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萝跌坐在椅子上,沉思了好一会无果,说道:“绿珠进来。”
绿珠走了进来,福身道:“要把驸马给捉回来吗?”
云萝惊奇地道:“可以的吗?”
绿珠默了默,公主感情你还真想霸王硬上弓啊?面无表情地道:“您是君,驸马是臣。理论上驸马必需事事以公主为尊!
但是驸马和公主是夫妻,所以最好就是你情我愿。而且驸马一般是不会逆公主的。”
云萝皱眉道:“他不逆,他逃!刚才就逃了。”
“公主想怎么样?奴婢唯公主是从!”绿珠福身道。
云萝看着地毯,问非所答地道:“晚上不要吃乌鸡汤了!我也不想住候府。”
绿珠:“……”
客院中正在晒太阳的流星,看到自家公子神情狼狈地走了进来。奇怪地道:“公子你的膝盖伤好了?”
秦幼虎一顿,恢复了平静,说道:“差不多好了!对了公主被那个女人告御状是怎么回事?”
流星本来想等他伤好再说的,现在看到他能走路了。就把回到候府后,康宁郡主如何对待他们的事情告诉他。
秦幼虎听到康宁居然趁自己昏迷之时,借机虐.杀自己,还把流星的腿打断不给吃喝。气得青筋毕现,双拳紧握把掌心都给刺破了。
流星见他神情可怖,心中也替他难过,小声说道:“公子你别气了!幸好公主把我们救了出来。还在皇上面前把告御状的毒妇扳倒了……”
将皇帝判决康宁郡主所生的二公子、三公子不得继承爵位,不得入仕,候府爵位将由秦幼虎继承说了出来。
秦幼虎听到自己拼了命想争回来的爵位,因云萝重新得了回来,一时间怔忡不己!
他的处境不好又尴尬!她的母亲并非官贵之女,而是洛阳富商王家女。当初老太平候在的时候,猜到皇帝的心思。怕联姻引起猜忌,又见自己的儿子秦绍锋喜欢王氏,作主娶了回来。
母亲死后,外祖父一家怨恨太平候,所以再没有往来。祖母却是个势利的,贪恋淮南王家的权势,对康宁唯命是从。
只有父亲太平候护着他,然后手握重权天天有政事要忙,在家中还勉强能护着他,一外出自然就有人变着法子治他。
迫于无奈太平候只得把他放进军中,距离得远了,又是军中想必康宁的手伸不了那么长。
他在军中拼搏多年,也不过是争了些军功,有着自己的几千兵马。现在一受伤就什么都没有了。母亲的嫁妆掌握在父亲手中。
可以说要钱没钱要人没人!赵子熙为什么让云萝嫁自己?秦幼虎知道他看上的,不外乎是太平候虎的势力以及自己的才华。
以他的为人和清高,本来是不屑于依靠妻子的力量的。也不愿意成为别人的棋子!可是云萝救了他的命,而且他看得出来云萝本性非常单纯。
秦幼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也许这就是天意吧!他终究还得欠了她的,而且欠得多了一点。
想得到助力的是赵子熙又不是她。公主是仙人,从自己这个凡夫俗子身上想得到的,只有对她好了!她的要求那么的简单,他又怎么忍心拒绝?
驸马因为公主一句:“你动情了!”逃避了足足两天。直到第三天,云萝要进宫参加赏花宴,他才过来。
云萝正坐在梳妆台前,让红云、红玉帮忙梳头发。听到驸马来了,柔柔地道:“让他进来吧!”
秦幼虎一进来,就看到她只穿着中衣,一头泼墨般的青丝垂在后背,铜镜中倒映出她娇美的容貌,许是才起床不久。
神情懒慵平空多了几分憨娇,少了冷清疏离神情,倒像谁家娇娇女!漂亮的大眼睛眨啊眨的,看着立在门口的他。
二人虽然是夫妻,但实际相处的时日尚短,且又没有夫妻之实。秦幼虎一时间进退维谷。
目光飘忽地落在铜镜中,正和她的好奇的神视线对个正着,一时间又想起她,那句惊死不惊人的“驸马你动情了!”
俊脸慢慢升起红云,不自然地把脸侧到一边,说道:“公主在梳妆,微臣在外面等你吧!”说完转身要走。
云萝惊讶地道:“你的脸红了……”
秦幼虎脚下一个踉跄,“嗖”一下消失在门口。
红云无奈地道:“公主,您说话的时候要注意一下,有些话不能直接说出来的。看把驸马吓的。”
云萝一脸疑问地看着她?
红云解释道:“驸马和你没有圆房,你们明为夫妻,实际上跟没成亲没有什么两样。你这样说,驸马会不好意思的。”
“圆房才能说?”云萝好奇怪哦!
红云扶额,公主一点人情事故都不懂!说道:“你是女的,驸马是男的,他进来看到你衣冠不整,所以不好意思!脸红了,你还要说出来。他能不吓跑吗?”
云萝迷惑地道:“所以要是圆房了,驸马就不会不好意思了?”
红云:“……”默默帮她把发髻梳好!红玉默默地帮她递发饰。
小客厅里,绿萼引秦幼虎坐到茶几边,低声道:“驸马可有用早膳?如果没有,和公主一起吧?”
秦幼虎并没有用早膳,他知道云萝今天要进宫,吕婕妤要对付她,所以特意过来看看她可有什么对策?
听到绿萼问,刚刚给云萝“调戏”了的驸马,拿起热茶慢慢喝着,考虑了半晌,才点头道:“好!”他想陪云萝用早膳,但又怕被她天真无邪地调戏。
等到早膳摆好了,云萝也从内室走了出来。一身白色衣裙青蓝色外袍的宫装,更显得冷清如月宫仙子。发饰也以素雅为主,朝云近香髻上插着一枝镶绿宝石的金钗。淡雅出尘,太素了!
秦幼虎突然想看到,她穿大红色的衣裙,他没见到过她穿嫁衣的样子。站了起来,扶她入座,小手软绵柔若无骨,肌肤粉嫩滑腻,触手生温。幽幽的不知道明暗香涌萦绕在口鼻之间。
秦幼虎心中一荡!心道:“原来温香软玉是这样的!”手心突然一痒,似是羽毛轻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