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夫人一定要让念锦为您更衣!”念锦哀求道,额头上布满着密密麻麻的冷汗得以看出她此刻多么恐惧的心情。
“...好。”夜槿歌干脆无奈的闭上了眼睛,这才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句。
听到夜槿歌的话,念锦松了一口气。
帮夜槿歌穿好了衣裙,念锦为坐在铜镜前的她梳发,看着映在铜镜里的脸,念锦笑眯眯的说道:
“夫人生得真好看,比念锦见过的任何一个女人都要美!怪不得殿主早早便命人准备了这套房间,想必心里也一定是极为思念着夫人。”
这房间...是一早准备的?夜槿歌下意识的小小怀视了一眼,她只觉心里一阵恶寒...
“念锦,你说帝冥殿离苍都有多远?”夜槿歌低头把弄着手指,眼底却悄悄划过一道不可察觉的精光。
她一定要离开!等翦泫翎放泫澈一走,自己便趁机逃跑!
“夫人...问这个做什么?”念锦轻轻梳着手中的一簇黑发,疑惑的问了一句。
夜槿歌眼珠一转,心知这小丫头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于是立马换了一副神态,假装擦拭着眼角的泪珠言道:
“念锦你有所不知,我之前的家便在苍都,家中老母病重,还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要照顾。泫翎又把我接来的匆忙,我对附近丝毫不熟知,所以才想问问你。”
这话真情满满,加上她这幅泫然泪下的模样,念锦恍了神,她内心不禁动容,替夜槿歌感到几分同情。没想到夫人还是这般经历...
“回夫人的话,此处是帝冥殿的偏宫,离苍都并不算多远,中间隔着一座村子,名叫桃落村,只要过了村子便可到达苍都。”
念锦放下了心中的多虑,为夜槿歌解答道。
原来如此...夜槿歌沉思,如此看来并不算远,只要给她一匹马,不过半天便能到。
“我知道了,谢谢你。”夜槿歌回以莞尔一笑说道。
念锦微微红了脸,连忙低头说:“这是念锦该做的,夫人不用谢。”
穿戴洗漱好之后,夜槿歌随念锦来了一座亭子,周围是千娇百媚的花丛,随风摇曳的花飘来淡淡的芳香。
“洗漱好了?”翦泫翎慵懒抬眸,看向那向自己款步走来的女子,神情却立马掠过一丝惊艳。
那女子身穿着他精心挑选的一件白色长摆罗裙,裙摆覆着一层如雾迷蒙的绢纱。
发鬓一插银色步摇,耳后垂落着几缕珍珠,面容淡施粉黛,倾国倾城,朱唇娇艳如花瓣,眸若琉璃潋滟无双。
一时,两人的视线相撞在了一起...
华丽奢侈宫殿缭绕着沁人心脾的香,一已到中年却不失风华的女人倚靠在上好木料所制的椅前。头带凤簪身披华衣,无不透露着一种强势和威严,仿若是高高在上的女皇俯瞰着天下。
她一手支在桌案上撑着略尖的脸颊,红的像是能滴出血般妖娆的红唇轻启,独有魅力的声音带着一味沉着:
“云蝎,为何哀家派人去寻夜槿歌的尸身,却连她一根头发都没发现?连带泫澈也一起消失了!”
一双极其冰冷却妩媚的眼睛徒然睁开,太后冷眼看着面前这身挺如松般傲气的男子,冷声质问着他。
“云蝎是先帝身边的暗卫,先帝仙逝之前并未说过让我服从于太后,如今云蝎还能遵从太后的吩咐完全是出于您和先帝是结发夫妻!但让云蝎去杀人放火伤害无辜之人一事,云蝎实属做不出来!”
云蝎的一番话让太后不由脸色一黑,犹如柳叶般的绣眉微微皱着,声音已然染上了一层不满:“云蝎!你莫要忘了,你只是一个暗卫,如今先帝已逝,你现在的主子是哀家!”
那几乎低吼的话一出,太后一双白皙的手气的死死扣着椅子两边的扶手,许是太过用力,竟隐隐看得出她的手几乎都在颤抖。
亏她还对云蝎满怀希望,如今他的这幅强硬的态度犹如一匹不受驯服的野马!她就算用尽招数也要将这匹难驯的野马收入囊中!
云蝎眸中闪过一丝寒光,淡淡的看着面前这个面色阴沉的女人,漠然说道:“我的主子,从来只有先帝一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