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城瑄说完,走远了。
他的话一遍遍在时晓的脑子里回荡,她欠徐念的?时晓不知道她到底是哪里欠了徐念的。
徐念是时家的私生女,她早就知道时晓和司城瑄有婚约,还是勾搭上了司城瑄。
如果真要说时晓错了,那她最大的错便是爱上了司城瑄。
倘若不是爱上了这个男人,她现在根本不会痛吧,此刻胸前的难受像是要了她的命。
时晓手抠着墙壁,后脑勺使劲地在墙上撞,她真的想要将这一切全部忘掉。
司城瑄的讽刺,羞辱,厌恶……还是一遍遍地在她的脑海里浮现,将她凌迟。
“时小姐,我叫了医生,一会就到。我先扶您上楼吧。”不远处,管家走到了时晓跟前。
时晓被唤过神来,这才发现额前已经满是鲜血,她咬着牙爬了起来,惨白的笑了笑,“没事,您费心了。不用叫医生,我想上楼躺会。”
“可时小姐……”
“没事。”
头上包扎好了又如何,心里的伤却根本没有人能医治。
时晓颤颤巍巍地朝着二楼的方向走去,她竭力想要表现得像没事一样,维持她仅剩一点的尊严。
可双脚不停使唤地发颤,将她心底的痛苦暴露得一览无遗。
从餐厅走到卧室都好像走了十万八千里,管家跟在她身后,默默地注视着,长叹了一口气。
时家老爷子和司家老爷子当年是生死之交,所以才有了后来两个孙子的婚约。
这些年,管家也是亲眼看着时晓长大成人。小时候,时晓一来司家,就总是跟着司城瑄身后转悠,她爱笑开朗。
十几年过去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时晓的笑里有了太多的心酸。就是他这个旁人看了,都觉得格外的难受。
可谁也帮不上忙。
不远处,时晓已经走到了楼梯转角,她额头上的血顺着脖颈往下滴淌,划落到胸前,衣服也染红了一片。
她就像没事一样,一步步往卧室走。
直到关上了卧室门,时晓再也提不起一点力气,双腿无力地跪坐在地上,眼泪止不住地外涌。
倘若老天再给她一次重来的机会,她真的希望从来没有遇见过司城瑄。
如果没有她,司城瑄和徐念会很幸福吧。
她使劲地用手抓着头发,想要阻止自己再去想,好像那样心底的疼痛会少一点。
“时小姐,您没事吧。”管家一路跟了上来,还是不放心地问了一句。
时晓擦干了泪水想要回答,但喉咙哽咽得发不出声音。
“没事,您没别担心。”过了好久,她艰难地发出声音,虚弱的声音里难以掩饰的哭腔。
“时小姐,我让人做了些点心,甜的吃了能让人心情好一点。我已经端到门口了。”管家已经将点心端到了门口。
时晓想要拒绝,但这些年管家一直对自己不错,她开门伸手接过了点心盒子。
这时隐约听见楼下的脚步声,是司爷爷回来了。
“晓儿,城瑄,看我给你们带了什么?”司爷爷将手里的螃蟹放在了桌前,一边说着一边上楼。
一上楼他便看见了浑身是血的时晓,拳心捏紧了,望向管家,“那个不孝子在哪里?这又是他做的好事?还不快去叫医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