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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伤的恋情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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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衡阳下大雪了,班上组织去南郊公园搞野炊。我自然和吴霞一组的,我和唐志刚,谭卓成三个男的又不会做菜,只好去捡柴,一下那5个女的就做好饭菜了,我们就开搞,吃了。一起收拾好。班长说山上拍照了。我和吴霞在收拾东西,最后走。这时他们已经到山尖上了。我叫她一起走近的山路。她总是说刚下雪,滑。我终于勇敢的去牵拉她的手。她笑嘻嘻的,我一直拖着她的手去了山上面,班长他们与我们合了影。她一个人也单独照了,身穿绿色大长毛衣,剪个学生头,一双大眼睛,身体苗条而大绒毛衣充满包裹又里丰满,真是一幅美奂美仑的图像。她说送我单人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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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周开始了。今天是我们小组值日,早早来到教室,一进门,差点撞到一个人。定眼一看,原来就是吴霞。两个人都有点不大自然,我偷偷地看了她一眼,发现她也正在看我。我向她点了点头,她向我嫣然一笑,我真的感觉自己好幸福。还好,没有人看到这一幕。真是的,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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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考试后去洗照片时,我要她把她的那张单人照送一张给了我。她也递给我一张纸。

我今考试不如意,

爱上三师师专转。

无人陪我去散心,

霞光暗淡谁人看。

“我爱无霞” 我冲口而出,“谁写的?”

“教院,阳西成…”

“那个教院数学系学生会主席,打篮球很厉害的老乡?恭喜,那个家伙和我同学,父亲铁路工人,母亲老师,篮球王子。”

“我倒喜欢个数学王子,”她顿了顿,“得到我也许并不幸福,但能够攫取我心的人,世界之大,几人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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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吴霞她要我给她寝室里买了一大包瓜子、花生等,算是正式确定关系了。因为她寝室有一条不成文规定,谁谈了男朋友,男朋友要请他们吃零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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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吃饭吴霞她总把菜里的肥肉挑给我,她还笑容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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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过生日,她特地送我一辆新的凤凰牌自行车,这太贵重了,她攒了半年的钱。她说,“让你每天带着她去玩,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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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用自行车带她去南郊公园玩,又有一个男孩送给她一封信,“情书满天飞”给我看看,我抢到一看,还真有才气:

我的女神:

太阳每天都是新的,我却依然如故,早早的起床,懒懒的跑步,美美的吃饭。好好的学习,海阔天空的侃,无所顾忌的笑,你大概在担心我没有看见你精心编排的好戏,是吗?看见了,不过没怎么在意。一抹熟悉且令我深爱的霞光,在他的车铃声中,从我身边恍然而过。这就是你的故事,这就是你的回答。不过,这对于我仅仅意味着一个胜利。一个小小的大胜利。

所以,我的目光并没追随你们的车撤。只是淡淡地笑了。你大概明白了,沉默只会让我更执着,更勇敢,等待只会让我更热切,更忠实。我用目光铺成你前行的路,

你会时时听到我呼啸而过的哨声。你终究会明白,这世界唯有我的爱如此真诚,热烈,执着,专一,是的,我坚信。当然,你有选择的权利,你也有错误的权利。只是谁也剥夺不了我等待的权利。我从不怀疑事业对我的公平,却总踌躇着。不敢与命运之神开玩笑。也许,

有一天你完成你错误的抉择,不过,当你累了困了,猛一抬头,拿着葡萄微笑的还是

我,犟龟。……

“好有才气啊,你要认真地考虑了啊,才子佳人。”我说。“没必要。”她的回答。我还能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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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岳屏公园玩,我要她坐公交车去,我坐单车去。她说她也坐单车,我说太远了,还是坐公交车吗?她说她借了一辆车,要和我并排骑。我气极了。说她傻乎乎的,不看马路横冲直撞很危险。最后还是和她一起坐3路车转2路车到了,玩了一天,玩迷宫很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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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飞和永红分手了,今天,小飞叫我去外面喝酒,他大口大口地喝,我知道他有事。果然,他女友带他回女友家,他女友家人不让进门,说他家无论家势、才貌都配不上,他就在马路上压了几个小时的马路,后来,永红送了些饭菜给他吃,并告诉他有个档案局的男孩向她家提亲,她父母很如意,她反对,但……她要求他要在城里买房子,有个窝总不是高要求吗?他答应了,可他怎么能买得起呢?怎么办呢?终于他放弃了。我也不免伤悲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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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吴霞给我的礼让我感动。她用一些明星片做了本“书”。书名是the

love

story

of

us。里面有有男女坐火车,上面写着“逃票”,有在山上玩,写着“南郊公园”,有在医务室看电视,电视上写看“潮州家族”,有电影院写着《花季雨季》,有坐单车,有岳屏公园……最后一页,写着:我们的故事今天就写到这里吧,其实明天下一个的故事又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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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的最后一个程序,实习。我们在衡东一中实习,我在高中部,她在楚天学校初中部,她被评为优秀实习生,今天一起去了罗**故居玩,到大源渡水电站玩,到洣河上追打,实习真好,学生真好,一切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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霞来告诉我一个事,那个湖南大学的“顾养民”分配工作在市政府了,又写信给她要求复合,还托人去了她家提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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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她那看见了“顾养民”的信,太有才了,

