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寒澈站住了脚步,唐蓉蓉本就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心里一直琢磨着应该如何安抚好寂寒澈。结果,在寂寒澈停下脚步的时候,整个人直接迎面撞在了寂寒澈的后背上。
“对不起,我错了!”唐蓉蓉将自己刚刚路过时候捡的一块搓衣板垫在了自己的膝盖下,十分干脆利落地跪在了上面。
寂寒澈一下子傻了眼,他这还一句话都未曾说出口,她就直接跪下了?
“寂大人,您大人有大量,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请您高抬贵手!求放过!”
寂寒澈的目光冷了些许,现在的唐婉如陌生得让他以为自己将一个冒牌货带回了府,以前的唐婉如对这种事情简直是不屑一顾,甚至还故意用这种事情试图激怒自己。怎么这一次竟是一反常态?
唐婉如低着头,哪里敢抬头看。她已经在心里念了无数遍阿弥陀佛,求佛祖菩萨保佑。她记得那些个霸道总裁爱上我之类的小说中写的,所谓先出手就是先认错,不管什么错都通通认下,其他的以后再说。
寂寒澈伸手一把拽住了唐婉如的胳膊将人揽在了怀里,撩开了遮掩住后颈的头发,那里是一粒唯有皇室帝女出生之时才会点上的一粒朱砂。
就算有人想要狸猫换太子,但这一点是绝对替换不了的。民间的朱砂再好,至始至终也比不上天家用樱珠血所制的朱砂。
“殿下有什么错?不过是喜欢一个小倌,花了钱一夜风流,这是人之本性,何错之有?”
一击闷棍无形之间狠狠砸在了唐蓉蓉的脑袋上,这分明就是生气了,而且是哄不好的那种,看样子这招还不够。
“驸马,我错了。”
“女子膝下有黄金,怎么可以男人面前下跪。”确认了唐婉如的身份之后,他这才松了一口气,虽然心里有几分怨气,但看到唐婉如这般下跪认错之中也随之烟消云散。
唐蓉蓉的心中像是有那样一块重石落了地,多亏了看了那么多霸道总裁之类的小说,原来这些个梗不是空穴来风。
“既然你与那个花魁有了肌肤之亲,不如便替他赎身带回府做你的侍君,倒是省得一天到晚往外面跑。”
唐蓉蓉这才刚站起来,自己作死立起来的flag瞬间倒了,她瞬间又跪在了搓衣板上,这就是福不双至,祸不单行么!原以为已经是哄好了这尊瘟神,挖的坑太多了,真的是来不及填。
“不,不!驸马,我只是喜欢流欢抚琴,喝了点酒困倦了就睡了,其他的真的什么都没有做。我发誓,真的什么都没有!”她忙不迭地解释,却发现寂寒澈的脸色越来越黑,越解释越是掩饰,果然还是什么都不说最好,她这嘴!此时唐蓉蓉只想狠狠抽自己一大嘴巴子,干嘛尽说这些有的没的。
寂寒澈转过身一挥袖,语气冰冷,“公主素来看上的男人就直接带回府里,从来不需要与我商量,这一次,也随你。”
他冷冰冰地丢下了这句话,抬步就走不带丝毫的犹豫。
唐蓉蓉依旧跪在搓衣板上,她看着寂寒澈不断走远的身影,心中不由得泛起如针刺一般的疼痛,她才第一次见寂寒澈不会有这样的心痛感,这感情……是这具身体原主的感情……
唐婉如是在乎寂寒澈的,不然怎么会有这样心痛如刀割一样的难过。
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到最后将寂寒澈亲手推开的人依然是唐婉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