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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娇夫:彪悍世子妃 重获新生 009商量和离?还是你想休夫?

听着这一连串的话,安秀锦便知道娘亲这心里是在意爹爹的。

不然,这话里话外的,怎的只见深深的闺怨,却未曾听到谩骂之言。

就是因为在意爹爹,所以才弄出如此大的动静。

好叫众人听到了,劝着点爹爹,让爹爹前来说说好话,哄哄她。

只是,爹爹究竟是怎么想的呢?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安秀锦始终看不懂,她这个与旁的男人不同的爹爹。

要说爹爹沉湎淫欲,可前世爹爹的后院之中,一直也就只有秋霜玉一人。

但若说爹爹十分心属秋霜玉,似乎又有些牵强了。

她记得,当年她被接回京师的时候,爹爹也没有改邪归正的样子。

虽说没再闹出什么外室的事情,但还是如娘亲在时一般,整日不在家。

即便在家,也甚少去秋霜玉的院子,多是抱着话本子和戏本子。

甚至在秋霜玉救驾有功,被册封为县主之后,爹爹也还是对他冷冷淡淡。

可见爹爹对秋霜玉,也并不是那么看重。

本来她只是想护着娘亲,别被秋霜玉再伤性命。

但见娘亲这般,她又心疼娘亲对爹爹的一腔情意。

若是爹爹心里没有秋霜玉,那帮娘亲与爹爹增加感情,似乎应当不是什么难事!

可这事若真要实行起来,怕是要安修儒那个臭小子配合一二!

安秀锦突然才想起来,今天府中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怎得也没见这个皮猴?

想起比山猴还能上蹿下跳的胞弟,安秀锦心中委实难受!

弟弟是安家唯一的孙子,按理说应极得祖父的疼爱。

可因着祖父为了知府的位置汲汲营营,自是没有多余的精力来教养弟弟。

正因为是唯一的娇孙,娘亲与府中众人,皆是极为溺爱,这才养成了无法无天无规矩的性子!

不然,才八岁的孩子,如何胆大到天黑也不知归家!

后来祖父腾出手来,想要亲自教授弟弟时,可弟弟已然定性。

再有秋霜玉从旁作怪,祖父自是越来越不喜弟弟,反倒对书呆子安修志极为偏疼。

只是这一世,祖父怕是要失望了!

她绝不会让秋霜玉有怀上安修志的可能,一丁点都不行!

“春惢,今日你可见到少爷了?”

春惢略作回忆,才答道:“没有!”

这个没套笼头的马,又是去哪里疯野了!

“你去缀慕院看看少爷在不在!若是不在的话,你带着两个护院,去后院西北墙角的狗洞守着。”

春惢领命而去。

安秀锦这才带着夏蕙朝屋里走去。

此时,沈氏坐在罗汉床边,床边立着一盏月白色纱灯,幽冷的灯光将她照得面若白纸,失魂憔悴。

她身边坐着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女人,身穿牡丹色撒金薄棉对襟褙子,底下是松花色四季平安马面裙。

头挽燕尾圆髻,斜插一支红翡滴珠凤头金步摇,在灯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耳边是拇指头大小的南珠耳坠,手上带着好几个宝石戒指,手腕也套着成色甚佳的玉镯,端的是满身贵气。

只是颧骨有些高,眉宇间透着一丝丝刚强和傲气,看着不免给人一种苛薄的印象。

“大妹妹,你这是何苦来!自古以来,这男人就没有几个好东西!哪个不是一肚子的花花肠子,一天到晚只寻思着些沾花惹草的事情。”

“我们这些做正妻的,若每次都这般肝肠寸断,岂不伤身!到那时候,没的便宜外面那些歪门邪意的小淫妇。”

这声音的爽利劲,一听便知是二舅母的。

今日的事情闹得那样大,自是瞒不过前来吃喜酒的几个舅舅、舅母。

听到二舅母在说“正妻”二字时,似乎有意声音高了一些,安秀锦心中略微舒朗。

有舅母们开解着娘亲,她也就少费点口舌。

毕竟她这个做女儿的,劝自家娘亲给自家爹爹纳妾,确实有些荒诞。

守在右次间门口的婢子,见安秀锦来了,刚要行礼问安,却被安秀锦制止了。

与此同时,屋里又传来一个温缓柔和的声音。

“二嫂嫂说的是!凡事再大,都大不过自己的身子重要!我与二嫂嫂就怕你想不开,这才特地留下陪你!也免得你一时糊涂,让外面那霸道的狐媚子钻了空子!”

说话的是一个二十五六岁,身量略显纤细,眉眼温婉俏丽的女人。

“可不是!你如今哭着喊着要回娘家,二嫂嫂只问你一句,你回娘家做什么?!是想让年迈的父亲、母亲为你出头?”

“若是这样,你大可不必回家闹腾两个老人!两个老人家也经不住你这么三天五头的折腾。”

“虽然大哥和大嫂嫂回武定了,但你二哥和三哥仍在!你若是想要与大妹夫和离,或是你想休夫,就只管与二嫂嫂我说便是!”

樊氏这话便将沈氏给问倒了!

她没想过和离,更别提休夫了!

见沈氏痴痴傻傻的样子,樊氏心中自是有了底,这话便说得愈加不留情面。

“你既不想和离,又不想休夫,可见心里是有别的盘算了。既是如此,你也别藏着掖着。”

“这里都是一家人,不防打开天窗说亮话。”

“你究竟想怎样?或者说,你容忍大妹夫的底线在哪?你说个亮堂话,我和你三嫂嫂心里也有个底!”

“什么我想怎样?”

沈氏有些茫然无措。

樊氏是个急性子的,又是惯厌嫌面团性子的人,心中难免气恼。

“我的个老天爷啊!我瞧着你是越活越回去了!”

“既是如此,我们还留在这里作甚!还不如学着大嫂嫂,装聋作哑,直接回武定的好!也免得日后落个多管闲事,搬弄是非的名声!”

二舅母的脾气还是十年如一日的火爆,不过话却句句在理。

正想着,又传来小舅母的声音。

“二嫂嫂莫要着急,让大妹妹先缓缓,这会只怕是哭得脑子都糊涂了!”

“且让她先歇一晚上,也看看安家老爷怎么处置大妹夫。或许,安家老爷心中早有定夺,无需你我杞人忧天!”

听着小舅母的话,安秀锦自是明白,小舅母在想些什么。

她是怕二舅母将娘逼急了,真与爹爹和离,到时候会影响小舅舅参选盐商一事。

趋利避害是人之常情,安秀锦也不怨小舅母。

再者,她以前经常与娘亲回娘家小住的时候,小舅母对她甚是和善。

“大妹妹,二嫂嫂就是这么个暴脾气,你可千万要担当着些。”

闽氏见樊氏还想说话,忙又道:“今日新媳妇刚进门,明日只怕还有的忙!二嫂嫂,你我还是莫要再叨扰大妹妹了!”

樊氏重重地叹出一口浊气,“大妹妹,你好好想想,别一出事就哭啊闹的,竟做一些无用之功。”

片刻,春染便送樊氏和闽氏走了出来。

安秀锦躲到了西侧间,待两位舅母离开后,才走了出来。

坐在正厅的罗汉床上,想了想,终还是没进东侧间,而是让春染将曹妈妈叫了出来。

与此同时,一个婢女神色慌张地走了进来。

安秀锦心尖一颤,“何事这般慌乱?”

那婢子忙答道:“之前那个落水少年,不知怎的,突然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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