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暖从秦凉买的那堆药里挑了一种吃,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没照顾过人,买个退烧药买了五六种不一样的。
吃完药,她才去检查秦凉的脑袋有没有被打出血,幸好生病没力气,花瓶没碎,他脑袋也没事……
暂时看着没事。
陆年正跟猪朋狗友在清吧玩乐,喝得正起兴,余暖一通电话过来,乐得他差点蹿了起来,按了接听键,没人说话。
“???”
接着就听到肉体倒地的声音,“呯”地声音……陆年愣了几秒,反应过来后立马跑出清吧,往余暖家跑去。
余暖也注意到了自己打的电话还没掐,她拿起手机‘喂’了一声:“陆年,我没事了,不用过来。”
已经跑到她小区的陆年:“?”
他气笑了:“不是余暖,你怎么回事,打个电话过来不吱声,我以为你被什么绑架了,用电话来求救呢!”
当时余暖是真的有点怕,她信任的朋友不多,陆年是她唯一信任的异性,如果不找他,那找顾如初白予?她们都没她能打呢。
出了名讲道理的余暖大姐大软了声音,耐心解释:“我听到有人开我家大门以为有贼,不过是个误会,没事了,你继续忙你的事吧。”
没事了?
继续忙?
陆年快气疯了,他冲电话那头吼了一句:“余大小姐,你他妈以后都不要来找我!!”
余暖平静地回了个“哦”字。
陆年:“……”
她掐了电话,身体往后一靠,有气无力地窝在单人沙发上,看着秦凉的俊脸发愣,愣着愣着,余暖自己也睡着了。
当初余母买下这别墅就是看它朝阳多,天空刚破晓,晓光透过层层云层和窗户,落在沙发上的人身上。
适应了黑暗,突然光明,多少有些不适,秦凉下意识伸手去遮挡阳光,有人却比他快了一步。
余暖睡得不安稳,退烧药并没有起作用,她难受得半梦半醒着,睁开眼,入眼的是秦凉的脸蛋,她脑袋放空了一会。
终于想起昨晚自己干的亏心事,窗帘没拉上,阳光正猛,直接照在他的脸上,像是吸血鬼见光,神情很不舒服。
余暖忍着脑袋重感爬了起来,跑到他身边给他挡阳光,刚挡了一会,秦凉那双漂亮的眼睛便瞬间睁开了,带着刚睡醒的惺忪茫然。
哪有平常对人的冷漠郁寒。
“你醒了?”余暖没做过什么对不起人的事,打架什么的也是别人先惹了她,而昨夜,秦凉给她买了退烧药,她却一花瓶砸在他的脑袋上。
她简直好心没好报,好柴烧毁灶!
秦凉暗哑地“嗯”了一声,他看着小姑娘眼神软软的,声音软软的,连带对他的态度也软软的,她关心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身体痛吗?脑袋晕吗?还记得发生什么事了吗?”
那双眼睛里只有他一人,专注,认真,目光太炙热了。
秦凉微微别开视线,简洁道:“头疼,记得。”
见他蹙着眉,神情有些痛苦,该不会真的砸出问题了吧?余暖立马弯下身压在沙发背上,伸出两只手去摁他的脑袋,秦凉皱着眉躲开,她不耐烦地压着声:“别动!给我看看你的头有没有肿。”
他身体微僵,一动不动地任由她检查,检查出一个大包,一戳就痛的那种。
“应该……不是很痛吧?”余暖抿着嘴收回手,没等他回答,又嗒嗒地跑进房间里拿出红花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