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强大的压迫感下,言靖瑜没有“屈服”,反而是笑的更厉害了,他就是要激怒贺如南,就是想要看到她歇斯底里,没有形象的样子。
他继续回到座椅上,单手支着下颌,满不在意地看着贺如南,语气薄凉:“言太太,你说我该有什么分寸?”
贺如南眼神沉静,像是一潭无波,明明长了一张艳光四射的脸却偏偏清冷如雪,让人不敢靠近。
她那双冷漠的疏离的眼睛,现在依旧没有半点波澜,让人捉摸不透。
“这样的女人不干净,希望你以后洁身自好。”贺如南语气冷冷地,接下来继续阐述事实:“虽然我不想说人坏话,但是不得不说蒋媛媛和野鸡并没有什么区别,只要钱足够多,她会来者不拒。和她有过接触的你,很容易感染上某种疾病,所以我很介意。”
这个女人,永远都是这样。
言靖瑜看着言太太的眼睛,她一双眼睛清澈透亮,疏离清淡的语气在有理有据地说着关于他出轨的影响。
她到底爱不爱他,言靖瑜开始怀疑。
“言太太,你介意,为什么不离婚?”言靖瑜故意问道,一双墨眸深邃,目光锁着她,满是冷意。
“现在还不到时候。”贺如南抬眸看了他一眼,语气笃定,像是在宣示所有权,一句话轻飘飘地说道。
言靖瑜怔了一下,这个答案他自己都觉得可笑。
贺如南竟然说得心安理得。
“贺如南,看来你还真是喜欢言太太这个位置,为了‘南屿’,你还真是肯付出。”
言靖瑜毫不留情地讽刺道,目光越来越冷。
“到底怎么样你才肯离婚?”
“我说过现在还不到时候,你现在还是我的丈夫,希望你好好履行义务。”
贺如南对着他冷漠不带半点温情的目光,眼神有微不可察的黯淡,将原本在餐厅订好位置的预约卡攥在手心,疏离平静地说道。
她脊背挺得笔直,满眼倔强。
“言太太,贪心不如蛇吞象,我劝你,别把算盘打得太满。”言靖瑜语气冰冷地说道,眸子中有什么东西在翻涌着,滚起层层的巨浪。
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脸色缓和,冲着贺如南说道;“贺如南,如果你想要言氏的全部家产,我是不会同意的?另外既然你想玩,那我就陪你玩到底。”
“随你怎么想。”贺如南说道,她已经不想争辩什么了,反正她说什么言靖瑜都不会信。
偏见就是偏见,她永远是反派坏人,一个冷血的女人。
“贺如南,我倒是要看看谁技高一筹。”言靖瑜故意凑近她的耳边。
“言太太你忘了,言家的人说过,谁生下言家的继承人,谁才有资格动剩下来的遗产,你说我要是找一个女人怀孕,遗产是会到谁的手中?”
言靖瑜不出意料和她不欢而散,整个偌大的办公室只留下关门的“哐当”声,还有散落一地的项目策划书。
贺如南看着言靖瑜的背影,很久,很久才回过神。
抬头,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
看着手中某家餐厅的预订卡,贺如南踌躇了半响,才起身离开办公室。
想起言靖瑜的话,她一双手攥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