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骑着摩托车一路飞驰电掣般的到街口的商店门前时,看到大批的居民正聚集在这里,聚集起来的大部分都是年老体弱的老人,居民跟拆迁队分成两队,相对而站,老田头跟丁可的父亲站在最前面,拆迁队的领头是个穿西装带着白色安全帽的男子,看到现场的情况,他脸上露出不悦的表情。
男子不时的擦着额头上的汗珠,可现场的气氛太嘈杂,他的话别人根本听不进去,最后他干脆将安全帽摘下来,露出油光发亮的秃顶。
居民们七嘴八舌的各有各的想法,各有各的意见,谁都不愿意听他谈那些毫无意义的官话。
丁可的父亲托一托老式的黑边眼镜,一边举手示意大家不要吵闹,因为在吵下去也无济于事,一边用一种教书育人式的口吻跟他们讲道理。
“小伙子!你上学的时候你的老师*没有教过你尊老爱幼吗?这里的这些人哪个你不得叫叔叔阿姨!你这么嚣张简直一点教养都没有,别以为我们会怕你?告诉你赔偿款的事落实不了,你们休想动这里一砖一瓦!除非从我们身上压过去!”
“对,有本事你们试试!”旁边的老田头跟几个大妈激动的符合着。
“大叔,该说的我可都说了,况且已经有大部分的人已经签了合同的,你们在这样闹下去,可别怪我们不客气了!”秃头男子咬牙切齿。
“那你试试看!”丁老爷子也不甘示弱。
“老东西你找死!”说话间秃头男子举起手里的安全帽就要砸向丁可的父亲。
突然一支强有力的大手将他抓住,齐小飞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的身边。
男子吓的一惊,安全帽掉在了地上。
“你谁?找死啊!”男子咆哮到。
“有话好好说,动手打老人算什么本事!”齐小飞冷言说到。
“你是什么东西,敢管闲事,把手松开!”男子仍然气焰嚣张。
齐小飞冲他冷冷一笑,右手用力扭动男子胳膊,男子痛的弯下腰,嘴里吱哇叫着。
丁可看自己父亲被人欺负,哪里咽的下这口气,跑上前逮住男子便是一顿暴揍。
秃顶男子被打的鼻青脸肿,带着哭腔喊到“你又是谁?下手也太狠了吧!”
“你大爷的!”丁可的情绪仍未平伏,又飞起一脚踢到男子胸部,男子痛的瘫倒在地,若不是老田头和自己父亲拉着,看样子丁可绝不会善罢甘休。
施工方这边站着几十号人居然没有一个主动动手的,一个个全都站在原地观看,仿佛男子的死活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远处的高地上,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男子手里拿着一台摄像机正调整镜头将整个过程拍了下来,男子嘴角划过一丝奸诈的微笑。
第二天一早的帆城早报和早间新闻上的报道全部都是关于此次拆迁的事件。
然而视频中播放的画面定格在丁可动手殴打光头男子的画面,之前的部分全部被删减掉了,早报的头条是:贪婪市民索要天价补偿款,谈判不成殴打施工人员。
出租屋外的露台上,齐小飞正赤裸着上身进行体能训练,不论风吹雨打从未间断,这是十几年来养成的习惯。
“哥!咱被人给算计了!”丁可拿着报纸急匆匆的跑上露台,满脸慌张的甩手将报纸丢到齐小飞面前。
齐小飞放下手中的哑铃,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拿起报纸,报纸上的照片是丁可殴打秃头男子的画面,极具批判性的语言被放大后,用了整个版面刊登,目的就是为了夸大事情的经过,误导读者的判断。
齐小飞微微皱起眉头,心中划过一丝不祥的预告。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随着警车刺耳的警笛声,丁可被以扰乱公共秩序、带头寻衅滋事、故意伤害罪刑事拘留。
警察将明晃晃的手铐铐在丁可手腕上的时候,丁可显得特别的冷静,丝毫没有一点的慌张,眼神里充满了坚毅与担当。
老丁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跟着警车跑了很远,嘴里一直叨唠着是自己害了孩子,齐小飞远远的看着这一切,握紧的拳头嘎巴嘎巴作响。
新城区豪华别墅内,司徒坤正躺在宽敞的按摩椅上,帆城最顶级的按摩技师正娴熟的给他做着按摩放松,旁边同样的椅子上,一个肥头大耳,皮白肚大的中年男子同样躺在椅子上,同样有一位技师在给他按摩。
“师徒公子,您交代的事情我都已经办完了!”中年男子满脸的满足与享受。
“王老板!大开发的事情你帮了兄弟不少忙!以后这块地皮的开发还是需要你我共同努力!”。
“承蒙司徒公子抬举,能和贵公司合作,王某真是三生有幸!”男子回到。
“不过司徒公子,关于这个齐小飞我还是不大明白!那既然这个齐小飞跟我们过不去,为什么不直接把他办了,而是要动他手底下的人那!”王老板不解的问到。
司徒坤闭目养神,一副悠闲的状态“老王啊!你有所不知啊!这个齐小飞可不简单啊!我的人之前跟他打过几次交道,这个人有勇有谋,相当不好对付啊!”