我的脸很沉,留给她一片阴的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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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拿生活费,我最后一个月生活费没有了,只好回家拿生活费。可妈妈生病了,很重的感冒,没有去医院。妹妹读收费的中专要很多钱,家中已借了很多债了,而我的生活费是父母省出来的,老实农民有什么收入呢?妈妈给我一百元,我只拿了50元,要妈妈去小诊所打针。这个月,50元,怎过。早晚喝粥吧。我心里计算了一千遍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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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回家了。车票是吴霞她买的。她带我去了她家。好山好水好地方。吴霞家条件很好,爸爸是煤矿工人,妈妈是村干部,新房窗明几净。比我家土房子好几万倍。一到家,她就娇气地要她妈弄蜜糖水给我吃,她告诉过我她家养了蜜蜂,然后她进去换衣服了。她妈给我的根本不是蜜糖水,没一点甜味。我心里一凉。她父母做了饭菜,要我多吃饭,我一个月没吃好的了,大吃特吃。她吃完离开一下,她妈妈忽然问我知道她的男朋友在市政府吗?她妈的眼睛像刀,“她的男明友是湖大的,你来干什么?”霞出来我就告辞回去,托辞是怕天黑没车,她送了我好远好远。我离开时我的心在啼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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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她带我去她家,我就知道我配不上她,她的家庭,她的个人条件,我的家庭,我的大学,我不敢想象我的未来。何况,还有一个市政府的男生在追她。何况,从她妈妈的问话中,她家也希望她找一个有前途的男孩。爱情,是自私的,这是绝对的真理,但,爱情,又是无私的,为了她的更好的生活,我更愿意放手,让她无悔无愧地接受一份亲人祝福的感情。……霞是一个难得的好女孩,也是一个倔犟的小女孩,我不想因为我而耽误她的发展。在淡淡的灯光下,我给霞写下了最后一封信,在信中我写道:“因为机缘巧遇,我找到了一个更适合我的人,我村里帮我上大学而打工的同学――村支书的女儿,为了我,她回绝了广东老板的追求,我早已答应了她毕业娶她,现在她回来了而我不能爽约。为了不打扰你,我想以后我们不必再联系了。我好想我们能做普通朋友,但我知道我们是不可能做普通朋友的。你也要为自己打算打算,说声抱歉。”最后一次又拿起了吴霞的相片。她还是那么漂亮,那么迷人,那么让我心疼。最终,我把相片化为了灰烬。我希望她永远开心,永远漂亮,永远迷人,我希望她能找一个温柔的、体贴的、英俊的、称心如意的、像我一样疯狂地爱她的男孩。我就这样在心里默默地祝福她,我把一切良好的祝愿全都给了她。。。爱得太沉,陷得太深,难以自拔,含泪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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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分配时毕业生在教育局开会领派遣单,我和她在一起。她还在那天真的笑着。我把信放在红塑料袋子里,说让她看一下东西,我却早把派遣单拿出坐车去我的边远乡下了。三年的师专生涯,留给我更多的是酸楚、忧伤、悲苦,它远远超过了我在学业上的顺利带来的欢悦。它使我成熟,也使我幼稚。它锻炼过我。造就过我,也毁灭过我,伤害过我。师专的三年时间,使单纯的天真的我变成了复杂的忧郁的我,它给了我知识,又让我体验了痛苦。我不知道是该感激它还是痛恨它,但我知道我会永远记住它,因为我曾经真诚的生活过,曾经真诚地爱过,曾经真诚笑过也曾经真诚哭过。三年的时间,让我懂得了爱一个人是多么伟大的事,而被人爱又有多么的幸福,所以我无悔,我坦言。但我怎会忘记她?我至今仍然怀念那段时光,那些天真无邪的日子,那些热情饱满的日子,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那些诗意盈然的日子。我尤其怀念那个梦,那个让我欣喜又让我忧愁曾使我欢乐又曾使我哭泣的玫瑰色的梦。虽然它在我初中即将毕业时就像肥皂泡一样永远的破灭了,可我仍然怀念它,怀念那位柔美如蛋糕一样的女孩子,那位纯洁如鸽子一般有着淡淡郁金香味的喜欢朗诵中国现代诗人戴望舒的《雨巷》的丁香一样的姑娘,那位从雾中来又从雾中翩然而去的我也没能完全进入她内心的20岁的少女。我那永远的忧伤.。时至今日,每当我想起她,就有一种愧疚的情绪袭击我,笼罩我。我担心我忧伤的笔触可能有悖于她的乐观精神,我担心我破碎的爱情可能有悖于她对我的良好祝愿。

附:1前几年大学同学聚会,碰见她,她说一辈子不原谅我,但看我现在过得并不好,头发花白,不恨了,她的遮阳伞还是习惯让我拿着,回去,不坐小车,让我用电动车捎她一程。她知道当年她妈的变色龙样子吗?还有,她的微信昵称绿野仙踪,她说是她孩子学习英语的书,但我记得也是中国古代的一本禁书,里面的主人公叫冷于冰,与我有关吗?大学时她很可能接触过此书。只希望岁月静好,各自安宁。

2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为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