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刚落,宋徽赐给婉贵人的御猫“雪花”便不知道从何处蹿了出来,扑到柳儿身上,叼下来一个荷包。
贤贵妃脸色一沉。
这荷包本来应该出现在宋荇月身上的!怎么还在柳儿身上?!这贱婢怎么办的事?!
“雪花别吃!有毒!”宋荇月扑上去把猫抱在怀里,将荷包扔到远处,恰好落在宋徽脚下。
“让御医查一下荷包里的东西。”宋徽冷言道。
刘公公躬身点头,捡起荷包,递到不远处忙碌的御医萧太医跟前,萧太医闻了闻荷包,又拆开荷包看了看,在刘公公耳边说了点什么,刘公公便过来回话了。
“回禀陛下,萧太医说,里面是猫食,只不过,还藏着一种嗜血迷魂香,若猫进食,将会嗜血,发疯撕咬人!”
“天啊!”如妃大惊,“贵妃姐姐,你宫里怎么有这么残忍的奴才?!不仅绑架四公主,竟还然想要通过御猫来谋害婉贵人,谋害皇嗣!贵妃姐姐您竟然一点也不知情吗?”
贤贵妃狠剜了如妃一眼,冲到柳儿跟前,用力甩了一巴掌:“你这个贱婢!竟敢谋害皇嗣,罪该万死!来人,将她乱棍打死!”
“别啊,姐姐,这小小贱婢怎么有这么大的胆子?难道姐姐不想查出幕后指使吗?我看还是送到慎刑司吧!”如妃故作着急地说。
话音刚落,柳儿便开始发疯,那是迷魂药发作了,她疯疯癫癫地站起来,闻着血腥味,朝婉贵人生产的屋子冲去:“啊啊啊啊啊!”
“来人,将她射死!”贤贵妃大喊。
一支箭“嗖”地射过来,一箭穿心,柳儿倒在了地上。
宋荇月搂紧“雪花”,朝宋徽身上靠去,宋徽低头看着瓷娃娃一般的宋荇月,不忍地伸手捂住她的眼睛,不让她看到柳儿死去的惨状。
看到柳儿倒地惨死,如妃有些遗憾地“啧”了一声。
宋徽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贤贵妃,贤贵妃立马跪在宋徽跟前,道:“陛下!是臣妾管教不力,不知这贱婢何时与他人勾结,差点害了皇嗣!此事绝对与臣妾毫无关联,臣妾日日夜夜陪伴太子读书,怎么可能唆使宫人做这种危害江山之事?!臣妾甘愿受罚!请陛下降罪!”
宋徽沉声道:“贵妃的宫人犯错,自然是贵妃你管教不当!想来是贵妃最近管教太子费心费力,无暇顾及后宫琐事,令人有机可乘!朕现在命你将后宫大印交出,后宫诸事暂且交给如妃管理。”
“多谢陛下体恤!”贤贵妃忙不迭磕了个响头。
如妃娇嗔地谢恩:“臣妾遵旨。”
这时,御医冲过来跪地喊道:“陛下,陛下,婉贵人怕是……”
宋荇月扒开宋徽的手,笑着喊道:“我要有皇弟和皇妹啦?”
如妃笑道:“四公主,婉贵人要么生个小皇子,要么生个小公主,怎么也不会是两个吧……”
“可是月儿做梦梦到婉贵人生了两个孩子鸭!”宋荇月抬头看向宋徽。
大家都当她说笑,宋徽也对她的话不以为意,倒是御医的神情令他担忧:“萧太医,如实说来,婉贵人怎么样了?”
“婉贵人怕是不行了!胎儿太大,贵人已经没了力气!”萧太医低头说道。
“我娘亲说,生我的时候,父皇说会让我娘亲成为愉妃,为了能成为愉妃多见到父皇,我娘亲拼了命才把我生出来的。”宋荇月清脆地喊道。
这句话倒是把周围的嫔妃都逗乐了,的确,要是生个孩子能晋升为妃,她们也会拼死一搏的!
“告诉婉贵人,若她能顺利诞下皇嗣,朕便封她为婉妃!”宋徽厉色道。
这旨意一下,半刻钟后,婉贵人真的把孩子生了下来。
“恭喜皇上,是双生子!恭喜皇上,婉妃生下了二皇子、五公主!”
竟真的是一男一女?!宋徽吃惊地看向宋荇月,她笑盈盈、不停地拍手跳着:“太好啦,太好啦,太好啦!”
谁说她是灾星?她分明是……
宋徽困惑地把宋荇月抱起,吃惊地说:“你的梦,竟然能预知?”
“真是妙啊!方才四公主便说,那柳儿绑架她,还想迫害婉妃,果真在柳儿那贱婢身上找到荷包!现在四公主又说婉妃会生下弟弟和妹妹,一一验应……”如妃不可思议地看着宋荇月,今日也多亏了这个四公主,不然,她怎么能顺利拿到后宫大印?让贤贵妃吃了瘪?
而且,她分明看到皇上眼里对宋荇月的怜爱。
何不顺水推舟呢?
“陛下,不如让四公主不必回那长乐宫了,长乐宫又远又冷,不如让四公主到嫔妾宫里暂住?这四公主说到底是陛下的子嗣,血脉里流的是高贵的血液,怎么能长期呆在冷宫呢……您瞧瞧,这四公主瘦的……真是我见犹怜……”如妃说着,还硬邦邦地流下了几滴眼泪。
“四公主的确是受了不少委屈……”宋徽说道。
宋荇月抿唇看着如妃,又看看宋徽,说道:“父皇,月儿要回去陪母亲喇!父皇要是想月儿,就到长乐宫来叭!母亲说啦,月儿不能到处走的,要是母亲找不到月儿,会很桑心的!”
说完,宋荇月就乖巧地朝宋徽行了个礼,转身就要走,宋徽看着她的小身板,眼里还有点依依不舍,忽然,宋荇月回过头来,宋徽还以为她想要留下了,脸上露出一抹微笑。
“父皇,请问,月儿要怎么肥去长乐宫呐?”宋荇月歪着脑袋,露出天真无邪的表情。
站在一旁一直不吭声的贤贵妃忽然开口:“陛下!婉妃刚诞下皇子公主,正是需要陛下的时候,这柳梢宫的一应安排也需要如妃妹妹来费心,不如就让臣妾送四公主回长乐宫吧!”
“姐姐送?怎么能有劳姐姐呢?姐姐不是还要回去整顿你的宫人吗?”如妃意味深长地看着贤贵妃。
“毕竟,这四公主是被我宫里的人带出来的,现下罪人已经就地正法,本宫心存内疚,且为了证明本宫并非主谋,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