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等了很久秦天骐才姗姗来迟,秦老爷子看见秦天骐,眉眼之间的喜色敛去不少。
倒是冯家的老人对秦天琪十分热络,看到冯忆芝整只眼睛都快要挂在他的身上,秦老爷子这才心情稍微好了一点。
秦天骐兴致不高,但是却也没有因此失礼,冯老爷子问什么答什么,其余的时间便自顾自的喝酒。
“请老人吃饭你却迟到,看看自己像什么样子!”秦老爷子冷哼一声,但是眼底眉梢还是止不住对自己孙子的疼惜。
“天骐凡事都以公司的事情为主,怪不得他。”冯忆芝对秦老爷子笑着说道。
“你就护着他吧,早晚把他惯坏了,天骐,都已经这么长时间了,你和忆芝的事也该定下来了,我看今天就不错,不如……”秦老爷子脸上始终带着不苟言笑的威严。
秦天骐冷笑了一声,看向秦老爷子。
“当初和冯家联姻,是您自作主张,现在,您的残局反倒让我来收拾,这是什么道理?”
“你!”毕竟是当着冯家人,有些话不好说,再反观冯忆芝脸上的笑容也快要兜不住了。
“这些事我们回去再说,总之,今天的事,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
“我自问从小到大从未有任何事忤逆过您,当初是您不顾我的反对一门心思和冯家定了亲,在我的婚姻里,有我说话的余地吗?”
秦天骐冷笑着,看着对面的三个人,缝一只,才想要对他说些什么,只见她偏过头去,冯毅之,也只好作罢。
“你……你再把你这话对我说一遍!”
“老爷子,我不是任你摆布的工具,如果说当年冯家于秦家,那么这一整年来,秦氏给冯氏陆续融资了几个亿,恩情早都已经报完了,我想,我也可以恢复自由了吧。”
秦天骐站起身来,甚至都没有看旁边的冯忆芝一眼,冯忆芝眼眶里浸满了泪水,拳头攥的紧紧的。
夜风吹得人清醒,秦天骐把车速飙的老快,但是却丝毫不晃,就在今天,就在现在,他发了疯一样的想要去见沈白伊,只要一眼。
车子才停在马路对面,过不了十分钟,就见小女人从房间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个什么东西?
沈白伊也没有发现他的存在,只是上了一辆出租,秦天骐心下好奇,紧随着出租车发动了车子。
就好像想要把人看得精光的偷窥狂,她跟在他身后,仿佛走了他走过的路,就能够饮鸩止渴一般。
车子在钟氏的楼下停了下来,女人给了车钱,才拿出手机。
过不了一会儿,钟杜霖从里面快步走了出来,看得出来很匆忙,甚至连外套都没有穿。
看见拿着东西等在外面的沈白伊,钟杜霖笑的温温柔柔,他走近前去轻轻的把她拥到了怀里。
不知道在说着什么,只是依稀能看见沈白伊脸上还挂着两抹红晕。
两个人在楼下你侬我侬了一会,沈白伊慢慢的离开钟杜霖的怀抱,然后把手里的东西递到他的手上,和他说了再见,看得出来钟杜霖是想要挽留的,可是沈白伊却不依。
而这一切都被秦天骐看在眼里,看着他们幸福,而自己却只能坐在这阴暗的角落疯狂嫉妒。
这怎么行呢?要是堕落,就让我们一起堕落。
钟杜霖发现了秦天骐,他一向不是主动惹事的人,只是看了他的车一眼,便转身上了楼。
又像来的时候一样,秦天骐一路尾随在沈白伊的车后,像是护驾的骑士,又好像偷窥的怪人。
沈白伊一路走过来就发现身后好像有脚步声,便隐隐的便有一丝害怕,正想着快走,突然听到了有人在身后叫她的名字,男人声音喑哑,不知道在压抑着什么。
沈白伊回过头去,便看见秦天骐站在她的身后,朝着她笑。
今天天气很好,外面有很多的星星,可秦天骐的存在却仿佛这些星星更加闪耀。
“秦总?你怎么会在这里?”沈白伊拍了拍胸膛,站在原地。
“怎么?怕了?”
“我刚刚感觉有人跟踪我,还以为是坏人。”
“沈小姐怎么就知道我不是坏人?”
沈白伊笑了笑,经过了几日的调养,女人的气色仿佛也好了起来,两人间的气氛似乎也没有了第一次见面时的剑拔弩张。
“秦先生若是坏人,又怎么会把沈家老宅的所有权让给我?”沈白伊反问道。
秦天骐哑然失笑,“真正的坏人不会坏的明显,不显山不漏水地施了饵,到了最后给最信任的人迎头一击,这才是高明。”
“秦先生还真是抬举我,用几千万做饵只是为了引我上钩,我自问没有那么大的魅力。”沈白伊笑了笑,指了指楼上,“今天太晚了,我就不邀请您上去坐一坐了,您喝了酒还是早点回家吧,不然家人会担心。”
“哦?哪个坐?”似不经意般问道。
“什么?”秦天骐说的含糊,沈白伊自然也没有听清。
“没什么。
秦天骐朝着沈白伊道了晚安,看着她走上楼,过不了一会,窗口的帘子上印出了她的剪影。
她一个人的时候会害怕,不喜欢关灯,这些习惯他再清楚不过。
他苦笑了声,才转过身就被一个力道掀翻在地。
“秦天骐,伊伊的生活好不容易才恢复了平静,你为什么还来打扰她!”
是钟杜霖,赤着一双眸子,手下的力道不可谓不重。
“这是我的事,和你又有什么关系?”秦天骐看着他,满脸的懒散,“哦,对,沈白伊是你女人,躲在暗处看了多久了?看着自己的女人和我打情骂俏,心情如何?”
“你王八蛋!”一拳刚要落下,秦天骐突然起势,借着他的力道一个反转,两人便调换了位置。
“钟杜霖,少拿这些大道理来说教我,说白了你就是怕沈白伊再对我动情,你又变成没人要的垃圾!”
一句话戳中了所有的难堪,钟杜霖仿佛被卸了力一般,看着秦天骐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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