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声越来越幽森,苏洛站在狼群中,周围的狼更凶残了,不怕疼痛的直扑上前。
即便是第二次陷入这样的境地了,苏洛还是感觉到了吃力。
再这样下去,就是不被狼给生吞了,踩也能被踩成人肉泥。
“救命哇!”苏洛感觉自己就是在找虐,一掌拍飞朝他脖子咬来的一头狼,撒腿往北堂栖伏所在的那棵树下跑去,轻轻一跃也跳到了树上。
逃出生天的拍了拍直喘气起伏的胸口,瘫了似的坐在树干上,苏洛说什么也不准备下去了。
看着苏洛的模样,北堂栖伏心情愉悦了不少,也不介意这是谁惹来的事。
从袖里拿出一根晶莹剔透的血玉色短笛,舒缓的笛声从管中倾泄,盖过了幽森的笛音。
暗处的人捂住胸口,嘴里喷出一大口鲜血,不敢置信的看向不远处的树上。
笛音御狼。
怎么可能……
这个世间,笛音惑狼有多少人会,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笛音御狼,又怎么可能……
暗处之人深深的看了一眼树上那不大的女娃娃,紧紧的拧起了眉头。
胸口剧烈的疼痛无休无止,突然之间,笛声转变,蓦然睁大眼瞳,迈开的步伐还来不及踏出一步,他只能瞪直了眼,嘴里的鲜血大口大口喷出,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笛声落,一切归于平静,嗜血残杀的狼群如来时速度一般,快速退去。
“你不会是什么怪胎吧?”见狼群井然有序的退去,苏洛探究的打量着北堂栖伏。
北堂栖伏目光冷凝的瞥了苏洛一眼,苏洛不由得讪讪笑道:“不然你怎么好像什么都会的样子?”
苏洛回想了一下,十岁的自己,就算是在踩着森森白骨的皇宫里,然而那时候他似乎还什么都不会。
不懂宫里的生存之道,实力也不强,只是一个被母妃溺爱成长的孩子。
直到母妃被害,他才真正明白了深宫的冷寂,人性的冷血。
如果他不强大,就只能成为那森森白骨中的一具枯骨。
没有任何人会同情他,直至腐烂。
“那你就当我是怪胎吧。”北堂栖伏回答,身子一跃从树上旋身而下。
苏洛只是随便一说,想不到对方还真顺口答了,头一次遇上有人承认自己是怪胎,苏洛欲哭无泪。
打不过,说不过,他还真遇上克星了。
从树上跳下,踩着被血液浸泡的泥土,两人继续前行。
这一路上,终于没有再遇上刺杀。
随着越来越接近那个自小长大的地方,苏洛眼里终于不再平静。
他,卿阑的太子,却被一纸废除太子之位,遭遇无数追杀。
没人比他活得更窝囊了吧……
卿阑皇城,整个卿阑帝国最繁华的一座城池。
北堂栖伏走在前面,苏洛默默的跟在后面。
走走停停,北堂栖伏饶有兴致的不时看看路边的小物件。
逛了大半天,才在一座酒楼前停下。
桃坞生烟?
挺奇怪的名字,北堂栖伏是被酒楼名吸引的,不同于风满楼、玉堂楼这些酒楼,这一楼名倒是格外别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