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把女人比喻成花朵,那是因为女人美丽而娇艳;有人把女人比喻成一支歌或一首诗,那是赞美女人曼妙而抒情。但在袁远山的心目中,冷月更像一本书,一本耐人寻味的,爱不释手的好书。
在回家的路上,他一直在想:我从她那里得到了一种东西,这东西从她那里,已经转移到我的心里,我的心开始变得轻松、愉悦……开始想象下次见面她会对我说些什么。
可是我,有这个资格吗?
她那么完美,那么高贵,那么年轻,又那么风趣可爱,她是一切。而不再年轻的我,什么都不是。我从她那感到快活,温暖,和任何人都给不了的生命波荡。
她周围,全是香,美,与温柔。
瞧着她就是一种幸福的事,怎么能还有别的奢求?
这些思想在远山的头脑里飞快的旋转,直到进了家门,看到了大他两岁的夫人,他才从这些不着边际的想象中回到了现实。
袁远山的家座落在市区以外的开发区,那是一栋独立的三层洋房。
纯白色的建筑外形,落地的玻璃窗,加上黑色的镂花铁门,黑色的铁艺栏栅,一个占地面积颇广的,大大的草坪和花园。虽然比那些富有的“侯门”还是有些差距,但依然有“庭院深深深几许”的味道。
可这么一大栋房子,却只住着远山和他的夫人。
远山和夫人的父母离世的早,人丁凋零。袁家呢,也只是留下远山和袁丽兄妹二人。
对于妹妹袁丽来说,大她十岁的哥哥远山更像是她的父亲,因为她的小学,中学,大学都是在远山一边学习,一边打工赚得来的。现在呢,袁丽在美国念了博士之后,已经定居在美国,她每年都带着丈夫和女儿定期的探亲。
远山和夫人只有一个女儿,叫袁晓娟,今年28岁了。
晓娟很早就恋爱结婚了,并且,有了一对可爱的双胞胎姐弟雯雯和威威。
喜欢自由的晓娟,很早就独立出去住了。现在呢,她和丈夫旭东和孩子们就住在很近的亚太c公馆内。
虽然她知道爸妈冷清,但她更害怕两个孩子会吵闹到父亲。所以,只有到周日或节日的时候,她和丈夫旭东才带着两个双胞胎姐弟和父母团聚。也只有那时,这栋大房子里才算有了生机和笑声。
晓娟早就想雇一个人,照顾父母的生活起居了,但因为远山的个性,不希望家里有一个外人,不想一个不认识的人在家里走来走去。还有他的座右铭:“生命在于运动”,不想未老先衰,所以什么事都亲力亲为。
现在的家里,只是请了两个钟点工。
一个钟点工养花除草,浇水施肥,伺候院子里的花朵,另一个钟点工打扫卫生,洗洗衣服,其余的日常生活,简单的二人伙食都是他的夫人亲自完成。
远山的夫人,一个典型的贤妻良母。
年轻的时候,出身于豪门的她,也是一个美丽动人的大家闺秀。
岁月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就是:先前的苗条,变成今日的富态;过去的美丽,变成今日的宁静与柔和。
现在呢,袁夫人正在准备午餐,远山推门走了进来。
看着不同以往的,春风满面的远山,袁夫人忙拿拖鞋给他换上,又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放在一楼大厅的茶几上。
“有什么高兴的事吗?”她随口问了一句。
远山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然后轻叹一声:
“唔——天气真好哇!”
“是吗?”
袁夫人望了望窗外,微笑着。
转过头,她又望了望若有所思又高兴异常的远山,她又笑了笑,不再追问什么了。
因为,她的内心也跟着远山快乐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