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飞跟着张越等人进了万毒林之后,越往里面走,越觉得不对劲。万毒林中那股不知道是不是什么腐烂的气味,呛的杜飞有些胸闷,他急忙运转“龟息功”,不用鼻孔呼吸之后,才觉得那种烦闷的感觉渐渐消失。
“咳咳!”
杜飞听到张越的咳嗽声,他回过头,看到张越捂着胸口,他的脸色很难看。再看马铭等人,他们和张越的神情差不多。
杜飞急忙问道:“张兄,你们这是怎么了?”
“咳咳……阿飞兄弟,可能是这万毒林瘴气太重,我们几个武功不行,撑不下去了……”
“啊……那咱们回去吧!”杜飞说道。
张越看着杜飞,说道:“阿飞兄弟,你功力深厚,不要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我们几个没什么大事,可以自己退回去!”
“这……”杜飞也有些犹豫,天材地宝不是随处可见的。眼看离传说中的朱果越来越近,就这样离开的话,杜飞也有些不甘心。
“阿飞兄弟,不要再犹豫了!这样吧!我们在采薇镇平安镖局等你!”张越说道。
杜飞听到张越这么说,这才点头答应。等张越四人离开之后,杜飞一个人更加小心谨慎地向万毒林里面走去。
杜飞正走着,突然砍刀前面地上躺着几个人,他吃了一惊,环顾左右无人,便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杜飞走到近前之后,发现地上躺着四个人,正是比杜飞他们早进来一会儿的飞鱼寨四大金刚。四大金刚横七竖八躺在地上,他们脸色黝黑,比杜飞抹了锅底黑的脸色还要黑,眼睛睁得比铜铃还要大,已经没有呼吸。以杜飞的经验,判断出这四个人应该是中毒身亡。
杜飞开始还以为这四个人中的是万毒林的瘴气之毒,可当他看到四大金刚身上还插着飞镖的时候,这才醒悟到,他们是被别人杀死的。
杜飞意识到万毒林步步杀机,不仅有万毒林的瘴气和毒物,还有躲在暗中更加毒辣典韦人类。
杜飞向前继续走了三四百米,隐约听到有人说话。杜飞侧耳倾听一会儿,判断出声音是从左边树林传来的。于是,杜飞便谨慎地潜行过去。
果然,杜飞在不远处发现两伙人。这两伙人一方是两个人,一方四个人。两个人那一方,装束是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女人不到二十岁,穿着一身黑衣服,连脸色也是小麦色的。另一个人是个年轻公子,他二十岁左右,穿着一身白衣,脸色也是白白净净,给人一种丰神如玉的感觉。另一方四个人,为首的一个人穿着一件花花绿绿的衣服,看上去像个纨绔子弟。其余那三个人,像是纨绔子弟的跟班。
“朱见!我们‘地狱门’与你们‘万妖宫’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你们为何拦住我们的去路!”
说话的是那个白衣公子,他的声音细声细气,就像杜飞在他那个年代,看到的那些小鲜肉娘炮明星一样。杜飞愣了一下之后,再看白衣公子,登时恍然大悟。这哪里是什么白衣公子,分名是女扮男装的姑娘家。
杜飞刚才还有些妒忌白衣公子英气逼人,现在看出来他是女儿身,眼中露出几分欣赏的神色。
杜飞得知黑衣女子和白衣女子是地狱门的人之后,心里做好决定,能帮就帮一把,毕竟他她们是自己便宜师父戚远的手下。
至于那个万妖宫,杜飞这些日子也是略有耳闻。万妖宫里面全是一些旁门左道之人,他们行事阴狠毒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不过,万妖宫一向盘踞南方,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会在北方出现。
杜飞想到这里,饶有兴致地看了下去。
“哈哈!”那个叫朱见的万妖宫之人大笑两声,说道:“我们妖王想要在北方扩展地盘,就派我先来打探消息。正好听说万毒林有朱果出现,就来看看了!想不到,竟然在这里遇见地狱门的黑白无常。”朱见说到这里,停顿下来,他上下打量着白衣公子打扮的女子,脸上露出贪婪的神色,说道:“这也是缘分!你们地狱门和我们万妖宫联盟的话,大家联手对付武林正道,想必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臣服在咱们得联盟之下!”
“原来这两个女子就是地狱门黑白无常啊!不知道她们和杨思思熟不熟?”杜飞心里暗道。
白无常女子看到朱见色眯眯的眼神,心里有说不出的厌恶,说道:“联盟的事是我们法王做主,这些你不必跟我们讲!”白无常顿了一下,接着说道:“飞鱼寨的那四个人,是不是你杀死的?”
“嘿嘿!不错!”朱见阴恻恻地说道:“一群跳梁小丑也敢来万毒林寻宝,这是自不量力!”
黑无常脸色微变,说道:“毒公子的意思,是不是暗指我们黑白无常也是跳梁小丑?”
万妖宫有三大公子,分别是“剑公子”、“枪公子”和“毒公子”。“毒公子”就是朱见,他擅长用毒,让人防不胜防。
“不敢!不敢!”朱见一脸假笑,说道:“万毒林毒虫毒草很多,在下略懂毒术,司马姑娘跟着在下安全一些!”
黑无常复姓司马,名叫青青,在南武林颇有名气。
“多谢毒公子关心,不敢劳阁下费心!沫沫,咱们走!”
司马青青说走就走,一眨眼功夫就和黑无常消失的无影无踪。
朱见望着黑白无常消失的方向冷笑道:“这臭婊子,早晚有一天,让你知道本公子的厉害!”
朱见正要离开,他突然警觉地看向右边方向。杜飞躲在暗处也听到了,右边方向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听上去人数不少。
很快,从右边树林里走出一群人,这些人看到朱见四人之后,有人惊呼道:“是万妖宫的毒公子!”
朱见似乎并没有将这些人放在眼里,他眯着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那些人。
杜飞粗略打量了一下新来的这些人,当他看到其中一个人的时候,心中暗道:“怎么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