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北堂栖伏神不知鬼不觉的摸出了北堂家族。
至于第二天出发前往卿阑帝国一事只是个幌子,为了不被一伙人缠上,北堂栖伏只能连夜赶路。
北堂家族不属于任何一个帝国,北堂栖伏准备夜里离开家族范围先去往卿阑帝国边界的一个小城池。
回到当初巅峰时的灵力足矣轻松的在明日上午前抵达浴城,北堂栖伏也不着急着赶路,时不时的停下来晃悠片刻。
只是捡到一个人并被赖上这件事不在北堂栖伏的计划中。
“救……救我”地上的人衣衫褴褛,满脸脏污,唯有一双眼睛格外的澄亮。
苏洛也没有想到,在他以为必死无疑的时候,还会有生的希望。
面前的人约摸十岁的稚龄,一张脸却难掩风华绝色之姿,真正让苏洛觉得绝处逢生的是,深夜里在荒郊野外闲庭漫步的人,绝不会只是一个简单的女娃娃。
“你觉得,”北堂栖伏勾唇一笑,“我为什么要救你,白白给自己找个拖累?”
“我……我……我是卿……卿阑太子。”苏洛忍着伤势,勉强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那又如何?”北堂栖伏并不动容,“先不说你是不是卿阑太子,即便是,一个在没有任何保障的时候将自己身份告诉一个陌生人的傻子,我凭什么救你?”
“我没有选择,”苏洛低下头,“我在赌。”
顿了顿,苏洛继而抬起头,明亮的眼睛看着北堂栖伏:“而且,我相信我,能赌赢。”
“呵,”北堂栖伏轻笑,“的确,你赌赢了。”
本以为是一个没脑子的二愣子,想不到还挺有意思。
一个狼狈在外的卿阑太子,另一个远在皇宫即将登基的卿阑新皇,似乎这一趟并不虚此行。
看戏,热闹就对了。
“哎,你别晕啊,”北堂栖伏蹲下身子,拍了拍有些昏昏沉沉的苏洛,“我可不觉得我目前的小身板能带上一个你。”
闻言,苏洛哭笑不得,强行忍住的笑意让他不禁痛得闷哼一声。
“我尽……尽量。”苏洛愣是把这事我也控制不住啊这句话忍住没有说出来。
“给我挺住了,”北堂栖伏伸手抓住了苏洛的手腕,“晕了你就只能在这喂狼了。”
“哦,对了,放心,我不会带上你的。”北堂栖伏在苏洛被受打击的神情下又添了一句。
话落,源源不断的力量涌入了苏洛的身体,一点点的修复着他几乎全部被损坏殆尽的身体。
苏洛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他本来以为有一点活下去的希望已经是难得的奢望了,从未想到,一个不大的女孩,就那么轻易的给了他一条新的生命。
受伤的地方不断被修复,剧烈的疼痛袭来,苏洛痛得恨不得就这样昏死过去。
苍白的脸上勉强挂上了一丝笑意,原来挺住,是这个意思。
不知过去了多久,苏洛痛得脑中一片茫然,如果不是因为那句话强撑着,估计早已不知道晕了多少回。
“醒醒,能爬起来就不要赖地上了,”
苏洛感觉到脸庞被轻拍了一下,脑子里顿时清醒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