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线就快要蔓延到村庄的时候,久暮没有任何办法运用真气去抵抗,就看到笑一身旁像是出现了一层保护膜般的物质。火线没有办法靠近,被抵触在外面。稻田里的庄稼被焚烧殆尽后,火焰也没有殃及到旁边的密林。
除了蒸腾起的雾气外,没有其他焚烧的气体。
雨水依旧哗哗击打在他们两个人的身上,却没有办法淋灭那道火线。
就在这个时候,笑一的动作稍稍有了变化,眼睑的位置颤抖了一下,稻田里弥漫的火焰又迅速地被无情熄灭。
最后只留下毁灭过后的焦漆感,稻田里又再次昏暗了下来。
村民们并不是没有反应,当他们看到有火光亮起的时候,也纷纷有些焦急地想冲出房门一探究竟,可是听到外面淅沥沥的雨声时,便安心的继续休息了。
看到火焰被熄灭的时候久暮才安然地叹了口气,但看到稻田里焚烧殆尽的庄稼时,有些无奈地说道:“这下让我怎么和村民们解释啊。”
“就算是观景通元,也不至于把庄稼给烧了吧。”
只是抱怨的说了一句,没有其他怪罪的意思,观景通元总归是好的。
什么是观景通元呢?这就要区分其他不同的通元方式了。
世间修行者大部分都是通过《大道感官自在篇》从而通元的,利用书中描述的运行方式将真气调动到丹田里,这是无数前先贤总结出来的,尝试过失败和总结,最后确认这种方法是最有效,成功率最高的。
但同时这种方式都是基于前人的思想,没有什么可以变通的地方。
换句话说,这种方式都是固话的,没有什么进步的空间。
这也就是为什么《大道感官自在篇》只负责如何感知天地真气的运行,而不教修行方式的原因。
大道万千,漫长的道理还是需要修行者自身摸索的。
普通人想要感知到天地真气是件很难的事情,将真气运行到丹田位置更是难上加难。
所以哪怕是《大道感官自在篇》在民间随处可见,最后真正能够调动真气修行的却没有几个。
感知天地真气的首要条件就是有足够强的神念,从而通过书中记载的方式将空气中稀疏的真气引入体内,从而也可以达到锻炼体魄的手段。
这也就是修行者身体状态强于普通人的原因。
如果没有凝结神念,那么日常循环的吐纳也只是将真气排斥在体外。通元境修行者间强弱的区分,从本质上由神念强度就已经决定了。
当然,所有的事情都会有例外的发生,这种例外没有特定的时间,没有特定的条件约束,也没有特殊的环境要求,很有可能就在某天走路的过程中自然的发生。
这种例外也很难会出现,这需要的不仅仅是机遇。
有些人可能在浇树的过程中看到水滴就直接观景通元,也有可能在柴房看见火焰燃起的瞬间直接观景通元。这些通元的方式和《大道感官自在篇》里记载的方式是不一样的,也就是说这种方式是旁人不可取的,只能属于他一个人。
就比如笑一现在的模样,这很有可能就是在观景通元。
至于通元的本命物,恐怕只有笑一自己能够知道。
稻田里已经没有任何庄稼的存在,就连迎接雨水到来的青蛙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消失的无影无踪,泥泞的道路也经过焚烧后变得干瘪起来。
然而这种干燥的状态也只是暂时的。
或许久暮没有办法看见,可是在笑一的视线里就能明显的看到,空旷的稻田水塘里映衬的星星数量越来越多,也渐渐出现了很多奇怪的光芒。
那些星星在稻田的空地里静静地悬浮着,不停地溅射着星辉。
可如果真的抬头仰望天空的时候,除了被遮挡住的云层外,哪能看到半点繁星。
“咦?”
恍惚间,当久暮还在原地思考如何解决这件事的时候,除了雨滴击打在水塘捡起的波澜外,水面上突然冒出一个气泡,然后就听见源源不断响起的蛙鸣。
紧接着稻田里烧毁的庄稼从淤泥里不断冒出新枝。
青青的秧苗伸展着腰肢,每株间的距离都是相同的,无论从哪个角度望过去,秧苗都成笔直的一条线,就连水面的影子也没有任何的偏差。
久暮惊讶的看着这些秧苗,放松心情地说道:“这样就没什么问题了,你这人也真是奇怪,通元能惹出来那么多的事情。”
不仅仅是稻田里的秧苗新生,两畔被焚烧过后的干瘪道路不断有嫩芽探出,推开压迫的碎石土壤,然后用更有力的方式拔尖而出,不过小会的功夫,道路便被种上了绿植。
这片土地迎来了再次的生机。
当这一刻发生的时候,稻城里没有发生任何异象,村庄里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像与世隔绝了一般,除了在场的久暮外,别人都不会在意。
村庄的夜晚依然像平时那样,平静且安宁。
任何事情都有例外。
终究还是被人看到了。
稻田里秧苗窜出的那一刻,天空被命树枝条戳开的那洞深渊亮起了一道光芒,虽然只是一瞬间的明亮,但还是被人捕捉到了。
一道神念犹如光线般连接到了笑一的身上。
即使看到草木致死而生的时候,他没有在意。
即使看到稻田映衬繁星的时候,他也没有在意。
直到那洞深渊一瞬而过的亮起的光芒时,他凶煞的双眉渐渐挑起。
疑惑地说道:“你到底是谁呢?”
