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楚汉时期虽英雄人物极多,但宝马良驹、神兵利器甚少,乌骓马不仅在当今世间有名,而且在史上也是大有名气,足可跻身于史上宝马排行榜前列。
放眼如今的天下,无马可与乌骓马相提并论,项羽骑上它冲锋陷阵无往不利,乌骓马直接性的提高了项羽的武力。
此番项羽若能亲自骑乌骓马狂奔,人马必定心意相通,乌骓将会爆发出超快的速度,这是其他骑乘者无法做到的,因为凡是宝马,必有灵性。
这就如同三国时期的吕布一样,凭借赤兔马,再加上自身的勇猛,得到“人中吕布,马中赤兔”的美称,人马合力,完全可以横行天下,故有“飞将”之称。
“乌骓马在孩儿的马棚里,它与我从未分开过。”
项羽疑惑的看着范增,压抑着心中的不解,想了想,道:“若孩儿此时骑乌骓追虞将军,有把握追上他,他走时骑的虽是军中良马,但与孩儿的乌骓相比,犹如鸡比凤凰,速度远远比不上乌骓。”
提到乌骓马,项羽一脸自豪之色,神气十足,这乌骓马伴他征战多年,数年来骑着,过山川如履平地,冲敌阵如逛街散步。
“义父,您想让孩儿去追虞将军回来?这是为何?”项羽紧接着问道,十分纳闷。
而今虞子期已经行至半途了,没必要专程去追其回来啊,项羽看着范增,有些不明所以。
英布是自己亲封的玖江王,又是楚国大将,一旦得到军令,必会派军前来相助,这在项羽看来,是灭汉的机会,因为汉王刘邦,就在荥扬城中,现在义父说出此话,难道此举有不妥之处?
“不错,为父命你速速骑上乌骓马,追上虞将军,让他回来,务必要在到达英布军之前追上!”
范增面容严肃的盯着项羽,郑重的吩咐,然后解释道:“为父此举乃是在心中占卜后决定的,卦象凶险,应在虞将军身上,具体会发生什么,就不得而知了,因此,不得不这么做,不然,我军有可能会损失一员大将。”
英布有可能叛变的消息,决不能在现在这个时候告诉项羽,范增通过后世记载以及前一个范增的记忆得知,项羽对英布较为信任,当做亲兄弟对待,若一旦让其得知英布会叛变,其必会掉转矛头,率军先伐英布,这样的话,那汉军就赚了。
如今的自己虽是项羽的义父,说的话管用,但这种谋反之事已经触及到了项羽的底线,就算自己强行让其不理英布之军,其也会沉不住气、耿耿于怀,如此也不利于楚军。
所以,假借占卜卦象之意解释,既能唬住项羽,使其心生惧意,又能令其重视,立即开始行动,这是最好的办法。
“原来如此!”项羽越听越心惊,倒吸了一口凉气,立即郑重地道:“幸得义父指点,孩儿这就飞马前去!”
“孩儿此去,可能要到明日才能回来,在这期间,军中之事,交给义父了!”
话落,项羽朝范增一拜,不待范增回应,便迅速转身,急匆匆地向帐外走去,准备即刻纵马去追虞子期。
占卜之术,向来奇准,项羽知道此本事是自己的爷爷在梦中传授给自己的义父的,因此没有质疑,而是十分相信,开始担心起虞子期的安危。
虞子期是他麾下的大将,亲密无间的兄弟,又是爱妻虞姬的弟弟,故而,他绝不会在得到危险的消息后无动于衷,而是会竭尽全力护其周全。
而今对他来说,早走一刻,就能早一点追上虞子期,出祸事的机率就会减小,所以心急如焚,顾不上别的事了。
“哎,如果赶不上的话,只能祈祷虞子期平安无事,若是真的被英布砍了,楚军全军必会士气低落,这会给汉军可乘之机。”
“而且,虞姬这个大美女定然悲痛欲绝,便宜儿子项羽也会跟着心性大变,如此的话,荥扬城是肯定拿不下来了,能够保住小命就不错了。”
范增看着项羽心急火燎地离开大帐,叹了口气,心里七上八下,安定不下来。
虞子期可是楚军中的关键人物,范增通过前范增的记忆,深知其能力,是个集忠、勇、智的全能将才,如此陨落的话极其可惜,在后世的影视剧和小说中,多是陪伴项羽战至最后一刻的结局,可谓壮烈,乃项羽的坚定追随者。
唯一与后世记载不同的是,这虞子期是虞姬的弟弟,而非哥哥,这一点与演义里记载的一致。
看来此番来到了这个时代,每位古人,都不能用后世的某一种说法去理解,而是要把正史、野史、传说中的记载全部过一遍,再结合实际上的相处去判断其原型,到底是接近正史还是野史。
范增回过神来,看了看空荡荡的大帐,又叹了口气,看来这个义父,不好当啊,帮项羽谋天下,真的是难,单凭自己之力,在这楚汉中期已无力回天了,缺的是人才啊。
“咚咚咚……”
忽地,一道急促的脚步声从帐外传了进来,越来越清晰,十秒后,一位士兵进了大帐。
“叩见军师!”士兵进帐后看到了范增,当即跪地磕头,语气极为尊敬。
如今范增成为项羽义父的事,三军将士都知道了,因此普通士兵见自家大王的义父,行礼要更加尊敬。
范增盯着眼前的这个小兵,问道:“快快请起,你如此慌张进帐,有何事要禀?”
便宜儿子刚走没多久,就有士兵找过来了,范增觉得必有大事,心里不由的沉重起来。
现在自己这个后世之人是这几十万大军的主心骨,压力可想而知,没有霸王项羽这种绝顶猛将在身边,心里一点也不踏实。
“谢军师!”
士兵站了起来,而后恭敬地道:“禀军师,我军军营外面,出现了一个矮小丑陋之人,这人说要见您,将士们见他行为怪异,并未理睬,没想到他竟敢硬闯军营,说今日非要见到您不可,将士们无奈,属下只好前来禀报。”
话落,士兵看向范增,等待指示。
“哦?竟有这种事?”范增愣了愣,有些纳闷,旋即,脑子里有了个猜测,这丑陋矮小之人…会不会是之前召唤出来的武大郎?
一念及此,范增急忙问道:“此人有没有说过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