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芙觉得这风大得打得自己脸疼,几乎把嘴唇咬破了:“陆博枭,你混蛋。”
那边低低一笑:“我说过了,我喜欢你听你这样叫我。”
“神经病!”
“还在外边么?”陆博枭含着笑意转移了话题:“早点回去收拾东西,明天搬过来,别逼我使用最后一招。”
“什么最后一招?”风太大了,把她的思绪都吹乱。
“我不想把你放置于虎视眈眈的境地。”
就像我在那个包厢看到你那样子的时候,我会下意识想屠城。
“……”
可芙听不到陆博枭的心声,她啪一声挂掉了电话。
神经病!
风太大了,她今天这么任性的做了一件不知道是对是错的事情,再任性一点花钱不眨眼打车回宿舍又如何?
到宿舍楼下。
可芙远远一眼就看到了楼下站着的席呈。
她秀气细致的眉头拧了一下,缓步走过去。
面对席呈,她第一次没有曾经那些堆积如山各式各样的小情绪。
“小芙。“席呈看到她了。
可芙往他车里看了眼,没看到陶清摇然后才冷冷的把目光转向他。
“新闻上的事情,是真的?”席呈问这句话的时候紧紧盯着她,仿佛想从她的脸上看到一丝抗拒。
但可芙的表现注定会让他失望。
她扬起一抹嘲弄的笑意点头:“嗯。”
席呈面上的表情说不上好,婚礼当天他就隐隐有不好的预感,有些事情超出了他的掌控。
这个女人到底背着他做过什么?
“我没想到……”席呈难以置信的笑了笑:“陆博枭这种不可一世的人,会选择这样的你。”
可芙站在原地冻成了一道冰,那一瞬间的眼睛里迸射的冰渣是席呈从来没看过的。
“还有要说的么?”可芙看着他问。
嘴角的笑意像是侵染了他和陶清摇赠与她喝下毒酒后紫红色的毒血。
冷得妖冶,是席呈从来没见过的样子。
席呈朝她走进一步。
可芙后退一步,她轻声吐出一句话:“请你离我远点,博枭会不爽我和你这种人离太近。”
“可芙。”席呈似乎受到了伤害:“我们就算不是夫妻了,也能是朋友。”
可芙噙着一抹笑说:“席呈,你帮陶清摇打我的那两巴掌我会记一辈子,有一天我一定会讨回来。”
席呈一下就住了声,原本准备好的关于跨国商会的那件事卡在喉间。
“我以为你是个长情的人。”席呈失望的说。
“对谁长情?”可芙仰头看了看天空,然后才看向他 :“对你还不如对一条狗呢。”
她说完,心绞痛得仿佛被无数的拳头暴击过,脸上却笑得格外好看,一点留恋没有的转身离开。
可芙回了宿舍,抹掉氤氲在眼眶里的雾气。
那是她曾经捧着一颗赤诚的心爱过的人啊,她居然骂他是一条狗。
跟骂自己不仅瞎了眼还白瞎了十年青春有什么不同?
哪里都疼,逝去的一文不值的青春最伤最疼。
可芙跟上司请的三天假期还有两天。
早上起来,看到陆博枭给她发的消息:下午司机会过去帮你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