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父赶忙躬身起身,“劳烦殿下还要亲自过来跑一趟,下次殿下有事,直接差人过来说一声便是.衾月,要好好为殿下分忧......”
江衾月颔首应下。
江父送两人出门,江衾缈跟在江父身边,恶狠狠的盯着江衾月怡然自得的背影,江衾月!别太得意!她紧紧攥着手里的手帕,像是把她当成了江衾月一般想要把她撕成碎片。
等一上马车,江衾月便原形毕露,大剌剌的撩起裙子便坐了下来,楼墨言看着她那豪放的坐姿顿了顿,之后面不改色的坐到了她的对面。
“怎么样,有什么新的发现吗?”江衾月懒懒的靠在车厢上,不想动。
楼墨言慢条斯理的理了理绣金线的广袖,抬眸道:“若是有的话,你也不会在这里了。”
“那好,那我们来谈谈我的报酬问题吧!”江衾月笑眯眯的伸出了手。
楼墨言看了面前的白皙柔嫩的小手一眼,拿起折扇在那手上轻轻敲了一下,“江大小姐这是打算敲诈啊?”
“殿下可不能这么说?正当交易,怎么能说是敲诈呢?”江衾月缩回手抬眸眸中灵光流动,她这人没什么爱好,就是喜欢存财。
楼墨言嗤笑一声,“正当交易,昨日本王不是答应了你三个条件吗?这还不够?”还真是够贪心的!
“一码归一码,昨天是打赌的酬劳,我赢了,病情控制住了,今天这是另外的,我若帮殿下找到了解药,殿下打算怎么谢我?太医院的太医都还有俸禄呢,臣女也不能白帮殿下做事吧?”
“你就这么自信能够找到解药,昨天侥幸让你给蒙住了,今天恐怕就没那么幸运了吧?”楼墨言把玩着手里的折扇。
马车颠簸的厉害,江衾月有些不习惯的扶住了窗棂,她头上的步摇一晃一晃的看着楼墨言,“是不是巧合殿下心知肚明,至于能不能找到解药,就不劳殿下忧心了,殿下若是不相信我,又何必来找我呢?”
楼墨言确实有让她试试的意思,太医院连夜研究了一个晚上都毫无进展,但现在京城之中人心惶惶,谁知道在这紧要关头会不会发生更严重的事情。
“说吧,你还想要什么?难道要本王再允诺你三个条件?”
江衾月含笑摇了摇头,“三个就够了,再多臣女怕殿下给不起,而且比起空头承诺来,臣女更喜欢真金白银,还请殿下在事成之后,将一万两白银送到臣女府上。”像摄政王这样的大佬,不好好敲一笔,实在对不起她的良心。
“你倒是真敢开口!”一万两白银,都顶得上他两年的俸禄了。
“京城千万百姓的性命,想来还是值那一万两白银的,臣女问心无愧,还有什么敢不敢的?”江衾月扯出一个假笑来。
楼墨言将手里的折扇扔在了一旁,这一张小嘴儿还真是没白长,“江大小姐这副缺钱的模样,可是御史府的俸禄户部没给发,少你的吃穿了?”
江衾月假装没听出他话里的讽刺,依旧笑眯眯的道:“吃穿倒没少,但是没人会嫌钱咬手吧。”
“那你这是打算给自己攒嫁妆呢?”楼墨言打量了她一下,发现江衾月长得还是挺标志的。
江衾月把玩着自己的手指,手里没有手术刀还真是有点不习惯,“这个就不关殿下的事了,咱们只要钱货两讫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