……
……
“今晚都那么多次了,你怎么还是不肯消停啊,都有些弄疼我了。”
烛光摇曳的暖房里,床榻上纠缠了很久的两道身躯慢慢地分离,林府主左手枕着夫人的头,右手仍然摸索着她胸前的柔软,有些意犹未尽。
虽然已经很多次了,但还是有些不满足。
停息了片刻后,林府主再次猛地翻身压在夫人的身上,色眯眯地说道:“谁让我们家夫人有那么好的身材呢,这蛮细的腰肢真的让我欲罢不能,再来最后一次。”
说话间,就把憨厚的嘴唇印在了夫人的朱唇上,肆无忌惮的吮吸起来。
当某件物体突破层层阻碍抵达深处的时候,夫人娇羞的喘息了一声。
双手抱在林府主宽硕的背上,腰肢挺起为了更好的迎接。
就在房间里春意盎然的时候,房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但由于夫人的声音萦绕在耳边,林府主也没有多余的心情去感官外部发生的事情。
只享受着下身温暖舒适的感觉。
于是“噔噔噔”的一阵敲门声,林府主猛烈摇晃的身躯瞬间停滞了下来,可能是太过于深入的感觉,夫人更是在这时候忍不住“啊”了出来。
“父亲,你暂且先停息一下,大事不好了。”长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依然是保持着原来的状态,林府主有些愠怒的说道:“有什么大事非要在这个时候打扰到我,不能明天再说吗!”
春宵一刻值千金,这句话是没错的。
“扔呆愣子的那两个仆役没有回来,派出去察看的人只看见了他们的尸体,旁边还有已经死掉的豹子,那呆愣子也消失不见了。”
长子站在门口愣了愣说道:“而且豹子身上的伤口是利剑导致的,能杀掉豹子的人,修为不简单。”
这个时候林府主才有些动容,他知道那林里的猛兽很难对付,派出去的那两个仆役就没打算让他们能活着回来,可现在他们死了,豹子也死了,笑一却消失了,这件事情很奇怪。
林府主某件硬物逐渐软化下来,然后坐到了床榻旁,说道:“有派人到林里周围的地方侦查过吗?”
“周围的地方都已经看过了,没有那呆愣子的踪迹。”长子想了想,继续说道:“除了林子的深处还没有派人去过。”
林子的深处可是有很大危险的,谁敢进去呢。
“既然这样就多派一些人手去林里察看下,仙师再过不久就要稻城了,这么关键的时候可不能出现任何的偏差,不然你可能就去不了宗门了。”
林府主身上的血腥气息逐渐升腾起来,就连窗外枝头的鸟儿都停止了啼鸣。如果再让笑一活着,那么宗门的名额估计就要落在他的身上了,那是三叔十几年前争取来的。
“是,我现在就派人去。”
说完,门外的脚步声急促的朝着正堂的方向走去。
林府主慢慢收敛起血腥的气息,逐渐平稳下来。身后的夫人坐起身子将胸前的柔软靠在他宽硕的背上,朱唇靠近他的耳边娇柔地说道:“就算是他还活着,也没有办法被仙师看中的,他的手不是已经废了吗。”
夫人好像还有些不太满足,伸出勾人的舌头在他的耳边轻轻滑过。
紧接着房门里再次响起她娇羞的喘息声。
……
……
笑一醒过来的时候雨已经停了。
村口大树的树冠上还在嘀嗒着剩下的水滴,他缓缓地睁开眼睛,对旁边的久暮说道:“我感觉很不一样,刚刚的那个状态,让我感觉很舒服。”
明明身上的轻衫已经被雨水淋湿了,却没有很冰冷的感觉。
“所以你现在已经通元了吗?”有些愠怒,但这个是故意装给笑一看的,久暮双手抱在胸前说道。
可能是有些不好意,笑一站起身来,慢慢抬头看向久暮。
却发现此时久暮身上的衣衫也被雨水淋湿,湿润的布匹耷拉在久暮纤细的身上,完美的勾勒出她的曲线。
笑一眼睛停格在久暮抱住的胸前时,才注意到那抹白嫩在布匹间透出。
“啪!”
总感觉有些异样的眼光,然后久暮低头看向自己胸前的时候,瞬间捂住后狠狠地朝着笑一拍了一巴掌。
这是本能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