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术力,无法用术力化解,只能借助阵衍术的原理,用掌中推局试一试。
于是,他将拇指尖按到无名指的“子”位上,因为金生水,旺金遇水必泄,也就没有了刀锋的锋锐。
不过,他完全是在瞎蒙,没有修习过术力的他,也不知道管不管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让他没想到的是,刚按在“子水”位置,立刻便感觉一股丝丝凉气从金气中泄出来,源源不断的流向肝脏位置,滋养着肝脏。
“有门儿!”
金昊大喜,急忙如法炮制,在姜明溪的左手“子水”位置按下去,帮她泄去杀金的术力。
“顺推到食指卯木位置。”金昊吩咐道,同时自己也这样做,化金生水,滋养肝木。
如此一来,就形成了一个金水平木局的小循环,彻底破掉了杀金之刀,让背后的人徒劳无功。
在掌决的帮助下,两人勉强抵挡下来,但却一动也不敢动,生怕暗中的人催动术力。
他们这点手段,根本无法和真正拥有术力的人抗衡,一旦对方察觉,或者发狠,他们随时有生命危险。
打个比方,杀金之气好比是水,而他们的掌决,不过是泄洪的小河沟,一旦水量过大,他们根本无法承受,会被彻底冲垮。
僵持了片刻,金昊渐渐好受了点,那种被利刃切割的感觉消失,他恢复了行动能力。
这时候,他果断将被单点燃,房间中顿时火光大盛,同时充斥着一股刺鼻的味道。
“呼!”
他直接将燃烧的被单向飞刀扔去,挂在了飞刀之上,烈火熊熊,煅烧金气。
这时候,暗中的人似乎也察觉到了,陡然增强术力,滔天金气汹涌,犹如浪潮一般,通过飞刀释放出来。
“噗!”
金气暴涨,竟然将火熄灭了,只留下刺鼻的浓烟,房间中再次暗淡下来。
房间中,金气激荡,犹如万把钢刀,向两人斩去。
“妈的,拼了!”
金昊发狠,一边掐着掌决,一边向飞刀走去,每一步都付出了巨大的代价,肝脏像被切碎了一般。
“噗!”
终于,他来到飞刀前,一口鲜血喷在刀刃上,污了刀锋,而后将其拔出,狠狠扔到窗外。
这一招,可谓险到极点,稍有不慎便有可能万劫不复,被金气所伤,死于非命。
幸好,他成功了,以至阳的舌尖血封住了金气的源头,而后将其拔除,断了杀金的根。
若非如此,根本破不了这杀金之局,早晚会被金气入体,斩断生机。
现在好了,飞刀一去,房间中的杀金没有了根,很快便消散在空气中。
“好险!”
金昊暗暗侥幸,幸亏他想到这一招,否则根本无解,只能等死。
随后,他一脚踹开窗户,纵身跳出去,凌厉的双眸如夜空中的寒星,四处查看。
周围一片寂静,黑暗中影影绰绰,似乎到处都可藏人,但他却知道,暗中的人已经走了。
一击不中,今夜他绝不会再行动了。
这时候,姜明溪也追了出来,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到凌厉。
“小毅哥,发生了什么?”
她天真的问道,似乎还不知道,就在刚才,金昊在鬼门关打了个转,险些就回不来了。
“没什么,夜深了,早点休息吧。”金昊摸了摸她的秀发,不愿告诉她残酷的真相。
“嗯,你也早点睡,别熬夜了。”姜明溪很乖巧,叮咛了一番之后,转身离去了。
夜色中,金昊眸若灿星,似乎融入到黑暗中。
此刻,他想到了木守成的话:
金家村,要变天了。
清晨,曙光乍现,整个村子披上了一层霞衣。
金昊一番洗漱,走出院子,径直向木守成的住处走去。
昨夜的事情,让他意识到了危险,如今的金家村,已经成了多事之秋。
只是,他还不知道,究竟是谁想试探他,用意何在?
“这是金族的阵衍术!”
听完金昊的讲述,木守成判断,这种手法,必然是金族的掌决。
然而,让他疑惑的是,仅靠一柄飞刀,便能催动滔天金气,化生杀局。
这种手段,简直是高手中的高手,类似于山术,而不单纯是掌中推局的阵衍术了。
昨夜,他曾起来过,也感应到了术力的波动,本想去查看,奈何身体不济,去了也不顶用,便没有行动。
“金家村有外人吗?”木守成问道。
“没有外人啊!”金昊摇头。
而后,他突然想到,昨晚还真有一个外人住进了村子,就是那个险些走进墓地的年轻人。
当下,他将这件事说了出来,让木守成帮忙分析,看是不是那年轻人搞的鬼。
“不是他,但和他脱不了干系!”
木守成皱眉,脸上的皱纹如刀刻一般,充满岁月的沧桑。
不过,他的眼神深邃,充满智慧的光芒,这是岁月的沉淀。
“锔锅锔盆儿,磨剪子来戗菜刀……”
这时,一声吆喝传来,一个干瘪的老头儿,挑着挑子走街串巷,进入了村子。
他的生意还不错,不多时便有不少人拿着钝掉的菜刀剪子走了出来,他就在村中的十字路口支下摊子,开始干活。
“不等不等不能等等……”
一阵拨浪鼓的声音,有货郎推着小车进村,卖一些针头线脑、樟脑球之类的东西。
在偏远的农村,这种人最受欢迎,很快便有大姑娘小媳妇走出来,围着小车挑挑拣拣,买一些针线、便宜的首饰。
“嘣!”
一声巨响,将两人吓一跳,循声望去,只见一个中年人,坐在小凳子上,在他身边围了一圈小孩和大人。
金昊笑了,这是炸爆米花的,手摇式胆炉,放上一些糖精,炸出来又香又甜,是小孩子们的最爱。
渐渐地,人越来越多,都有不同的理由,进入了周家村。
“你没察觉出不对劲吗?”木守成眼眸深邃,似乎能看穿世情。
金昊点点头,他早看出来了,这些人似乎都不对头,仿佛约好了一样,同时出现在这个小村子里。
沉睡了很久的周家村,一下子热闹起来,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容,仿佛过年一般。
“当当当……”
一阵锣鼓家伙,又有人进入了村子,是个耍猴的艺人,牵着两只猴子,在村头的空地上画锅。
“老少爷们,俺是外乡人,初到贵宝地,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也别走,给俺站脚助威,也算帮衬俺苦命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