的脸————柯露露你真是个小流氓!
不得不说柯露的手法越来越熟练,三两下就修剪完毕。拿着湿毛巾仔细地替赵毅鸿清理脖颈上的碎发,丝毫没有察觉男人一点点炽热起来的视线。
柯露绕到前面擦拭男人的下颌处,墨红色的吊带连衣裙因俯身的动作领口微张,露出包裹着的粉嫩嫩的两寸花瓣,一鲜一艳,令人不忍移开目光。
柯露很快发觉他直勾勾的双眼,脑海里嗡嗡乱响,忘记了手里的动作,一股热烈的炽火从他在她肩头放肆地一寸寸向下摩挲的指腹传来,猎猎燃烧,直侵到她眼底,染上一股缠绵的氤氲。
赵毅鸿并不满足于目光所能及的温存,指尖一挑,挑松了女孩肩上缠绕精巧的蝴蝶结,似乎料到了她会不自觉的躲闪,在她动作之前用他健壮的那条腿强势地跨进她的两足间,勾住她令她后退不得,双手贪婪地作恶。
“门有没有关好?”赵毅鸿抬眼看她,含含糊糊地问。
“啊……阿乐……”柯露用她那尚存的一丝丝理智求他,“等……我……关下灯好不好……”
“想什么呢柯娜娜……”
柯露不明所以,赵毅鸿作委屈状:“我这样保持不了平衡啊怕一会儿摔倒……当然,尽不了兴,更容易伤着你……等我好了再来好不好?”
“嗯?”怎么好像是她在不满……柯露手足无措地看着他不由分说撩起她的裙角,低头……
柯露甚至不明白游戏的规则,意识到他的意图以后已进退不得,下一秒就沦陷在无边无际的蚕食里……
不知过了多久,女孩凄厉地尖叫出声,咬着毛巾的一角轻颤不止。
赵毅鸿对她的反应很是满意,微笑着抓着她的裙角擦拭唇上的痕迹,知道现在的不论自己做再过分的事她都没有力量拒绝。刚想继续为所欲为,忽然一阵急促的门铃声成功地把怀里的女孩惊醒。
“是小田回来了!我新换的大门密码还没告诉他……”
“xxx”赵毅鸿骂了一句,低头稳住怀里慌乱找不到北的女孩,“急什么,先把衣服整理好。”说着动手把她的滑落一边的肩带系好,在她挣扎着跑出去前交代说,“别让小田马上进来……”
女孩一愣,随即明白了什么,狡黠一笑:“是!我知道的,老板您慢慢解决!”
“嗯,乖……”
打开门,却不止护工小田一人。
秦琴和姚家两姐妹身量都比她高,居高临下的姿态更是气势汹汹。
女孩肩带一边系得精致利落,一边蹩脚粗笨,一高一低,明显不是出自一个人的手法,而眼底的一抹绯色更是欲盖弥彰着什么。秦琴了然,厉声问她:“不知道我要来吗?女孩子家的故意这么就不开门在干什么!”
柯露被这句话噎得连打招呼的心思都没有了,估计是赵毅鸿忘了告诉她。
姚明晓见机火上浇油:“柯露妹妹,怎么把密码也改了,不欢迎我们呀?”
“家里的密码当然越少人知道越安全。秦姨,以后改了密码我会通知您的。”说完柯露扭身走,把过道给她们让出来。
秦琴冷笑,喝住她:“密码多少说吧。”
赵毅鸿让她改的密码,她想也没想就设为他们俩人在海南的那个日子,没想到才没几天就被这些人玷污了。
柯露报了一串数字,然后眼睁睁地看着老少三人把密码改了还把自己的指纹一一录了进去。要知道密码可以改,指纹信息一旦录入除非换锁,否则永远无法消除,柯露甚至还没想到把自己的也录进去,从今以后就以后更不想录了。
姚明晨熟稔自若地脱鞋换鞋:“小田,去把老板叫出来吧,该吃饭了。”
小田小心翼翼地开口:“老板他……吃过晚饭了……”
姚明晨尴尬地笑了笑:“哟,那可得说说他了,明明交代我过来陪他吃饭的。”说着不留痕迹地将柯露推搡到一旁,就要往赵毅鸿房里去。
柯露很清楚赵老板一定还没出来,要是被姚明晨撞见少不得雷霆大怒,和秦琴闹得不好看。她急忙忙交代小田:“小田,阿乐说这会儿不想被打扰,你等一会儿再过去吧。”
姚明晨惊觉自己最近越来越急躁了,赵毅鸿从小就六亲不认,他令她跳河她绝对不敢跳海,不管柯姑娘说的是真是假,她是再不敢往里走了。
秦琴看儿子又顶着不到半寸长的寸头,自然是知道这是柯姑娘的杰作,面色又沉闷了几分:“一个有头有脸的青年企业家怎么这么不在乎自己的形象?”
赵毅鸿不会和母亲在这种小事纠缠。看连平时负责照顾她的保姆都过来了,这阵仗怕是要在这里住上一段日子了,他毫不掩饰自己不满的情绪:“您怎么来了,这会儿不应该在r国陪姥姥吗?”
秦琴给他盛好汤:“你都伤成这样了我还有心思陪你姥姥度假吗?”
“大学的时候玩野外集训,失踪两天也没见您这么着急啊?”
“是啊,以前我是不担心,但现在我儿子也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蒙蔽了眼睛,什么麻烦都敢往自己身上揽……整个集团多少人仗着你生存,我也没见过你这么任性啊!”
这几天就是把办公室从公司搬到家里了,大事一点没耽误,赵毅鸿也懒得和母亲争论,旁若无人地拿眼神追寻柯露的身影。
姚明晨开口道:“阿乐哥,这几天我正好也赶上休假,咱们去青岛玩几天吧?”
赵毅鸿一个眼神也吝啬着不给她:“你闲着没事干就去吧。娜娜好不容易有时间我要多陪陪她。”
姚明晨脸色微变,想再说点什么,却被另一阵急躁的门铃打断了思路,只得狠狠地将汤咽下。
还没进门,年轻女孩爽朗悦耳的笑声就先传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