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白茶的话放在古代过分露骨,所有人都听的面红耳赤,但是心里又都觉得很对。
“张大人,你耳根红了,我说对了,是吗?”许白茶才不管那一套老古板的东西,她凑上去和县太爷说话的时候,故意勾魂的小眼神放了个电。
“这,这,也太不像话了!”县太爷一脸懵逼,甚至有点害羞,慌忙后退了两步,一不小心撞到了椅子上,整个人踉跄了一下。
师爷偷偷笑了,没想到平时一本正经的县太爷,也有被女妖精勾引的面色通红的时候。
县太爷觉察到他的笑意,回过头狠狠瞪了他一眼,整了一下自己的衣襟,然后压低声音严肃道:“师爷,奸淫之罪,按照我朝律法,如何处置。”
这……师爷一脸无辜,叹了口气,沉声:“老爷,贱淫之罪向来是惩罚男子,未曾有女子犯此罪一说啊。”
“她这还不叫奸淫罪吗,你看那娃娃都长那么大了,刚才还公然调戏本官!”县太爷气的一不小心把实话说出来了。
“那说了几句话,也算不的奸淫罪。”师爷强忍着笑。
“我说算就算,来人,带回衙门,重刑伺候。”县太爷胡子抖了三抖,转身离开许家,大踏步往前走,后面的人自然不敢怠慢,纷纷压着许白茶三人往衙门里走。
“娘子,你干嘛非要顶撞这个张大人啊,他看起来挺向着咱们的,非要……”杜鹃不解,向来聪明的娘子怎么今日这般糊涂。
许白茶笑而不语,只是顺从的跟着衙役走。
她知道,若是这个张大人前脚走,自己不一定能后脚跟上离开许家。
她是故意激怒张大人,利用他的势力,将自己带出许家。
“大胆荡*,公堂之上,还不跪下!”张卓匮一声令下,衙役们纷纷杵棍,做威武之势。
许白茶也不反驳,顺从的跪下,只是那挺直的脊梁如铁打的一般,不曾有半点弯折。
大堂之后,一男人看着堂上的一幕,久久出神。
“公子,她叫许白茶。”追风把探来的消息一一诉说,那公子眉头时而舒展时而紧皱。自叹这世上当真有如此奇女子,若是男儿定可上马定乾坤。
转而,他对追风交代几句,便坐在一旁,等着看戏。
“许白茶,念在你还有儿子要照顾的份上,本官就只罚你三十大板,你可悔过?”张卓匮脸上的肌肉突突直跳,要知道打板子也是个技术活儿,几板子下去,活脱脱要人半条命,三十大板,不打死也得残。
“不行啊老爷,娘子她大病初愈,身子骨还弱着,杜鹃愿为娘子替领这板子。”杜鹃跪在地上,眼泪汪汪。
“杜鹃,退下。”许白茶冷冷的说。
“娘亲,”小不点看这架势,心中不免会害怕。
“许由你记住。一人做事一人当,这是做人的基本原则。娘亲做错了事,就是要受到惩罚的,没有让别人顶替的道理。”许白茶严肃而认真,当堂训子,这做派旁人可学不来。
“娘亲,我记住了。可是,娘亲生下由儿,就是个错误吗?”许由亮晶晶的大眼睛滴溜溜转,转的许白茶心里又是一阵疼。
“由儿的出生是上天赐给娘最好的礼物,娘亲此生都不会后悔。”许白茶宠溺的摸了摸他的小脑袋。
张卓匮被这一番对话震慑住了,这是怎样一个女子,能在面临行刑的时候如此镇定的去教导儿子,并能精准的表达那份母爱。
“咳咳…那个…”张卓匮打断这段煽情戏,大手一挥,声音却低了三分:“来人啊,行…行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