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桀桀。”我没有等到回应我的声音,等来的却是一声阴冷的笑声。
尼玛,你们鬼笑声都是一样的吗?天天桀桀桀,桀桀桀的。
我心中突然升起这样的一个想法。
我刚想笑,突然感觉身后传来一阵推力,我一个没反应过来,朝着前面脸朝下的就摔了过去。
而那里有一处突起的钢钉正闪着寒光。
我大惊失色啊,这我要是撞上了钢钉上,那不得脑浆喷发吗?
死亡的威胁下,我迸发了有生以来最大的求生欲望。
我来不及用手撑地,后屁股狠劲一扭,我就感觉到一阵剧烈的酸痛。
你妹,用力过大了,扭着腰了!
不过这一扭明显有很大的效果。
我的整个身体随着这么一扭,朝着一旁就跌了过去。而我的脑袋也是堪堪躲过了被那道钢钉穿透的危险。
我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一骨碌就爬了起来,站起身后朝着我的后面看去,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门不是关上了吗?这这婴儿车什么时候出现在这个房间里的?我怎么没听到开门的声音?
一种寒冷的感觉从我的心底油然而生。这太他娘的诡异了。
我想离开这个房间,但是这门锁上了!
我回头看向房间,却惊恐地发现,那具悬挂在屋顶的红鞋尸体不见了!
而那个脸上长满尸斑的尸体此时缓缓站起来,抬起头用那双血窟窿看向了我。
我被这一眼看得是毛骨悚然啊!
这啥情况啊?诈尸了?
这一幕和向道村后山遇到那个干丧时的情景好像。
只见这只满脸尸斑的尸体迈着僵硬的步伐朝着我一步一步缓慢地走过来。
我一脚踢开那个天蓝色的婴儿车,朝着门猛力地撞了过去,撞得骨架子都仿佛要散开了一般。
然而却是什么用也没有!
这门就像是一面坚实的土墙,无论我如何用力,它就是纹丝不动。而那具尸体此时已经是朝着我越走越近。我俩之间的距离已经不超过五米。
我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在这种情况下,简直是死局!
门打不开,撞也撞不动。难道自己要和这只诈尸的尸体拼命?
房间的左侧是墙壁,我的后面是紧锁着的屋门,只有右边还有移动的空间。
那具尸体在一步一步地朝我逼来,而我缓步向着房间右侧退去。
我感觉我的每一步都在颤抖,一滴汗水从我的额头滑落,流进了我的右眼中。
眼泪很涩,流进脆弱敏感的眼睛里,我下意识就闭上了右眼。然而这一闭却是闭出事来了。
右眼一闭,我左眼的阴阳眼就出现了,随后我惊奇地发现,在我左眼阴阳眼看去,我的身前哪有什么诈尸的尸体。
随后我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这根本就没有在一个房间中,而是身处在楼梯口处,左侧是坚实的贴着壁纸的墙壁,而我的身后却是那长长的楼梯。身旁还有一辆被我踢翻的天蓝色婴儿车。
令我心惊肉跳的是,此时我的脚距离第二阶台阶只有一步之差。我要是再向后退去,那就得滚楼梯了。
这楼梯的长度和坡度,我要是滚下去,死虽然是不可能,但落下个骨折还是必然的。
不过我刚刚不是还在那个房间里吗?现在怎么来到楼梯口了,还险些滚楼梯。
我越想越懵逼,过了好长时间我才醒悟过来。
原来这一切都是这凶宅中鬼的幻象。说白了就是我被鬼迷心窍了。幻象中的那具尸体不断缓步朝我逼来,目的就是想让我从这楼梯上滚下去。
而那台天蓝色的婴儿车其实根本就没有移动,依旧待在原处,只不过当时我处在幻象中意外它穿过屋门进来的呢。
但我唯一想不懂的是,那个推我导致我险些被钢钉穿透的力量从哪里来的?幻象中怎么会有这种实质的力量。
不过我是不得不惊叹这鬼的手段。
刚才那一幕就跟真事似的。而我也有些明白为什么凶宅里面会有那么多惨死于意外的人了。
这么看来,他们都是死于鬼的幻象中了啊!
好在我有阴阳眼,不然我也会跟他们一个下场。
“桀桀桀,原来是天生阴阳眼。”
突然一声阴冷的声音传来,打断了我的思考。
紧接着我就感觉脖子一紧,随后整个人都被提到了半空去。我一摸脖子被勒住的位置。
嗯,果然什么都没有。
不过你们这些鬼就这么爱掐人家脖子吗?
那种久违而又熟悉的窒息感再次袭来。
我想咬破舌尖却是发现这只鬼在哪我都不知道,我把精血往哪喷啊?
我感觉脑袋发涨,双眼仿佛要被挤出来一般的肿胀。我的双腿开始下意识地倒腾起来。
再有几秒我就要被活活憋死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身上突然散发出一道柔和的蓝光,紧接着我就感到那种脖子被勒住的感觉不见了,窒息感自然也是不见了。
我低头看去,发现发出蓝光的东西居然是爷爷给我的那颗神奇的珠子。 此时正被我贴身放好,透过我的衣服散发着柔和蓝光。给我一直安下心来的感觉。
“这珠子?”
那个阴冷的声音此时有些惊疑不定。
“你赶紧亮身然后我俩大战几百回合,完事我好回家睡觉去。”
我装作一脸不屑地看着眼前的空气,我是真的不知道那鬼在哪,不过它不出来我这任务就完成不了啊!所以我必须逼它出来。
“桀桀桀,你进了这房子就注定是一个死人了。你不会术法,别以为有这个珠子我就没办法了。你出不去这房子,我日日夜夜地磨损你的精气,最后把你的精气磨没,我看你还能有什么办法!”
那个阴冷的声音说着,我就感觉到一阵阴风袭过,我这身子就是感觉一阵寒冷,止不住地打寒颤。
“你早晚都是我的,吞了你的神魄我便能自化鬼胎了,哈哈哈哈!真是天上掉馅饼啊,掉下来你这么一个大馅饼!”
我听着那个阴冷的声音在那里喋喋不休,我的心中就是焦灼起来。
如果这个鬼它真的不亮出身形,那自己恐怕真的会如它所言被耗没精气而忘啊!
这可怎么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