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母在生余暖之前是个英语翻译,余暖继承了余母对英语的天赋。
婚姻对余母的伤害被她转化成道理倾诉在余暖身上,十岁后就时常给她灌输一些“男人不可信”、“男人都是大猪蹄子”、“恋爱只会让自己变得更惨”之类的道理,一开始只是隐晦的表达,到后来已经用实例来说明了。
偏偏这些实例都是发生在余暖周围的,让余暖开始对男女之情产生了抗拒。
以致于期末考完后,余暖情绪都不怎么高,连顾如初和徐儒空找她对答案都敷衍了不少。
顾如初:“数学最后一题你算出的答案是多少?”
徐儒空看向心不在焉的余暖,眼神询问,余暖慢吞吞“哦”了一声,给了个答案,两人顿时苦了脸色。
“完蛋了……”顾如初胡乱抓了一把头发。
徐儒空也皱起眉梢:“为什么不是根号二?我明明算到是根号二的,难道我……”
余暖脑子回神,“啊”了一声,随后带着歉意道:“刚才听错了,最后一题我算到的答案是根号二。”
“真的?”徐儒空有点不相信了。
余暖点头。
旁边的顾如初冷笑一声:“就算答案是根号二,那我也没对!”
每个学期都会分班,或许是余暖的‘名声’太响,除了白予和顾如初这两个同桌能和她做朋友,还有一个徐儒空,其他都是不着边际的同学关系。
成绩出来那天,顾如初向她狠狠吐槽了这万恶的数理化,并向她发出一波邀请——逛清吧,找小哥哥。
余暖有心去而力不足,当天晚上她发烧了,烧得脑袋晕乎,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活脱是具躺尸人,迷迷糊糊睡了不知多久,眼睛睁开一条缝隙只有漆黑。
余暖虚弱地抬手抹了一把额头冷汗,掀开被子下床,一股空虚感袭来,全身发软没力,走路跟飘似的。
指腹落在开关上久久未动,仿佛要将自己融入这片黑暗中……生病的感觉太久没再体验,突如其来的让她觉得自己很脆弱,她也需要有人陪伴,有人照顾,她不想一个人过生活了。
余暖垂下眼眸,暖光瞬间被打开,像是操控情绪的开关,她收起眼底的颓废,换了衣服,又弯身换了一双鞋子。
然而倒霉神附身,连用了十多年的脚都来欺负她,没站稳,“啪”肉体和地面碰撞的声音真美妙。
余暖忍不住发泄:“啊!什么破事啊!都欺负……”
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
“……”
她抿着嘴接电话:“你好。”
“你好,你的外卖到了,请出来拿一下。”这声音有点熟悉,她忍住不适感打开门时,靠门边站了个少年,手里领着盒饭,有点诡异。
余暖一个人住了三四年,小区安全一向很高,还没遇到过什么入室偷窃之类的事情,刚打开门,就看到门上贴了个人,吓唬谁呢?
他丫的,要不是没力气,她就抬脚踹过去了!
“站这么近干什么?!”或许是生日余母没回来,又或许孤独的人太倒霉,总之她现在就是想发脾气。
余暖觉得自己现在克服了病魔,她猛地向前两步,拽住秦凉的衣领,话从嘴里一字一顿出来:“大晚上的吓唬人!你!要!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