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悠对学医确实具有天赋异稟,区区半月就已熟背医书以及辨认各种药材。对望、闻、问、切也有了初步了解,偶尔也会为山上受伤的小动物们医治。
这日,两人刚爬到半山腰,天空就下起了小雨。墨旬把若悠身子护在怀中,往山顶奔去,却在听到一声凄厉的悲鸣声停下脚步。
两人都是一凛,墨旬把若悠护在身后,往路边湿漉的丛林声源处探去。大概前行了十多米,就看到一只通体灰色的幼狐被一根枯木压在底下,虚弱的发出一声声悲鸣。
墨旬连忙把枯木移开,若悠未做犹豫上前把幼狐抱入怀中,刚想查看它的伤势,突然感觉脚下一松,来不及惊呼,整个人已往下陷去。
“悠儿…”墨旬被眼前的一幕惊了双眸,飞身上前一把抓住若悠的手臂,却因为借不到力,与她一起往脚下的洞穴掉去。
洞穴很深,正当若悠惊觉自己要被摔残之时,手臂被墨旬一拉,连着自己手里抱着的幼狐一起被他扯进怀中,只感觉身子一个天翻地覆,已被他抱在身上。接着只听闷哼一声,墨旬的身子直直的摔在地上,若悠与幼狐压在了他身上。
“师兄,你怎么样?”若悠忍住身上的疼痛,惊慌的从墨旬身上爬起。
“我没事,你不要担心。”墨旬坐起身抓住她的手臂,往她身上看来:“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受伤?”
“师兄,我没事!”若悠身上只是轻微的震伤,并无大碍。把怀中的幼狐放下,伸手搀扶上他的腰身,却感觉手上一片粘糊湿热。顿时心惊不已,透着头顶的光线往墨旬的后背看去,白衣已是血红一片,就连地上的尖锐石子上都是血迹斑斑。
若悠气急,更是心疼不已,泪水如段了线的珍珠般往下滴落,哽咽道:“你背后都流血了,还说没事。”
墨旬温润的眼眸有丝慌乱,伸手抹去她眼底的泪珠:“悠儿,别哭,我真的没事!”
果然“别哭”两字是世间最好的催泪弹,若悠的眼泪流的更凶。
墨旬从未见过她如此哭泣过,一时手足无措,只好把她的身子搂进怀中,轻声抚慰:“悠儿,我身上只是皮肉伤,并无大碍,你不必担心。”
怀中女孩的身子纤瘦,使他心中升起一股怜惜之感,只想把她永远抱在怀中好好疼爱,不让她受一点伤害。
若悠在他怀中抽泣了好长时间,才缓和过来。退出他的怀抱,往洞壁走去,洞壁长满了青藤杂草,杂草丛中长着一珠墨绿的植物。
“止血草”若悠一喜,没想到这洞中还有这宝贝,连忙把它小心拔出,来到墨旬身后:“师兄,我先帮你止血。”
墨旬并未做声,配合着她把衣袍褪至腰间,露出精瘦的腰背。
若悠虽有心里准备,但还是被他背后的血肉模糊惊了心。强忍住眸中的眼泪,把止血草的叶子放入口中嚼碎,轻轻敷在他的伤口上。
背上异样的触感袭来,使墨旬僵直了身体,却又在下一妙放松下来,任那小手在自己的后背捣鼓。
直到墨旬的背上鲜血止住,若悠才松了一口气,把他的衣袍理好。
“师兄,现下感觉可好点了没。”若悠来到墨旬身前,一脸紧张的问道。
墨旬嘴角扬气温暖的笑意:“没想到悠儿的医术如此高超,我感觉一点都不疼了。”
若悠见他温润的脸上多了份揶揄之色,小脸不由一红,小女儿态尽显:“师兄,你取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