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瞎想。”秦景澜瞧见她滴溜溜地转着眼珠子便猜到她又在乱想了,“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与心慕之人在一起,岂能心如止水?”
“放开我!”慕云墨使劲地挣扎着,却忘了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挣扎,这样只会惹火上身。
“小墨儿,别动。”耳盼传来沙哑的男声,里面带着压抑的痛苦。
慕云墨登时骇得不敢再乱动,乖乖地趴在秦景澜的身上。
秦景澜辛苦地平复着几乎要烧起来的欲望,两人就这样静静地躺在秋千床上,直到半晌之后,秦景澜紧绷的身子才缓了下来。
“喂,这回可以放开我了吧。”感受到秦景澜的变化,慕云墨适时提醒道,一直呆在男子的怀里,任谁也受不了。
“呵呵,我这是引火上身哪。”秦景澜苦笑一声,虽然不想放开,但害怕自己控制不住只好不舍地松开双手。
“活该!”慕云墨迅速地从他身上跳到地上,没好气地朝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看看天色,时间已经不早了。不知不觉间,居然呆了那么久。
秦景澜半侧着身子,浑身散发着慵懒的魅惑气息,语气却是认真决绝的:“墨儿,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的,即使敌人是皇后,我也会站在小墨儿这边。”
闻言,慕云墨陡然怔住,心里瞬间被温暖包容,晶亮的黑眸里霎时泛起一层浅浅的迷雾,看着秦景澜的目光变得有几分不同了。
而触动往往来源于刹那。正如她的爹娘,在知道他们对她无私的伟大亲情后她毅然敞开了心扉。而这个男子,居然说会一直支持自己,即使自己可能跟他的生母为敌。
男子眼底的认真和关怀,她看得清楚真切,直觉里,她能够感受到男子说这话时的认真。不管这关怀因何而来,不管秦景澜察觉到什么,这一刻毫无保留的宠溺之意却是深深地撞进她的心。
慕云墨浅雾迷蒙的双眸泛起一丝波澜,华光流转,轻弯嘴角,坏坏地笑道:“秦景澜,记住你说的话。以后我闯了什么祸,你可得站在我前头。”
秦景澜盯着她那张粉雕玉琢的笑脸,只觉得这一刻慕云墨整个人仿佛活了起来,对自己说话的态度看似依然如旧,但那双变得愈发晶亮的黑眸里却流露出了不一样的神情,而这种变化似乎是能让他欣喜的,似乎这一刻起他靠近了她心房。
心口一阵激荡,眼神愈发柔和地望着她,声音异常坚定地回答:“一定。”
从秋千床上起来,宽厚的手掌揉了揉她的脑袋,眼里的柔情蜜意几乎要溢出来。
“回答得那么快,不会是敷衍我吧?一天?一个月?还是一年?不会只是今天吧?”
云墨心里暖暖的,却歪着头故意刁难地问,唇角勾起的揶揄,眼睛中闪着的恶作剧光芒,无一不透露着她的好心情和孩子气。
“一辈子。”
秦景澜眼眨也不眨地做出承诺,心里补充道:一辈子都护着你,不管你愿不愿意。
早在第一眼看到她时,他已经做了这样的决定。
云墨全身一震,男子柔和却果决的三个字毫无防备地闯进耳里,不响亮,不浪漫,却是扯动人心,冰冷的心瞬间被这股暖风吹化,情感在心里开始萌芽。
慵懒地眯起漂亮的星眸,望着树下一袭白色锦袍的绝美男子,一种感动、一种骄傲在心尖晕开。
如此高贵俊雅的男儿说会一辈子护着她,怎能不感动?怎能不骄傲?
云墨调皮地眨了眨眼:“口说无凭,我们来拉钩,若是你临阵脱逃了就是小狗。”话音未落,伸出了白嫩细长的小指,勾了勾,示意地看向秦景澜。
“好,拉钩。”秦景澜勾唇浅笑,深邃的黑眸涟漪泛滥,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勾上那白嫩圆润的小指头。
白衣倾世,红颜刹那,玉指相勾,碧落黄泉红尘落,轻寒暮雪永相随。
越讨厌麻烦越讨厌动荡的人,越容易遇到麻烦。云墨这几日过得那叫个舒坦,想睡便睡,家有爹娘老哥宠着,外有秦景澜这个太子护着。可是老天好像是故意是故意刁难她,不会让她永远沉沦下去。
是梦终究会醒,而平静的日子是那么短暂。
“娘,爹呢?”饭桌上,看着主位上空空的,云墨奇怪地问。他家老爹可是个爱家恋家的好丈夫好父亲,除非逼不得已,否则一定会赶回来和他们吃饭的。
“你爹被皇上召进宫了。”林雪琦柔声回答,顺手夹了一个鸡腿放到云墨的碗里。
“爹爹什么时候进宫的?这么晚了还没回来!难道皇上不用吃饭吗?”云墨轻蹙着眉头,有什么事要谈到现在还再谈。
“你还小不懂,国家大事自然是不分时间的,你爹作为大将军,身居要职,自然要多替皇上分担着点。”林雪琦轻笑地看着自家小女儿的低声抱怨。
大街之上,一队队手配刀剑的士兵行色匆匆地穿过。
“让开!让开!任何人防碍公务马上抓进大牢。”带头的将领坐在马背上大声喊道,街上百姓纷纷让道,生怕真被逮捕进牢里。
“诶,这是发生了何事?”
“如此兴师动众,估计是有人犯了什么罪吧。”
“啧啧,不知道哪个人又得罪了上头,要倒大霉了。”
好事者跟在士兵后面,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
随着两边建筑的变化,众人心里略略疑惑,这条路过去是一个比一个有地位的权臣,难道是哪个大官落马了?
当看见眼前的大宅,“慕府”两个大字高高挂在上头时,全都愣住了。
“慕落萧于宫中行刺皇上,现已被捕,他犯下逆反之罪,慕府必然藏匿同党。众士听令,立刻将慕家团团围住,一只苍蝇也不能放出来!”领头之人对着众士兵大声喝道。
“什么?慕家谋反?弄错对象了吧!”
听到为首军官的话,现场一下子沸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