司徒坤向王老板靠了靠身子,“所以,既然他不好对付,我们就从他身边的人下手,早晚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司徒坤紧了紧额头,手里一副核桃转的咯吱作响。
“司徒少爷高啊!”王老板微笑着竖起右手的拇指。
“齐小飞手下这个马仔可以好好做做文章,起码对大开发的工程会有一些帮助,另外关于这个齐小飞你们要好好查查他的底细,将来别坏了大事,断了你我的财路。”
“那是当然,只要合同一到手,我们连夜拆除,以免后患。
走出私人别墅大门,黑色的奔驰汽车早已在外等后,金丝眼镜打开后车门,司徒坤坐进车内对副驾驶座上的金丝眼镜男子说到:“盯紧这个王老板,还有拆迁的事,我们的人不要参与,交给王老板处理,该做的事一定要抓紧时间办!”金丝眼镜男子点头回应。
丁可被审讯期间是禁止探望的,老丁头就一个宝贝儿子自然是心疼的不得了,没办法找到齐小飞商量对策。
“小飞啊!丁叔就这么一个儿子,你的给叔出出主意!”老丁头坐在露台的石阶上满脸的沮丧。
“要不是因为我非揪着这点拆迁费不放,孩子也不会因为我进去!”老丁头一着急两行老泪顺着眼角流下,他转过头轻轻擦拭去眼角的泪花,生怕齐小飞看到。
齐小飞下意识的把视线挪到一边,怕老人因失态而感到尴尬。
“丁叔,别难过了,警察现在只是审讯阶段,只要事情了解清楚,他们就会把丁可放回来的!”齐小飞递给老丁头一支烟帮他点上,自己也点上一根。
“叔知道你有本事,也把我们家丁可当兄弟!可毕竟打人是犯法的,我听说那小子骨折住院了!这要是构成故意伤害,这孩子下半生就完了!”老丁头猛吸一口烟,也许是长时间不吸烟的缘故,也许是太过于悲伤,他捂着胸口一阵剧烈的咳嗽。
“真要不行,这补偿款咱就不要了!毕竟这大公司咱们惹不起啊!找他们求求情,只要孩子能安全回来!”老丁头满脸无奈的说到。
“叔,您别难过,这事明显是他们提前预谋好的,现在咱们就是不要钱估计这个事情也不会就这么算完的。”
老丁头失落的低下头,默默的抽着烟不在说话。齐小飞见状说到“叔,我一定会把丁可安全带回来,您老放心。”老丁头宽慰的点点头。
送走老丁头,齐小飞心中说不出的难受,丁可毕竟是自己的兄弟,况且他觉得这件事应该是冲着自己来的,只是丁可成了替罪羊,看眼下的情况冒然去警局要人恐怕不切实际,况且丁可只是刑事拘留阶段,暂时不会受什么苦头,想要找突破口还得去找受伤的光头男子。
齐小飞骑着丁可那辆125摩托一路向着市立医院飞驰,走进急诊大厅里齐小飞想要找李佳佳质询光头的情况。
这时正好看到李佳佳下班,她穿一身性感的粉色长裙,脚上登着一双高跟的皮靴。
看到齐小飞李佳佳依然特别的兴奋,欢跳着跑到齐小飞面前:“帅哥你来了!”
齐小飞点点头,脸上依然没有什么笑容,李佳佳嘟着嘴继续说到:“又来看你妹啊!”齐小飞依然点头回应。
“呃……那好吧,我下班了……再见!”李佳佳有些尴尬的挥手告别。
“等一下……其实我是找你的……呃,有一件事情想请你帮忙!”齐小飞挠挠头说到。
“什么事情?”李佳佳迟疑的望着齐小飞问。
“今天有没有一个受伤的工人来住院?”
“拜托大哥,这里每天都有很多人住院的,你总得知道名字或年龄之类的吧!”李佳佳摇着脑袋问到。
“名字我不知道,是个男的,四十多岁的样子,而且是个光头!是被人打伤的!”齐小飞认真的向李佳佳描述男子的样貌。
“奥!今天120确实拉来一个工人,年龄跟特征和你说的差不多,是在工地被人打伤的。”
“应该就是他了!他住哪间病房?”齐小飞急切的问到。
“他没有住这里,我记得好像是肋骨骨折住进骨伤科了!”李佳佳描述到。
“好的,谢谢你!”齐小飞谢过想要离开,却被李佳佳一把拉住。
“找他干嘛?你打的啊?”李佳佳吃惊的问到。
“不是,随便问问而已!”齐小飞敷衍到。
“哦!”李佳佳回应到。
“我帮你这么大忙你不该回报我一下吗?”李佳佳坏笑找问到。
“怎么回报?”齐小飞皱起眉头问到。
“嗯,要不然你请我吃饭吧!还没有人接过我下班,陪我吃饭那!”李佳佳拉住齐小飞的胳膊就要往外走。
齐小飞推迟不过被李佳佳拉着向楼外走去,走的过程中,他瞟了一眼挂在墙上的指示标,骨伤科在5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