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馗爷,高国祥这才长长的缓过一口气,恶狠狠地说道:“姓陆的,你等着。”
“老子不会放过你的!”
“二姐,别难过了。”陆一山劝慰石秋云,“就是一只臭虫而已,赶跑了就是。”
“就是,”五姐花非花咯咯一笑,“这种老东西我见多了。”
“像高国祥这样死缠烂打的真不多。”
“二姐,都怪你心慈手软。”
“和他交易还讲公平交易,才令他多心。”
“要是我的话,早就把他榨成干尸,看他还敢找找我?”
陆一山见石秋云面色不好,赶紧说道:“小姐姐,今天你不是给我准备了惊喜吗?”
“现在时辰快到了,你还不快去准备?”
赵露雅插了一句:“对对对,今天弟弟十八岁生日,我们都要开开心心的。”
“我没事了。”石秋云很快恢复平静,拿出一个盒子,交给陆一山,“这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
“我随身所带的玉面观音。”
花非花尖叫了起来:“二姐,你太偏心眼了吧?”
“我和你姐妹一场,求了你这么多年,你都不肯把这个宝贝让给我。”
“如今,你却转手就送给这个小鬼头……”
石秋云淡淡说道:“我们五姐妹已经准备隐居山林,与无人处孤守一生。”
“这些奇珍异宝又算得了什么?”
陆一山大惊失色,望定陆珊珊:“三姐,你们不是说要去寻找如意郎君吗?”
陆珊珊尴尬的说道:“现在这些臭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女人生孩子又是九死一生。”
“我们宁可与虎狼为伴。”
这就尴尬了。
身为男人中的一员,陆一山对这个理由无话可说。
“这个……”陆一山颇为尴尬,“女人生孩子是天性。”
“如果可以,我愿意代各位姐姐受苦,替姐姐们各生一个孩子就好了。”
卢秋水苦涩一笑:“罢了,好弟弟,你的心意我们领了。”
“你在我们五姐妹心中,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样。”
“如今我们五个累了,要在这山中休养生息。”
“今天你生日过后,就与你告别。”
“我们往后就在这盘山岭中住着,你若有事,我们自然会出来助你。”
唉,可惜了……
这样美艳绝伦的五位神仙姐姐,居然就要这样没入深山,真是男人界的巨大损失。
本来陆一山逃回盘山镇,就是想离开五位姐姐,清清白白的做一回男人。
没想到,原来她们五个,也在日夜盼望自己长大成人。
早知如此,何必多此一举?
一起留在燕京不好吗?
花非花果然走到哪里都是主角光环,在镇上转了一圈,镇上的老人孩子年轻人,但凡是个带种的,全部拜倒在她石榴裙下,各个跑出来忙活,替陆一山大摆流水宴会。
厨房里的女人们心生怨恨,独自抱怨:“小屁孩过个生日而已。”
“用得着我们全镇为他庆生吗?”
“谁说不是呢。可是我们家那个老不死的,非说大家都这样,咱们家也不能落下。”
“话又说回来,这材料可是人家陆一山那些姐姐们拿来的,咱们就是替人家炒一炒罢了。算了,乡里乡亲的,别计较了,就当给自己过了个节。”
整个盘山镇喧闹起来,为昨天刚回来的陆一山庆祝十八岁生日,家家户户盛装出席,流水宴场面十分壮阔。
尤其是那些男人们,个个比过大年娶媳妇还高兴:“这可都是好酒啊。”
“上千元一瓶的好酒!”
陆一山笑了一笑,对一个大叔说道:“根叔,没喝过吧?”
陆老根点了点头:“山子,你根叔我就没出过这大山,这种酒,也就是电视上看看而已。”
“行,根叔,”陆一山痛快的说道,“今天就一醉方休。”
陆老根惊了:“山子,你莫不是哄你根叔开心呢?”
“这么贵的酒,你能让根叔我喝个痛快?”
陆一山直接拿起两瓶紧塞到他怀里,大方的说道:“根叔,你随便喝。”
“剩下喝不完的,你带回家去慢慢喝。”
这家伙的,还兴这样的?
陆老根眼角有些潮湿:“人年纪大了,风一吹就流泪。”
陆一山叹了一口气,默默的站起来,提足内力说道:“各位父老乡亲!”
“我陆一山从小就是孤儿,老爹多年身体不好,没有收入,只有微薄的一点积蓄养活我。”
“小时候,饿的没法,东家偷西家蹭……”
“虽然说也挨过几棍子,被踢过几次,但各位父老乡亲还是怜惜,给我陆一山几口剩饭,把我养大。”
“今天我十八岁生日,举办这个流水宴,过去的恩恩怨怨,就此一笔勾销!”
“勾销!勾销!”赵松起劲的喊了起来,“山哥,从今天起,咱们都是好兄弟!”
张强小声提醒他:“松哥,你喝大了。”
“你忘了我们还计划弄死他吗?”
“啊,是吗?”赵松摸了摸自己后脑勺,迷惑的说道,“我给忘了。”
“对对,弄死他,弄死他,弄死他我还能得他那五个神仙姐姐。”
入夜时分,一场盛大的宴会结束,院子里空空荡荡下来。
陆珊珊很意外,没有再去揪陆一山的耳朵,独自回了房间,一进门就把房门反锁了。
这个举动,让陆一山不自在,站在院落当中,很是失落,好像一下子又回到了孤儿的身份。
一心想逃跑,没想到真被忽略了,这滋味不好受。
老陆头看到他心里挺难受,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山子,你如今十八了,是个男人了。”
“以前姐姐们和你朝夕相处,是把你当成一个孩子,虽然无拘无束。”
“但是你成年了。”
“你大姐今年才27,小姐姐19。”
“她们这样的年纪,正是一个忧思男人的年纪……你体谅她们吧。”
大姐卢秋水的房间里,五大美女沉默不言。
过了好久,卢秋水开口说话:“你们不能这样一直不说话。”
“我们五个都身负重担,各有使命。”
“这一去可能就是数年。”
“或许,”卢秋水顿了一下,有些哽咽,“或许我们这次一去不复返,一别就是永恒。”
“老五,你最年幼,你留下来吧。”
“我们全走了,我怕弟弟他应付不过来。”
“这世上,他是我们唯一的亲人了。”
“我们得留个人照顾他。”
花非花仿佛完全变了一个人,脸上一道黑线,沉声说道:“大姐,我虽然最年幼。”
“但我这些年所受的苦楚你最明白。”
“我花非花这些年周旋与那些臭男人之中,妖媚惑众,倘若不能手刃仇人,还有什么脸目活在人间?”
“不如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