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幼虎看到上当受骗的妻弟,默默地喝着手里的茶。云萝又给他展现了让他意想不到的一面。
以为她的真实性格,不是外面传的软懦可欺,而是孤高冷傲时,突然又发现她还十分顽皮狡黠!
云萝表情冷冷的,用平淡无波的语气说道:“没事!”
赵子熙看着被染红的纱布,心疼地道:“痛不痛?吃午膳没有?没吃我叫他们给你煮个补血的汤上来。”
云萝这才把秋水般的眸子,对上赵子熙的漂亮的眸子,又垂了下头来,眸底闪过一丝狡诈:“阿弟,喂我!”
秦幼虎手中的茶杯盖“咣当”一声跌落在杯子上。
赵子熙这才发现自家的姐夫居然在姐姐房中。对云萝道:“好!阿弟喂阿姐!”
吩咐绿珠道:“叫人传膳,给煮上补血的汤。晚上再炖乌鸡和红枣杞子汤补上。”
等绿珠退下了,赵子熙才站了起来,对秦幼虎道:“驸马是听到阿姐受伤了过来的吗?”
来了居然坐到一边喝茶,也不关心关心阿姐,真是个白眼狼。枉费阿姐给他服了一颗仙丹。
秦幼虎神色自若地站了起来,拱手道:“回五殿下的话,是的!”
“阿姐伤得这么重,驸马却悠哉悠哉的坐在一边喝茶,实在令本皇子匪夷所思!”赵子熙愠怒道。
擦伤了一层油皮,流了两滴血,也算是伤得重的话!秦幼虎已经不知道要怎么形容真正的受伤了!
眼角余光看到云萝公主威胁的小眼神,从赵子熙身后射了过来。秦幼虎眼角微不可见地跳了跳!
换上沉重的神情,拱手道:“幼虎内心焦急不下于五殿下,只不过是才坐下喝了一杯茶水。一会幼虎喂公主吃饭陪罪。”
赵子熙转头对云萝,说道:“阿姐,驸马说的是真的?”
云萝嗯了一声:“不要他喂!”
赵子熙看了一眼秦幼虎,心道:“这小子长得还行,可人太奸诈了。明明是想亲近我阿姐,却说成是陪罪要喂我阿姐吃饭。想得他美的!”点头道:“嗯!阿弟喂。”
不多时绿珠就进来,说道:“殿下、公主、驸马摆好午膳了,请用膳。”
赵子熙弯腰就把云萝抱了起来,往外间走。
秦幼虎的眉心突突跳了跳,她伤的是手,又不是脚,你抱当着我的面抱我的妻子是几个意思?
不过谁叫他成亲三年都没有回来过,吃醋也不敢表现出来。
等到外间坐好,他抢先一步盛了羊血汤,自动坐到云萝身边。神色自若地把汤吹了吹,送到云萝嘴边,说道:“我看五殿下来的时候,嘴巴上还有油渍,应该是在吃着饭,还没有吃饱。我来喂公主吧!”
云萝:“……”转头看向赵子熙。
赵子熙磨了磨牙,起身伸手去抢秦幼虎手里的碗,不动声色地道:“还是本皇子喂吧!驸马的样子像是没用午膳。你先用。”
秦幼虎捏紧手里的汤碗,正色道:“丈夫喂妻子天经地义的,没事!我从前在战场上没法照顾公主,现在回来了,自然要把她给照顾好。”
赵子熙自然抢不过秦幼虎,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对云萝道:“阿姐!”
云萝眨了眨眼睛,伸手拿起一个汤碗递给赵子熙,说道:“一人喂一口,不用争!”
赵子熙目光停落在,她那只明明重伤包扎着,现在却可以自如拿碗递给自己的手上。
斜了云萝一眼,眼皮子再一掀,看到秦幼虎唇角挂着的淡淡笑意。那里不知道是给云萝骗了?
眉毛扬了扬坐了下来,说道:“那就让驸马喂吧!绿珠给上两碟酱香鸡瓜子。”
绿珠看到露陷不自知的主子,嘴角抽了抽!应声下去,叫人传鸡瓜子上来。这姐弟俩也怪,一个老想骗弟弟的关注,一个明知道被骗了却从不责怪。
秦幼虎这时也知道赵子熙的用意了,就是让云萝自己再暴露多一些出来。不过他挺想看看给抓个现形的云萝,要怎么面对赵子熙?
等到酱香鸡瓜子上来时,云萝立马像只小奶狗似的一直吸鼻子,自动拿筷子挟鸡瓜子,说道:“香!”送到嘴里津津有味吃了起来。
秦幼虎看着一无所觉已经暴露了的云萝,淡定地把汤碗放到桌面上。然后端起自己的汤喝了起来。
赵子熙面无表情地道:“阿姐,手上缠着纱布不方便吃东西。还是解了吧!”
傻呼呼的云萝咬着鸡瓜子,放下筷子把手伸到赵子熙跟前,示意他帮解开。
秦幼虎默了默,静静地喝汤看着事态发展。
等把她缠了十多得的纱布解看,赵子熙终于看到她受的“重伤”了,脸颊微不可见地跳动了一下。说道:“下次想撒娇,直接找人跟驸马说你摔断腿就行了。不用特意吩咐下人来找阿弟的。”
秦幼虎:“……”
云萝表情一滞,奋力把鸡瓜子啃完了,这才眼定定地看着赵子熙,从唇瓣里吐出一句:“伤心!”
紧接又继续拿筷子,挟她的鸡瓜子了。她的表情自始至终都是冷冷的,一点都看不出情绪波动!更别说伤心了。
赵子熙叹了一口气,无奈地道:“好!不伤心了。我今天有过来看你的,不信问绿珠她们。”
秦幼虎听到心中一窒!他早就发现这姐弟二人的感情极好!现在看来好得有点过头了。
云萝对赵子熙的完全处在依赖状态,只是二人感情这么好!为什么云萝却瞒着五皇子,她会仙术之事?
云萝“哼”了一声,挟了一只鸡瓜子给赵子熙。见秦幼虎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一个刀锋眼神放了过去,警告的味道极浓。
秦幼虎默默地拿起公筷给她挟了一块猪肚,让她要有度量。
但没想到云萝的反应如此敏捷,迅速也挟了一只鸭舌给他,让他闭嘴压舌。
秦幼虎看了一眼饭碗上的鸭舌,默默地啃起来。表示自己一定压着舌头不会乱说的。
赵子熙直觉两人有“官司”,只是他有要事等着处理,二人终究是夫妻,总不好什么事情都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