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界的婚礼哪能有完全是为了祝福新人而来的。
来得都是富商巨贾,祝福是表面,实际是想在婚礼上拉拢好关系。
陆博枭提前离开了。
不多时,诸多专门来攀谈他的人也少无声息的离开了。
席呈的面子过不去,但是他没办法,陆博枭这个人的势力暂且没有人敢明着站他对立面。
两个人还没走到甲板,听到了一星半点风声的陶清摇执意要走出房间去找席呈和可芙。
身后的亲妈劝着说:“清摇,婚礼还没开始就出房间礼数该不对了。”
陶清摇不管不顾。
在常常的走廊上提着婚纱小跑着:“呈哥哥。”
前面一前一后走的人就顿住脚步,可芙转身就看到了那条自己万分钟爱的婚纱。
陶清摇跟上来了,嫣然的朝可芙笑:“姐姐,这件婚纱挺适合我穿的,呈哥哥都说了我最适合它了,姐姐我漂亮么?”
可芙曾经醉心于这件婚纱的程度,能让她一个常年不爱运动的人为了穿出最好的效果,饿着去运动两个小时,回来还忍着拒绝桌上的山珍海味。
现在它被穿在另一个女人身上,自己被这个女人询问她美么?
可芙说:“穿自己的衣服才美,你听过东施效颦么?东施美么?”
陶清摇的脸色开始变得绯色,原在脸上嫣然笑颜也开始微微扭曲,呼了一口气她细声细语:“姐姐,我穿它还不是为了完成你没能完成的愿望么,我想给呈哥哥多一点时间忙动作,而且这是呈哥哥买的,呈哥哥是我的它就是我的,不是姐姐你的,你觉得这话错了么?”
可芙再一次想起两个月前的那两巴掌,还是现在这样的局势。
她红着眼垂眸笑了笑,再抬头的时候眼睛里已经没了痛楚,明明是看着眼前相依偎的两人但眼睛里却空空如也:“不过就是要我的祝福么?”
席呈看着她,神色若深若浅。
似乎心底里某一个位置是不希望她真的祝福自己的。
而陶清摇则更是了,可芙不愿意祝福表示她在意,她在意她就不开心,她不开心自己就心里舒坦。
可芙往前迈一步,穿着一身鹅黄色连衣裙的她是真正的亭亭玉立肤若凝脂。
站在两个人面前,她心如刀割却笑颜如花开口说:“我今天忽然觉得你们挺配的。”
都不是好东西,完成内部消化,真的挺配的。
席呈抿唇,可芙看着他:“幸不幸福将会是你们自己的事情,既然你母亲一直说我会克你,我就不说漂亮话了,只是从此以后,你们的一切都跟我无关便是。”
可芙绕过两个人缓步离开。
幻想自己能豁达的笑那都是昨晚没睡好做的梦,可芙在走过长廊泪如雨下。
都,与她无关了。
路总有尽头,再邮轮开出去之前,可芙回到了岸上。
岸边的风呼呼的刮,吹疼了她刚淌过眼里的脸。
她抬手掩了一下,刚要走过去就看到眼前停了一辆车。
坐在后座的陆博枭开车门下车,站在她跟前看了看她的眼睛,看不出情绪的说:“你为了他哭,值么?”
可芙倔强,特别的莫名的要在他面前倔强:“我是为逝去的十年哭,你有意见么?”
陆博枭微不可以察叹了口气,脱了外套包住她脑袋拖到自己面前,认认真真的说:“你信不信有一天,你也会为了我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