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一面容憔悴的妇人躺在床上。
她唇色发白,双眉紧拧,看得出来便是在昏睡之中,也极是难受,便是这般难受,却也掩不住她秀丽的容色。
和原主记忆里相同,原主的娘亲果然与她亲妈长得是一模一样。
她有好多年没有见到妈妈了。
她想她了!
宁心瑶深深的看了躺在床上的小妇人一眼,眼睛里瞬间就含了泪,忍住扑过去抱住爆发式哭着叫妈的冲动,小心翼翼的将参轻轻放到小妇人口中。
看她眉心似有松动,才松了口气,然后将手伸到了那妇人的脖颈处摸索。
心下却是一惊。
小脸猛地下沉,冲出门来,直接怼到了王氏的眼前,咬牙切齿的质问:“我娘带在脖子上的玉佩呢?”
正在那里骂她败家不孝的王氏突然愣住。
平时沉默寡言只会哭的小老实包子,这会子居然敢和她大小声了,这是兔子急了会咬人吗?
可兔子就是兔子,就算急了会咬人,那又怎么样。
她轻哼一声,“玉佩我让大贵拿出去当了。”
“那当的钱呢?”
“倒是当了十两银子,但你晓得的,大贵马上便要娶媳妇了,隔壁村的李家可是殷实的好人家,李家的闺女李春花那也是她们村数一数二的标致姑娘,十两银子的聘银还是看我家大贵人长得好。再说了,那可是十两银子呢,怎么能让你娘那个破药罐子糟践!”
宁心瑶被气得哈气。
“这是我爹留给我娘的东西,你凭什么当?我娘用我爹留下的东西救命怎么就成糟践了?还有,我娘的玉佩怎么到你手上的?这玉佩我娘看得似命根子似的,可是从来都不离身的。”
宁心瑶不善的看着王氏。
王氏突然像只炸了毛的鸡。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以为是我偷偷拿的?你个混帐,听说你跳河,你娘就被你个不孝女气倒了,在被你气倒之前,觉得自己命不久已,自己亲手将玉佩取了下来交给你大伯,求你大伯好好的照顾嘉宇。”
“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把你娘气得快死了,现在又在这里装什么孝顺,只怕是你还记挂着你娘的玉佩想拿了与野男人私奔吧!”
“你放屁。”
原主的娘是绝对不会将玉佩取下来亲手交给大伯的。
原主渣未婚夫读书要钱用,原主曾动过玉佩的心思,原主的娘斩钉截铁拒绝,说这是她爹留给她的念想,将来是要带进棺材的,死也不会拿下来。
王氏既是撒谎,那么,其中必定还有隐情。
宁心瑶上前一步,逼问:“说,我娘到底怎么回事?”
王氏不屑的一哼。
眼睛里明显闪出一丝异光,却仍是呸了一口,“怎么回事,还不是被你气的。”
宁心瑶嗤笑一声,“大伯母,人在做天在看,你以为你做的那些坏事没人知道吗?”
是啊,本来一切都安排的好好的,突然杀出那个瘸子,去请了那姓许的来,不然徐氏那贱妇早就断气了。